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南顿时一脑门子黑线,敢情这家洗浴中心欠的钱还不少,当即说道:“我是东寰集团公关部的人!”辰南端正姿态,一副斯文样,毕竟现在是个白领,总不能丢了东寰集团的形象和名声。
    “东寰集团呀?咯咯,真没想到你们还敢来!”女人咯咯笑,顺手将手放进后腰裤子里挠了挠屁股。
    “尼玛!”辰南一阵恶寒,这特么啥地方?不是进婊子窝了吧?只得耐着性子道:“这位美女,你刚才的话啥意思?难道有人来过?
    “那当然,不过都被抬出去了!”女人不耐烦的说道。
    “那行,我也想被抬出去,我说美女,你告诉我你们经理在哪,我去找他!”
    “往里走,上二楼,上去你就知道了!”女人说完,又开始聊微信:“这位同学,干一次八百,包夜三千,好,那我先给你发张照片,告诉你,我可是模特哦,从京城过来的呢,这都已经给你打折了……”
    “我草!”辰南终于知道自己进鸡窝了,想必那批化妆品就是给这些人用了,赖账不还,这么大鸡窝,毋庸置疑,肯定有看场子的,之前来要账的人肯定被打跑了,此时他已经确定池婉婷在故意作弄自己,等着自己吃瘪,好出口恶气。
    既然来了,总不能空手回去,这不是他的性格,因此辰南向里走了一段,看见一个楼梯口,直接来到二楼。
    二楼都是一个一个的小包间,里面不时传来有节奏的啪啪声和女人夸张的呻吟声。
    辰南一直往里走,终于从一个房间内传出来的不是啪啪声,而是哗啦哗啦的声音,有人在搓麻将。
    “就是这儿了!”
    辰南在门前停下,门是关着的,辰南敲了敲房门,一名光头汉子将房门拉开一条缝隙,斜着眼睛看了他一眼,“干什么的?”
    “要账的!”
    光头汉子再次扫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进来吧!”
    待辰南走进房间,光头将房门关闭,如同一尊瘟神一般,面无表情的守在门口。
    辰南扫了眼房间,这间屋子面积不小,中间摆了一张麻将桌,四个身上刺龙画虎的男人正在打麻将,中间正对着辰南那名汉子留着寸头,一道斜疤从眉梢一直划到唇角,看起来极为狰狞可怖,看气势几个人当中他就是老大。
    自始至终几个人都未抬头看辰南一眼,自顾自地叼着烟,哗哗打着麻将,态度极为彪悍,一看就是道上混的。
    毕竟是来要账,见人家忙着,辰南倒也没太着急,掏出根烟点着,走到几人身后饶有兴致地看几人打麻将。
    一根烟抽完,几个人还在闲情逸致地打着麻将,仿佛他完全不存在一般。
    辰南目光一冷,将烟头弹在地上,道:“哪位是主事人?我是来要账的!”
    “骂了隔壁,这有你说话的份么?”身后的光头猛然跨前一步,就要抓辰南的头发,再来一记重拳。
    辰南就象身后长了眼睛,猛然将麻将桌上的烟灰缸抓起,蓦然转身,一烟灰缸拍在光头脑袋上。
    “当!”地一声脆响,光头脑袋上一朵血花迅速彪起,四溢开来,滴滴答答顺着脑门子往下淌。
    光头眼睛瞪的溜圆,难以置信地看着辰南,摇晃了几下,咣当摔倒在地。
    “刷!”打麻将的几个人全站了起来,谁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很腼腆的青年这么狠,一下子都被震住了。
    辰南脸上仍然挂着和煦的笑容,望着为首的大汉,道:“我是要账的,把钱给我吧!”
    听他的口气拿钱天经地义,来这就是走个过场。几个汉子怒了,呜嗷一声,三个人居然从桌子底下各摸出一把雪亮的匕首,一起向辰南冲过来。
    雪亮的匕首寒光闪闪,杀气凛然,辰南轻描淡写地抓住头前一人的手腕,抬腿一脚将他踹飞出去,而后身形一闪,一记重拳闷在另一人小腹上,此人也飞了出去,辰南身体向后一靠,准确的躲过匕首,一记肘击打在第三人胸骨上。
    “咔嚓”声响,此人骨头被撞断,直挺挺飞了出去,稀里哗啦,麻将桌被砸塌,麻将撒了一地。
    见此人转眼间将三人放倒,为首的凶恶大汉知道遇上了硬茬子,猛然一步跨出,探手去拉抽屉,抽屉里放着一把铮亮的六~四手枪。
    只是他的手刚刚摸到手枪,一把雪亮的匕首便顶在了咽喉上,一个冰冷的声音悠悠然传来,“再敢动,我保证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咽喉的刺痛,让这名凶人彻底清醒,乖乖举起了双手,“兄弟,别乱来,请问你混哪里的?有事好好谈,别动家伙。”
    一滴滴鲜血顺着脖子往下淌,让汉子的护胸毛都红了,刀尖上传来的凉意和刺痛,让他根本不敢低头看一眼。
    “你特么没听到啊?老子是来要账的!”辰南懒洋洋地说道,根本没接他话茬。
    “要多少?”
    “五十万!”
    “兄弟,你若是少了别说要,兄弟直接给你,可五十万实在太多了,我说了不算!”
    “说了不算你装个几吧!”辰南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大汉脸上,大汉偌大的身体整个被抽飞出去,撞在铁皮柜子上,又跌落下来。就这一下险些没把这位凶人打晕过去。
    此人迷迷糊糊爬起来,摇摇晃晃道:“大哥,我真的说了不算,这事儿得找我们郑总!”
    “郑总在哪里?给他打电话让他过来!”辰南随手将匕首扔在地上,拿起桌子上的软中华夹出一根点上,剩下的直接揣进篼里。
    几个汉子趴在地上直哼哼,屁都不敢放一个,匕首就在眼前,没有一个人敢去捡,就几下子都被打服了,心里却在嘀咕,沪海道上什么时候出了这么个狠人?没听说过呀。
    没等斜疤汉子拿起电话,“叮叮咣咣!”外面传来上楼下楼的声音,足有二十几个流氓向这边跑了过来,手上青一色都是雪亮的开山刀,由此可见这是某处黑势力的据点,沪海这么大,玩黑道的不知凡几,都有自己手下的势力。
    辰南嘴上叼着烟,慢悠悠踱到门口,一把将门拉开,眼见一名汉子举着开山刀就要冲进来,抬腿就是一脚将他踢飞出去,正撞在对面的房门上。
    “砰!”房门被撞开,“嗷”的一声,对面房间内一名浑身光溜溜,正趴在女人身上捣的欢的中年男人,听见动静直接蹦了起来,下面迅速疲软,多半被吓的不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