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欲静而风不止,有些事你以为它已经过去了,但总会在不经意的时候突然又出现。!
    在一片死静王烈阳揣手看着吊在半空的梁凤想着,事情应该从去年开始不对了,先是有个假冒钟世三的人刺杀宋元,醉仙楼玉娘子死祭,牵出黄沙道旧事,那时候他以为这没有什么特别,后来又有了君子试,选址在黄沙道,接下来事件越来越大,皇后陵塌陷,林樾跳楼,矛头一点点以乱七八糟不相干的理由指向秦潭公,指向当年的旧事.....
    死一个林樾还不够,竟然又一个梁凤,还跑来他家吊!
    陈盛!你大爷!
    这是死活都要拉我下水了。
    王烈阳沉声道:“叫内廷的人来。”
    身边的管事应声是,又看四周,四周的人们视线都看向半空,梁凤已经被拉去,白绢也收起来了,但那白绢的字必然都看到了。
    “这些人...”他低声道。
    有护卫从高楼疾步而来,低声道:“白绢被弩箭钉在窗户,梁凤胳膊有袖箭。”
    果然是自尽咯。
    王烈阳冷哼一声,道:“问问谁与梁凤接触过,梁凤说过什么,意思一下让他们散了。”布局这么周详,查问什么的有什么用!
    管事应声是,迟疑道:“那白绢的字...”
    这可是天大的事,这么多人看到,该怎么办?随着这些人的离开,必然要引发轩然大波。
    王烈阳淡淡道:“那是秦潭公要担心的事。”
    的确是,更何况算这件事发生在王相爷这里,难道王相爷需要给秦潭公一个交代吗?
    管事应声是,又想到什么,再次低声道:“相爷,那白绢所指的东西,要不要派人看看?”
    且不管这件事如何收场,多拿到一个秦潭公的把柄总是好的。
    王烈阳冷冷道:“那也不用我们操心,没有人看好的话,这话也不会这样写出来。”说罢甩袖而去。
    除了几个王烈阳得力的官员跟随,其他人则被王家的仆从们招呼围拢。
    “请到厅堂里坐,有些事要问大家。”
    “请不要乱走。”
    “待内廷的官员们到了...”
    而围观的人们也一瞬间活了过来。
    “真是梁凤..”
    “梁凤是谁我都忘了...”
    “当初的事...”
    大家议论着但又压低声音,高楼已经没有了白绢和吊的人,灯火明亮依旧,安静的注视着脚下的人群,纵然不再高楼,依旧不敢高声语啊。
    王家的大门尚且紧闭,内廷的官员们尚未疾奔出宫门,但城有不少人家已经有人杂乱走动。
    .....
    .....
    “梁凤梁润泽吗?”
    尚未歇息的秦潭公放下手里的兵书,看向来人们,想了想又点头。
    “当初内廷送到谦王那里的暗桩,废弃之人而已。”
    关键不是梁凤是什么人.....屋子里的人们灯下神情有些发白,其一个道:“公爷,他说的医案的事...”
    话音未落,外边脚步杂乱,伴着公爷公爷的声音,这种做派只有宋元了。
    宋元冲进来,几步到了秦潭公书案前,道:“公爷,先让人封了宫里的医案,我这带人去王家抓人,那姓梁的死了也要治他的罪。”
    秦潭公道:“宫里的医案你封了也没用,有人会你更早,至于梁凤,给王相爷一个面子吧。”
    “王相爷应该与此事无关。”为了避免宋元吵闹,站在一旁的一人解释道,“否则当初不会把房览交给我们,更何况人死在他家里,这也太**裸了。”
    宋元皱眉道:“要不是他把房览给我们,我们也不会抓到林樾,林樾也不会跳楼死,也不会有那个薛青闹状元,现在把矛头引到公爷身,如今又有这个梁凤...”再次迈步前,“这些事分明都是安排好的,那姓王的不一定与此无关!”
    这样说的话,还的确是,旁边的人们皱眉。
    秦潭公道:“不管是王相爷还是陈相爷,大家心里都装着此事,谁也不会与此无关,只是看到没到时候。”
    “没错。”宋元得到认可,道:“抓人吧,想要用那个梁凤来指罪公爷,我们还可以用梁凤指罪他们逼死内官栽赃呢,这件事没完。”
    秦潭公摆手道:“这个不用,没必要,一个梁凤,一个医案而已,我当初是说过陛下旧疾发作,但我不是大夫,也可能说错了,不能因为这一点认为是我弑君,因为这点事去抓人,反倒显得我做贼心虚,给他们徒增喧喧,正他们下怀。”
    这样吗?屋内的人们对视一眼,虽然这个梁凤的确不足为重,但这件事不妙啊,这一次指罪秦潭公的不再是强权豪夺贪墨舞弊,而是弑君啊,是十年前的旧事啊,这事是个开头,接下来......
    ......
    ......
    “接下来,不再是舞弊案的事了。”
    灯光摇曳,站着的陈盛面色昏暗不明,看着屋内几人说道。
    “弑君二字昭告天下了。”
    屋子里几人神情复杂,事情太过于突然....
    “我没想到他会这样做。”陈盛接着道,“我真没想到,他可有跟你们说过?”
    屋子里的人对视一眼,摇头。
    “不过我们私下说现在事情不好办的时候,润泽先生一直都说不用担心。”石庆堂道,看向其他人,“原来他是早有这个打算么.....”
    这个打算还真是.....妙啊。
    “康大人今晚在王家,此时应该出来了,等他来了说具体情况吧。”石庆堂又低声道。
    虽然王宅那边发生的事已经知道大概了,但还是听在场的康岱描述更确切,或者润泽先生会跟康岱交代些什么。
    “请殿下也过来吧。”陈盛忽道。
    这个时候吗?屋子里的人们怔了怔,这大半夜的,不方便吧?而且说是下午喝醉了,以卢翰林的酒量,他们这些人现在也不一定醒来,那薛青一个女孩子.....
    “她一个女孩子不会真喝那么醉。”陈盛道,“我们只是让她做出耽于交游的样子,这个孩子还是有分寸的。”停顿一刻,“至于不方便,她说有五蠹军的高手相护,不会被人发现的。”
    石庆堂迟疑一下道:“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现在满城都是眼线啊,太冒险了吧。
    陈盛道:“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必须让殿下知道了,大幕正式拉开了,她要场了,容不得半点失误,此时她应该在场。”
    好吧,也的确是如此,石庆堂等人点点头。
    人领命而去,等待,室内些许安静,陈盛坐下来抚着膝头,眼神随着灯火跳跃。
    .....
    .....
    (我一向秉承不说私事,因为作者是职业,自己的事与读者无关,看有读者问更新少,惭愧的解释下,是这样出门回来身体不舒服,更新少一些,会尽快好起来的,明天应该好了吧,抱歉抱歉,再请担待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