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晚晚跟掌柜的上了二楼,就看到坐在靠栏杆散座上一脸怒气的周渚言。
    原来昨天江晚晚跟着萧墨白走后,江晚晚那飒爽的武姿和大气磅礴的诗句就总萦绕在周渚言的脑海,挥散不去,不久周渚言也提前离席。
    回到家后,周渚言就呆在府里,晚上好友邀他出门,他也给一一推拒了。
    那日跟在周渚言身边的青衫男子,是大周朝神武大将军的二子,尤靖迟,自然知道周渚言闹脾气是做给谁看的,只不过是做一做戏而已,但是想到周世子想的办法也不失一个好点子,心中倒也赞同起来。
    于是今天晚上又借着找了新鲜玩意,把周渚言约了出来谈一谈,不曾想这酒馆生意异常红火,两人从来没有预约一说,来了包厢都没有,周渚言自然不是不习惯坐散座,因为要按照他这跋扈的人设来,这才上来就耍了世子的脾气。
    江晚晚跟周渚言看到对方后,都是一怔,江晚晚没想到她这小小的酒馆竟然能引来忠王世子这尊大佛,不过周渚言这等身份不预约都没有包厢这等噱头,对酒馆来说也是十分有好处的。
    “见过世子爷。”江晚晚笑着对周渚言福了福身。
    周渚言刚出门就听说了江晚晚逛窑子拉了两个小倌儿回家的事,此时再见江晚晚,本来就因为自己那点小心思感到龃龉,现在忽然有点恶心,面色一冷,语气便也刻薄了起来:“萧夫人不在家,此时出门是新人伺候不周到了?”
    江晚晚听得一头雾水,反问道:“萧府最近没有采买丫鬟,不知世子爷此话怎讲?”
    周渚言见江晚晚装疯卖傻,不愿跟她多说,对着站在她身边的掌柜的说道:“让你们老板过来,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世子,连个包厢都坐不进去?”
    掌柜的擦了擦脑门上的虚汗,恭敬地说道:“世子爷,萧夫人便是我们酒馆的老板。”
    周渚言闻言面带惊讶的朝江晚晚看了一眼,江晚晚始终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周渚言心中一堵,阴阳怪气地说道:“原来萧夫人如此能干,怪不得说带人回家就带人回家。”
    这已经是周渚言第二次提到带人回家了,江晚晚真不明白周渚言在说什么,但她也不想过多跟周渚言说些莫名其妙的话,只好转换了话题说道:“世子爷谬赞,今天没让世子爷坐上包厢是小店的失职,以世子爷的身份,肯定也不会等人用餐完再出来,小店也不敢让世子爷等,世子爷不如明天再来,明天给世子爷留一天的包厢,且所有消费都免了,就当我给世子爷赔罪?”
    江晚晚自认为说的话已经够委婉,也够给周渚言面子,谁知道周渚言听完她的话,整个人怒了起来,伸手拍了下桌子,咬牙说道:“萧夫人这是在赶本世子?”
    江晚晚一怔,觉得周渚言这脑子肯定少根弦,于是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不卑不抗地说道:“世子爷应该是误会了,酒馆本就小,也只设了两个包厢,一般都是预约才能入座,世子爷没预约,还想坐包厢,如果能等也行,想必世子爷不会等,做生意的没有赶走客人的道理,所以世子爷也得按规矩来不是?”
    这就是告诉周渚言,在她江晚晚的酒馆里,谁都得按她的规矩来。
    “规矩?”周渚言被气笑了,直接喊了江晚晚的名字:“江晚晚,整个京都哪一个不知道你是最不讲规矩的,你现在给本世子立规矩?”
    江晚晚盯着周渚言,脑袋一转,想了想书里的情节,只有一次原身在某次宴会夸赞了周渚言长得好,其他的,她也并没有得罪过周渚言,怎么他就跟条疯狗似的,总逮着她咬呢?
    江晚晚心中叹了口气,心想都踏马是炮灰的命,何苦互相为难呢!
    可是周渚言好像并不打算放过她,看到江晚晚盯着他不说话,又扯着嘴角嘲讽道:“怎么不说话了,被本世子戳到痛脚了?”
    江晚晚虽然对周渚言抱着同病相怜之心,但是也不是处处都要对周渚言忍让,见周渚言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也不跟周渚言客气了,扯着嘴角说道:“今天自一见面,周世子就一副阴阳怪气的语调,不知道晚晚哪里得罪了周世子,也不知道我哪里不守规矩,碍了周世子的眼?”
    周渚言扬声说道:“未出阁前的事我就不想说了,就拿昨天和今天的事,你就一点不觉得羞愧?一个妇人参加了流觞宴,出尽了风头不说,第二天就不守妇道跑到风月阁,还带了两个小倌儿回家嬉戏,现在还敢出门跟我讲规矩,我看你就是恬不知耻!”
    坐在周渚言对面的尤靖迟挑着眉看着发怒的周渚言,心中惊讶不已,不是要做戏给别人看,可这针锋相对的兆头是怎么回事?
    江晚晚听完周渚言的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忽然想到有人把她带萧弘文兄弟回府传成了带两个小倌回府,瞬间就笑出声来。
    周渚言拧着眉头看着江晚晚,问道:“你笑什么?”
    江晚晚笑够了,才停下来,看着周渚言说道:“我笑周世子,堂堂一个世子爷,也跟着那些没见识的一般,听风就是雨,昨日的事,我已经解释了,是为了给我哥哥和我小姑相看小姐和公子,那抢夺风头的事,也是世子爷亲自推波助澜才发生的,为什么到现在偏偏把错处都归咎在我身上?莫不是世子爷以为我是个弱女子,任谁都能欺负欺负?”
    周渚言闻言一怔,想到昨天确实是顺着众人想看江晚晚的笑话,这才开口的,想到这,他耳朵红了红,接着辩驳道:“那今日之事,你又怎么说?”
    江晚晚闻言,面色一沉,冷着眸子对周渚言说道:“清者自清,周世子连事情原委都不清楚就往我身上泼脏水,还想让我给你解释清楚,你是忠王世子,又不是我夫君萧墨白,我凭什么给你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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