“额……我晓得了。 ”任图影的臆想被打破心里大不是滋味儿,心想这货咋这么没良心,让我多幻想一会儿不行?亏得还是兄弟来着,兄弟是这么当的!?
    在这时,任图影浑身一震,像是体内炸开了一样,当下退出了开天空间,连忙调转丹田灵力护住任督二脉。
    他发现,原先微乎其微的元力这时也在开天空间正间形成了一颗圆珠,散发出精纯的灵力扩散至全身各个穴道,与自己保持着一种妙的联系。
    此前的无人境一阶,元力才刚刚形成气态,只能算是打下了武者基础,而要真正的踏入武道这个门槛,则是从二阶元力形成元力珠开始。
    感受着如今无人境二阶带给自己的变化,任图影神色不由怅然起来,喃喃的说道:“现在才是真正的开端。天玹,如今的你又到了何种程度?”
    牙齿狠狠的一咬:“等着,老子不久将会再登六极天穹!”
    须臾之后。
    盘膝坐在床的任图影突然睁开双眼,接着手腕一翻,掌心一团灵力冒出,飘然拍向旁边被他打昏的妙龄女子。而在妙龄女子眼皮刚刚抖动的时候,任图影便离开了房间。
    有道是,完事飘然去,不留功与名。
    待那女子迷迷糊糊的醒来后,发现衣衫完整,身体也没啥怪的感觉,一时间愣了起来,在昏迷的那一刻她以为这位心急火燎的客官是有某种特殊的玩法,需要自己昏迷后把自己绑起来才可以进行,结果却没想到这位客官还真有些特殊,花了钱既然不办事儿,莫非是钱多任性?
    她心想这样也好,省得老娘为了钱假装配合他,这年头,啥行业都难啊!
    ……
    任图影风度翩翩,摸了摸下巴那两撇假胡子,扬嘴一笑,随即拉开房门,结果一眼看到敖特慢在门外瞪着一双眯眯眼。
    “啥?”任图影抬了抬眼皮,甚是不解:“好端端的瞪着我是什么意思?”说着也鼓大眼睛瞪着他,不料此举令周围几个刚办完事儿的客人为之侧目,心想这俩二货大庭广众之下在相互鄙视谁那方面不行么?简直是有辱斯!有伤大雅!
    有人嘀咕道:“这两个憨包,办完事儿不快点走人在这里相互瞪眼,脑袋有问题?等着老婆来抓么?”
    “真正是涨姿势了,既然有这种憨包。”
    敖特慢依旧瞪着双眼,对旁人的目光毫不在意,半晌后才对任图影嘶吼道:“你搞了半个时辰啊!”接着又猛然抓住任图影肩膀悲愤欲绝的骂了起来:“任图影,好你个任图影,没看出来啊,你既然这等卑鄙无耻下流肮脏龌龊,你个老嫖客!你你你……你是个禽兽之徒,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你也干的出来!”
    任图影被这莫名其妙的一顿骂给骂的有些发懵,不过随即他想到了个缘由,顿时一张脸黑了下来,心泪流满面。
    惨了,这次真的惨了!惨到家了!
    他张了张口,想给敖特慢解释清楚,但一时间却又感觉一切的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不啻是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那也是屎。
    想我任图影一世英名、玉树临风、英俊潇洒、诗剑双绝、才高八斗,集天下间万千魅力于一身的绝世好男人,居然被这一次的突破给搅黄了!这真正是……骂娘都没地儿骂啊!
    看着叫的要死要活的敖特慢,任图影心想咱还是什么都不要解释得了,解释是掩饰,安安静静的做个美男子行,毕竟清者自清嘛。
    “呜呜呜呜……”敖特慢大声咆哮起来:“偶像,求告诉我,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儿?既然让你流连忘返了一个小时!”
    既然选择安静的做个美男子,任图影这个当口自然不会答话,以他对敖特慢的了解,只要一答话,这货指不定死皮赖脸的缠着不放了。
    果然,敖特慢这货还是死皮赖脸的缠了任图影差不多半个时辰,问的始终只有一句话: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儿?
    啖以重利的方法他也试过,威胁相加的方法也试过,可任图影是不答话,无奈之下他也只有暂且将此事压在心头,来日方长,他日再请教也不迟,准备马的天籁大赛才是要紧事。
    这时,一楼大厅已经搭起了高台,铺了红布,四周的桌子也被清空。
    秩序在专人的维持下,来来往往的客人都在往楼挤,一时间不可谓不是人山人海,也好在天下第一楼不负盛名,这大楼的手笔当真了得,容纳下两万三万的人倒也不成问题。
    三楼某厢房,任图影手拿一只鸡腿,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打量着一楼大厅,突然漫不经心问道:“对了慢慢,那放屁散你怎么搞的?”
    “这还不简单?”敖特慢凑了过来,满脸得瑟:“我在到他厢房的时候死皮赖脸的缠着他,说给刚才的不是赔礼道歉,一笑泯恩仇,然后请他喝酒。”
    任图影来了兴趣,问道:“看那货的样子也不像是笨蛋,相反很精明,你这样冒失的跑去找他和解,而且请他喝酒,他岂能不怀疑?”
    “嘿嘿。”敖特慢满脸自豪的说道:“所以妙妙在这里!以他二皇子的性格、身份,自然不会接受我的道歉,更不会喝我带去的酒,而说到底这也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我真正的目的是接近他。他既然是来参加天籁大赛的,一定会喝润喉茶,嘎嘎……我趁着那个时候悄悄把你给我的蜡丸捏碎将放屁散放进了他的茶壶。”
    “我记得我爹跟我说过,越是聪明的人思维越是单一,所以也越加好骗。况且你瞧瞧,这二皇子的头脑也只有那么几两,瞒过他岂能难到我敖爷?”
    “想必他现在还在鄙夷我的做法吧,嘎嘎嘎嘎……”
    任图影听后会心一笑,这敖特慢表面虽是大大咧咧,什么事都是一根筋,但在有些方面也不得不承认他贼精的很,这一点,前世任图影深有体会。
    任图影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诚然聪明人的思维都很单一,因为不管什么事他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其会不会有猫腻,而且聪明人的潜意识也会觉得面前的人不如自己,所以只要抓住这一点,这所谓的聪明人也不聪明了。”
    “真正的聪明人,是多变性的,会不按照常理出牌。”
    敖特慢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像是在体味任图影的话,深有同感:“影影所言甚是,如说像我这种是聪明人了。”
    “我聪明你大爷。”任图影果断一个白眼,心想和这二货沟通怎么这么困难呢。
    这时,一道银铃般的声音在一楼大厅徒然响起,顿时让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皆将目光转移向一楼的大舞台。
    舞台,一身白衣的女司仪宛如银铃般的声音通过灵力的震荡传遍全场,令人甘之若饴,让人不禁有种想永远沉浸在其的美妙感。
    任图影皱了皱眉,却是他看出来这个女司仪的修为至少已经到了无人境四阶!不然绝对做不到灵力扩音,而且修炼的多半也是一种跟声音有关的功法,修为她低的武者都难逃这种声音的蛊惑。
    “看来这天下第一楼表面是个风月之地,背地里却有一股不简单的力量。”任图影心微微一沉,以他前世纵横六极天穹的标准来衡量这些自然算不得什么,但现在是在六极天穹之下的世俗界,所以用世俗界的标准来衡量这个天下第一楼绝对是在顶尖势力之列。
    看了敖特慢一眼,任图影突然伸手搭在他肩膀,一丝精纯的灵力输入他清明穴,以让他时刻保持清醒。
    敖特慢拍了拍任图影的手,心只感到一丝温暖:“影影,好兄弟,谢谢你,你不用安慰我,我会加油的。”
    闻言任图影嘴角一抽,谁他么安慰你了?我是在帮你啊大哥!我看待会儿该被安慰的人是我才对。
    “放心吧慢慢,你的歌声乃天下一绝,绝对会得第一的。”任图影满脸干笑,心却已是泪流满面,你的歌声确实是天下一绝,只不过是断子绝孙的那个绝。
    第一次昧着良心说话任图影也是醉了,所谓善意的谎言,莫非是如此?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