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这一眼,顿时让我肝胆俱裂,心疼得要命,从小到大我都没有为哪个人如此动容过,裴言峤这个男人却让我痛得险些呼吸不过来。
    我几步跑过去,连忙蹲在裴言峤的腿边,手握住他的胳膊,“言峤…………”,我疼惜而沙哑地叫着裴言峤的名字,眼中一片潮热,泪水快要掉下来了。
    裴言峤定定地看着我,瞳孔里却恍惚没有焦距,近距离内我越发清楚地看到他充斥着猩红色的双眸,我心痛如刀绞,抬手想要抚摸他的脸。
    下一秒钟裴言峤却出其不意地揽住我的脖子,把我压向他,紧接着他猛地吻住了我的唇。
    “唔…………”我一惊,娇嫩的唇瓣被裴言峤的狂猛弄得很痛,我出于本能地挣扎了一下,想让他温柔一点。
    他大概以为我要躲开,于是一只大手越发用力地掌控着我纤细的脖子,这一刻我丝毫不怀疑他会失控掐死我。
    我的唇还没有来得及张开,裴言峤已经用牙齿咬破了我一层皮肉,在我吃痛之下他强行把舌头顶了进来。
    滚烫而湿滑的,混合着鲜血的腥甜和酒精气息,裴言峤在我柔软的口腔内壁横冲直撞、攻城略地,或是卷起我的小舌头用力地吮吸着。
    他前所未有的蹂躏着我,那么强势霸道不顾一切,我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大脑里缺氧一阵晕眩,试图用手推开他的脸。
    裴言峤却不仅不放过我,反而一把扣住我的手腕,随后拽住我的胳膊,在强吻我的过程中,裴言峤起身把我甩在床上。
    也不给我反应的时间,他分开双腿坐在了我的身上,致使我不能动弹,他还觉得不够,扯下脖子上的领带,就把我的双手绑在了一起。
    昨晚噩梦中的情形汹涌而来,我一下子睁大瞳孔不可置信地盯着裴言峤,回过神来后我准备把裴言峤掀翻到地上去,即便是在这种情况下,我想以我的身手,他也不能从我这里占到多少便宜。
    但当我看到裴言峤眼中的迷离和痛苦时,我一窒,顿时放弃了挣扎,他现在不清醒吧?感觉到裴言峤下身苏醒的雄壮之物,我乖顺地闭上了眼睛,既然他想发泄,那就由着他好了,我舍不得让他难过。
    “为什么不看我?你有那么讨厌我吗戚楚楚?”裴言峤在这时压下来,他像是一堵墙一样,厚实的胸膛把我大半个人都覆盖住了,他用修长的手指掐着我的下巴,湿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脸上。
    裴言峤贴着我的唇,呢喃着说:“我就是想让你知道,得到你身体的男人不是楚辞,而是我。就算你觉得恶心,你也必须接受我,反正做都做过了,再多给我几次也没有关系。楚辞他不会介意不是吗?等满足了我,我再放过你。不…………”
    大概是因为喝多了酒,裴言峤脑子有些混乱,刚说完他就改口了,附在我的耳边,他的语气里透着疯狂和狠戾,“我会先杀了楚辞,然后再杀了你戚楚楚,让你入我裴家的祖坟,这样一来,你生是我的人,就算死,也还是我的鬼。”
    我:“…………”
    这什么跟什么啊?他不是说自己从来不勉强别人,不会要一份施舍的感情,并且还会成全我和楚辞吗?我知道纠缠不清并非是裴言峤的性格,就像他宁愿自己痛苦,也不再去打扰段叙初和蔚惟一一样。
    然而此刻他却违背了自己的行事作风,是不是代表在他心中我已经超过了蔚惟一,他爱上我了?是啊,从昨晚到现在他的种种表现来看,我就应该确定裴言峤爱上我了,不再是最初浅浅的喜欢,而是深深的爱。
    我为这个结果感到兴奋,比任何时候都要激动,一时间忘记了自己的处境,裴言峤已经开始脱我身上的裙子了。
    在这种事上他还是第一次那么粗暴,也不知道有多大的力气,他直接把我的衣物撕成碎布,干脆利落而又优雅地丢了出去。
    而裴言峤自己也仅仅只是解开腰间的皮带,拉开裤子的拉链,随后他架着我一条细长雪白的腿就进去了,他竟然自己…………进去了?此刻是大白天,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刚刚我还是瞥了一眼。
    他确实很壮观,而且颜色深而黑,这足以证明裴言峤的强大和精悍,即便这次裴言峤连前戏都没有做,但这样的感官刺激和他短暂的抚摸,还是让我动情了,在最初的不适和剧烈疼痛过后,我就接纳了裴言峤的存在。
    他进去后丝毫没有停歇,紧接着动作起来,半跪在那里把我的腿架在他的肩膀上,一下一下撞击着,在我身体里掀起前所未有的惊涛猛浪,感觉到我的迎合,裴言峤冷笑了一声。
    他喘息着,沙哑地说戚楚楚你果真是一个妖精,早知道这样,平日里他也不会浪费时间,克制着自己的*做那么多前戏了。
    我的唇间止不住溢出呻吟,这种情况下根本无法回答裴言峤,但我并不觉得羞耻,他是我的男人,我爱他,如他渴望我一样渴望他,所以我才会动情。
    我被他狂猛的动作弄得有些受不住,害怕和慌乱之下伸出手想要让裴言峤抱我时,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腕被束缚,而裴言峤见状动作一顿,随后他握住我的腿不由分说地折叠在了我的胸前,反压在脑袋两边。
    我看上去蜷缩成一团,像是在反抱着自己的腿,同时裴言峤压了下来,与我紧密贴合在一起,速度极快地耸动着,粗硬的雄壮之物次次撞入我身体最深处。
    裴言峤不再顾及我的感受,再加上他喝了很多酒,大白天的这场欢爱持续了很长时间,我几次达到巅峰,那里又酸又痛,但更多的则是裴言峤给予我的快乐,每次到这个时候都希望他永远不要停下、不要离开。
    爱一个人到了最深处,只想疯狂地跟他融合在一起,哪怕耗尽自己所有的精力,也恨不得能成为他身体里的一部分。
    我都快晕过去了,裴言峤才总算得到满足,一股滚烫的精华骤然灌入我的里面,十几秒钟后裴言峤长松一口气重重地瘫在我身上,把汗水淋漓的脸埋在我的胸前,他粗重地喘息着,久久没有再动一下。
    经过了一场大战,我疲倦而又困乏,心里却安定下来很踏实,在裴言峤解开我的手腕后,我像往常一样用两手抱住裴言峤的脑袋,把他当成一个孩子对待,手指一下一下抚着他被汗水浸湿的头发。
    在我的安抚下,我感觉到裴言峤浑身的肌肉渐渐放松,怒火也消散了,整个人恢复以往的柔和,这让我的唇边不由得浮起笑意,在裴言峤的头顶吻了一下,我低声叫他的名字,“言峤…………”
    裴言峤浑身猛然一僵,随后从我里面出来,翻身下去平躺在了我的身侧,他拉过被子盖在自己和我的身上,抬起手掌覆在脸上,好半天裴言峤用平静的语气说:“我喝醉了,所以刚刚才做了冲动的事。”
    我:“…………”
    我忍住想踹他的冲动,转过头盯着裴言峤,嘲笑着说一般喝醉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醉了,他没有醉,反而拿喝醉了作为不负责任的借口,也太没有出息了,更何况新婚那天他喝得不知道比今天多了几倍,怎么不借酒醉碰我?
    裴言峤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这才放下手,睁开眼睛一副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唇边噙着一抹弧度,他讽刺地问我:“所以你想怎样?告我强jian你吗?那还真是好笑了,刚刚你比我还享受吧?”
    “我们是夫妻,不存在强jian一说,我很享受没有错,但那是因为对方是你,我爱你才会这样。”我知道裴言峤有时候也就嘴巴毒了一些,对我这样,他心里必定愧疚而又疼痛。
    我靠过去,伸出手一把将裴言峤抱住了,把脸埋在了他厚实的胸膛上,闻到他身上酒精混合的气息,我的心口又是一阵抽搐。
    裴言峤没有推开我,但他也没有抱我,用一种自嘲而艰涩的语气说:“过两天我们就不是夫妻了,下午按照原计划回t市吧,刚刚的事对不起,不会再有下次。”
    我:“…………”
    我忍不住了,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也不管自己此刻没有穿衣服,低头看着裴言峤,我咬牙切齿地说:“二货你脑子有问题,但耳朵也不行了是吗?你选择性忽略我的话对吧,我说我爱你,我不会跟你离婚。”
    平日里我一直都是波澜不惊的,很少因为什么事动气,不是我性子隐忍,而是几乎没有我太在乎的,所以才不会计较,但自从跟裴言峤在一起后,他总是能轻易挑战我的底线。
    我又好气又好笑,反问裴言峤是不是自己舒服后,就过河拆桥了?他能不能男人一点,敢作敢当?
    裴言峤被我刺激到,也从床上坐起来,反驳说他怎么不男人了?难道刚刚他对我太温柔了,才被我这样鄙视?…………没玩没了地说着,裴言峤突然顿住了,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后,瞳孔骤然缩紧,连面色都变得苍白了。
    我顿时一惊,以为又发生了什么事,正要开口问裴言峤,他却突然扯掉我身上的被子,随后两手掰开我的大腿,低下头看过去。
    在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裴言峤仿佛被吓到一样,倒抽了一口冷气,“楚楚你流血了。”
    流血?是他刚刚伤了我吗?但我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舒服,只是肚子有些痛。
    我一看果然雪白的腿间沾染了鲜血,同时又有一股热流涌出来,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例假来了,原本应该还要晚几天,但大概是最近因为结婚的事而繁忙劳累,情绪也不太好,才打乱了月经周期。
    “对不起楚楚,我现在就带你去医院。”我神色如常,裴言峤却以为是自己把我弄伤了,他吓得半死,惊慌失措地说着,抬头在我脸上安抚地亲了一下,随后他的两手勾住我的腿,就要把我从床上抱起来。
    我连忙搂住裴言峤的脖子,告诉他我没有事,我只是例假来了。
    他动作一顿,拧着眉头反问我什么意思?
    我一巴掌拍到裴言峤的额头上,恨铁不成钢地问他是不是骗我,若不然他的生理和人体解剖课到底怎么学的,再没有常识也至少知道女人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吧?
    “哦。”裴言峤怔愣地应了一声,就在刚刚那一刻他的面色惨白如纸,眼睛里一片通红,此刻他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坐在床头一把将我裹在他的怀里,像是失而复得某种最珍贵的东西一样。
    裴言峤迷乱地亲吻着我,声线沙哑地说:“我只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巧,我记得你的生理周期,不是这两天,所以你突然这样,真的差点吓死我。对不起楚楚,对不起…………”
    我弯起手臂反抱住裴言峤,就知道裴言峤心里会愧疚,伤害了我,他自己会比我更心疼,而我不是那么娇弱的女人,知道裴言峤是因为害怕我真的会跟楚辞在一起,刚刚才会有那么失控的行为。
    后来裴言峤抱着我去浴室洗澡,两人赤身*地站在淋浴间里,我终于有机会把裴言峤看光了。
    他却很不自然,上前半步将我压在墙壁上,用他的身躯覆盖住我,裴言峤的脑袋埋在我的肩膀,闷声问我是不是很丑?
    “嗯?”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时感觉到他再次苏醒的某物,我差点没有笑出声。
    原来是因为他觉得丑,才不让我看的,他这是有多嫌弃自己?他不是一直觉得自己是这个世上第二好看,他最爱自己吗?
    我贴在裴言峤的耳边,意味深长地说:“确实很丑。”,感觉到裴言峤搂在我腰上的手臂倏忽收紧,我暧昧地补充,“但我很喜欢,只要是你的,我都很喜欢。”
    裴言峤听后低沉地笑出声,咬着我的耳朵,他沙哑而邪魅地说楚楚你的好美,随后他的下身又开始蠢蠢欲动,却不得不竭力克制住了。
    裴言峤自己匆忙洗过澡后,他在腰上围了浴巾走出去,从房间里拿来衣服和卫生巾给我,什么都没有说,就去收拾床单了。
    我再出来时,屋子里已经整理好了,裴言峤正坐在床头抽烟,见我也要上床,他迟疑了一下,把手中的烟掐灭,裴言峤伸出手臂把我搂到怀里,他的手抚在我的头发上,下巴摩挲着我的头顶,裴言峤晦涩而无奈地问我,“你想怎么样?”
    “为什么不干脆利落点,非要这么折磨我?你知不知道早上醒来时,没有看到你,我有多害怕,心有多痛?我以为你走了,你迫不及待地找楚辞去了。”
    闻言我抱住裴言峤精壮的腰身,依偎在他厚实炙热的胸膛里,我很喜欢这种感觉,此刻我们都平静下来,有些误会也容易解开,但曾经差点被楚辞侵犯,还是让我有些难以启齿。
    我抿着唇,深吸一口气,最终开口说道:“昨晚你收到的那张照片,是戚善美发给你的,但我和楚辞仅有的一次亲密举止,是在楚辞给我下药的情况下发生的。”
    照片里是那天晚上楚辞带我回去他的别墅后,我们两人站在车子边,我的手无力地抓住楚辞的胳膊,另一只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而他握住我的脸,低下头正要亲吻我。
    然而楚辞的吻还没有落下来,戚善美的几个下属就从黑暗里冲出来,他们把我从楚辞的手中救走后,带着我去了戚善美的住所,那晚我在加满冰块的浴缸里泡了几个小时,药效才过去。
    我对裴言峤说完这些,从包里拿出录音笔给他,里面录下了中午戚善美说的话。
    如今有凭有据了,裴言峤不可能不相信,他听后震惊而又愤怒,紧握的拳头上青筋暴突,我试图去安抚他。
    下一秒钟却只听“砰”的一声,裴言峤一拳头砸在了床头柜上,床头柜震动一下,随后歪倒过去,“噼里啪啦”的响动下,复古又昂贵的台灯碎裂了。
    而裴言峤白皙的手背上顿时鲜血直流,他低着头,胸腔和肩膀都在不停地震动着,像是一个被囚困的兽发出“啊———”的嘶吼,眼瞧着第二拳头就要砸到墙上。
    “言峤!”我惊喊出声,平日里我都是从容不迫、处变不惊的,何时像此刻这么慌乱无措过,在裴言峤第二次挥出拳头时,我扑过去猛然抱住他的胳膊,眼中的泪水猝然间汹涌而出。
    我摇摇头,哭着哀求裴言峤,“不要言峤…………不要伤害自己。我没事,我没有被楚辞碰过,我一直都是你的,我爱你裴言峤…………”
    裴言峤的动作一顿,随后转过身一把将我裹入他的胸膛,他的两条手臂抱得我很紧很紧,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无比爱怜而又狂乱地摩挲着,我只感觉到他眼中的泪水大颗大颗地砸落下来,很快地染湿了那一小片头发。
    裴言峤满含着心痛,哽咽地叫着我的名字,“楚楚…………”,他一遍一遍地跟我道歉,一方面愧疚那个时候没有尽到准未婚夫的责任,才让楚辞有了可乘之机,再者这次他不该误会我,以为我喜欢的男人是楚辞。
    “我在,言峤我在…………”我泣不成声地应着裴言峤,滚烫的眼泪湿了整张脸,这些年我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就连那天晚上差点被侵犯,我都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而我向来是个高贵而完美的人,这件事成为我人生中最大的污点,让我因此有了很深的阴影,我觉得自己似乎肮脏了,不敢对任何人提起,更没有让裴言峤知道,不可否认我是自私的。
    那个时候他不爱我,我害怕他得知我这不堪的一点后,他更加嫌弃我,所以我一直都在试图隐瞒,在听说裴言峤给楚辞下药时,我心里抵触,想起楚辞也对我这样做过,我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这件事藏在我心里太久了,就像杀了人,时刻都在担心会被警察抓到一样,此刻终于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对裴言峤说了出来,我如释负重感到无比的轻松,同时心中的那根线断掉了,以至于我的情绪崩溃。
    在我最爱的男人的怀抱里,我再也控制不住失声哭出来,生平第一次这么肆无忌惮、放任自己,我让自己这么脆弱,因为我有了裴言峤,他会保护我、为我遮风挡雨,以后我再也不用一个人承受所有。
    我哭得头晕眼花浑浑噩噩的,过了很久才慢慢平息下来,想起裴言峤受伤的手,我挣开他的怀抱,下床要拿医药箱过来,裴言峤却用一条手臂挽住我的腰,再次把我揉入他炙热的胸膛。
    他的脸埋在我的肩上,沙哑地呢喃着,“我没事楚楚,让我多抱你一会。若是那天你真的和楚辞发生了关系,其结果你就要嫁给他了。如此一来,我怎么可能有机会拥有你,又怎么能体会到真正的爱情?”
    闻言我摇摇头,从裴言峤的胸口抬起脸,泪眼朦胧地凝视着他,却是笑着坚定而决绝地对裴言峤说:“如果我真的被楚辞毁了清白之身,那么我一定会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我爱你裴言峤,这一辈子我的身体和心,只属于你裴言峤一个男人。”
    裴言峤一怔,瞳孔颤动带着震撼,随后他抬起一只手握住我的脸,修长的手指穿过我耳边的头发,裴言峤深深地凝视我良久,“楚楚…………”,他沙哑而动情地喊了一声我的名字,低头吻住了我,无比的温柔,像是对待最珍贵的宝贝。
    我坐在裴言峤的腰间,和他面对面,感觉到他下身始终没有疲软的硬物抵着我,我用手推着他的脸。
    裴言峤这才拉开几厘米的距离,用湿滑温热的舌头把我脸上的泪水一点点吮干后,裴言峤的手掌握在我的后腰上,额头跟我抵在一起,亲昵地蹭了蹭。
    他呼吸间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脸上,笑着说我的眼泪很好吃,让我多哭一会。
    我不以为然地瞥过裴言峤,在他唇上亲了一下,随后把纤柔的身子依偎到裴言峤宽厚的怀抱里,我轻轻地阖上双眼,心里甜蜜,唇边含着一抹浅笑。
    裴言峤的手抚在我后背的头发上,垂眸凝视着我,他的面色复杂阴晴不定,半晌后裴言峤在我的头顶淡淡地说出这样一句话,“我会让人先把楚辞杀了,往后再灭掉他整个楚家。”
    闻言我浑身一僵,猛地从裴言峤的胸膛抬起头,张口想说些什么,裴言峤却用修长的手指按压住我的唇,不轻不重地摩挲着。
    他唇边勾着笑意,深褐色的眸子里却是一片阴鸷,“你不要念在你们多年的兄妹情义上,而替他求情。那个时候他明知道你不爱他,快要嫁给我了,他却用下药这么卑鄙的手段试图得到你、毁你清白,那么他有顾及你的感受,替你着想吗?”
    裴言峤摇摇头,语气里含着讥诮和讽刺,“真正爱一个人不是这样的,楚辞他的心理已经扭曲了。”
    我知道裴言峤这次真的动怒了,他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厚实的手掌抚着我的脸,裴言峤眯着眼睛威胁道:“你若是为他辩驳,我就当你心里有他的位置,那么我保证他会死的更惨。”
    我无言以对,想起这些年里楚辞对我的好,在我爱上裴言峤之后,一切都变了,我只觉得深深的悲凉和叹息,而在楚辞对我下药时,我确实动过杀他的念头,但终究还是没有忍心。
    裴言峤盯着我,确认我对楚辞是真的没有情义了,他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低沉地对我说:“既然你让下属割戚善美的手腕,是为了让她以自杀逼迫楚辞娶她,那就还按照原计划进行吧。”
    “再怎么说戚善美也是你的妹妹,那天晚上不管是否出于私心,她救下了你,这笔账我就跟她抵消了。”
    闻言我心里很感动,知道裴言峤是在顾及着我的感受,正如裴言峤所说,毕竟我和戚善美是同父异母的姐妹。
    而她发照片给裴言峤,是因为那两天晚上她和楚辞发生关系后,楚辞却不愿意娶她,心心念念的依旧是我,戚善美才不甘心想要报复我。
    在我看来,一张照片怎么可能分开我和裴言峤?裴言峤不过是一时愤怒和嫉妒,再加上我并没有立即解释澄清,昨晚他才说出那样一番绝情的话,事实上他放不下我,才会借着醉酒挽留我。
    戚善美终究没有酿成大错,希望这次能给她一个教训,而以后我回去t市,就跟她井水不犯河水了,就算她对我心存恨意,她也没有本事能把我怎么样,到时候再做出什么来,我保证不会再让她活下去。
    “戚善美这一‘割腕自杀’,恐怕楚辞不想娶她,也必须娶了。”裴言峤在这时开口,唇边勾着好看的笑,却说出最残忍的话,“我暂时留楚辞一条性命,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随后裴言峤用手机打给下属,让对方先找几个男人玷污了楚辞,最好是让楚辞染上xing病或是艾滋之类的,再废了楚辞,让楚辞从此不能人道,这样一来,就连戚善美也受到了惩罚。
    裴言峤虽然不混黑道了,m2k组织也在几年前被段叙初解散,但段叙初和裴言峤依旧有这方面的人脉,依照m2k残余的势力,那些人完全有实力对付身份尊贵的楚家长子,甚至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无论如何也查不到裴言峤这里。
    这让我感到精疲力尽,乏力地阖上双眼,用手盖住脸,我只觉得心里压抑而又一片荒凉。
    裴言峤在这时放下手机,把我的手拿下来包裹在他宽厚的掌心里,盯着我的眼睛,他低沉地问:“怎么,吓到你了楚楚?”,他弯起手臂搂住我,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叹息着说:“看来以后还是不要让你知道这些事了。不要怕我楚楚,我其实很善良、很温柔、很可爱、很呆萌、很…………”
    “很二货、、很不要脸、很娘气?”我挑挑眉,嘲笑着接道。
    其实我心里清楚裴言峤只是表面上玩世不恭,在感情上很执着,有时候太一根筋了,事实上他如果没有真正的手段和实力,怎么能在裴廷清离开的一段时间,回去裴家力挽狂澜?
    这几年裴家财阀在他的手里也是更上一层楼,他只不过是太漫不经心,习惯了用游戏人间的心态生存,在这点上我二哥和裴言峤很像,因为背负的太多,所以宁愿自欺欺人,活得不那么清醒理智。
    裴言峤亲了一下我的耳朵,臂弯里抱着我,他低沉而愉悦地笑出声。
    我要下床找医药箱,他不让,反而愧疚地跟我道歉,说他刚刚不温柔弄痛我了,以后不会再这样。
    我不听他没玩没了地碎碎念,踹他一脚,让他自己赶紧去拿医药箱过来。
    后来在给裴言峤包扎时,看到他血肉模糊的手背,我心疼地掉了泪,威胁他如果以后再敢伤害自己,我就一个月不让他碰我。
    裴言峤凑过来在我唇上亲了一下,脑袋埋在我胸前,跟个宠物似的蹭着我,“知道了老婆。”
    晚上裴言峤从背后抱住我,下身的粗硬之物顶着我,对我又亲又摸的,我让他睡觉,静下心来不要想,就没事了。
    他不满地反问快难受死了,他怎么可能睡得着?
    后来没有办法了,我只好再次把手借给他,释放过后裴言峤说用手太伤害身体,以后要再换一种方式才行。
    闻言我眼皮一跳,正想问他琢磨什么呢?裴言峤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下属的办事效率很高,在那边说交给他们的事情完成了,如今楚辞被送进了医院,他们得到的情报表明楚辞并没有让楚家人知道他出事了。
    裴言峤在电话里让下属掌控楚辞的一举一动,有什么异常情况再跟他汇报,随后裴言峤放下手机,“啪嗒”一下关掉灯,返身把我裹入胸膛。
    裴言峤啃咬着我脖子上的嫩肉,炫耀般对我说:“楚辞这个情敌对我终于没有威胁了。第一次见到他时,凭着男人的直觉,我就觉得他是一个太大的威胁。”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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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题外话:嗯…………楚楚把二货看光了,具体细节大家自行脑补吧,改天我有心情了,再在群里发福利,他们两人不虐,保证甜宠甜宠,我喜欢啊,心情好。o(n_n)o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