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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最初所预料的,接下来的日子,朝局之上,有关于催促叶辞柏回去边关的奏折并没有出现过。
    当然,在刚开始的时候,也是有过的,只不过被卫韫一派的人,以一句‘叶小将军身上有伤,如何前往边关,莫要到时候连累了其他将士才是’。
    就这样,自那之后,再也没有人发声。
    而时日一长,此事也大多被遗忘了过去。
    叶辞柏不愧是皮糙肉厚的,不过几日,便可以下床了。
    在能下床之后,墨慈便催着他过去东宫。
    “去东宫做什么?”叶辞柏眼睛闪烁。
    墨慈看在眼里,怎会不知他在装傻,随没好气道:“你说做什么?太子殿下为了让你顺理成章的留在上京,可谓是煞费苦心安排了这一切,你如今伤势大好,不应该过去道谢吗?”
    叶辞柏见躲不过,便理直气壮道:“正是因为这样,我才不能去,你想啊,我现在能留在上京,是因为我身上有伤,我若是出门,必然会被人看到,他们就会想我的伤已经好了,到时候催我回边关怎么办?”
    “我回来可是要等你生产完呢,你现在距离生产还有两三个月,所以,我现在能避就避,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恩,对,就是这样。
    墨慈无言看他,过会儿,“我看你是抹不下脸去道谢吧?”
    “谁说的,我这是为了不让自己出现于人前。”
    “这你大可不必担心,依着你的功夫,要想避着人去东宫,可谓是轻而易举。”
    她可没忘记,在嫁给他之前,数不清的夜里,他是如何避着学士府的下人和侍卫,次次如过无人之境一般,潜进她闺房的。
    叶辞柏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伤只是好了点,还未好全呢,大夫说了,不让活动太大。”
    墨慈微微一笑,“没关系,有长风帮着你。”
    “长风太瘦小,我怕我把他压坏了。”
    门外待命的长风将这话听了个清楚,默默的看了看自己,他记得,自己并不是很瘦,前段时间好像还重了三斤,唔,至少比少爷壮士一些。
    可惜,长风的心里话,叶辞柏是不会听到的,即便是听到,他也不会当回事,反正这个赖他耍定了。
    但是他忘了,他有张良计,墨慈也会有过墙梯。
    “长风一个人当然不行,不过没关系,我从朝歌那借了两个人,他们的武功,或许不如你和长风,但轻功却是顶顶好的。”
    说罢,墨慈不给叶辞柏再开口的机会,拍了拍手,下一刻,两个身穿黑色劲衣的冷面男子出现。
    “劳烦二位了。”
    “少夫人客气。”
    二人一左一右的出现在叶辞柏身边。
    “你们要干嘛?”
    叶辞柏瞪大眼。
    “得罪了小将军。”话落,二人默契的架起他腾空而起。
    一阵劲风飘过,带远了叶辞柏的怒吼。
    墨慈掏了掏耳朵,假装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
    ……
    东宫。
    叶辞柏黑着脸瞪着叶朝歌,一副有气但又不敢发作的模样。
    没办法,谁让卫韫在旁虎视眈眈的盯着。
    叶辞柏气得胸口疼。
    气呼呼的坐下,很快便又因用力过猛弹跳起来,双手捂着屁…股上的伤呲牙咧嘴的跳脚。
    叶朝歌看着,忍不住的捂嘴笑。
    “你还笑,若不是他,我会这样吗?”
    叶辞柏气得都快没了脾气。
    叶朝歌眨眨眼,“可也不正是因为他,你才会安安心心的待在上京,不被人烦扰吗?”
    “我……”
    叶辞柏瘪着嘴,独自生了会闷气,好似终于下定决心一般,看向卫韫,说:“那个,谢谢你啊……”
    后面四个字说的含糊不清。
    “你说什么?”卫韫淡淡挑眉。
    “我!”
    叶辞柏咬牙,“我说,谢谢你……”
    还是不太清楚。
    “我耳朵不太好使,没听清。”
    “你七老八十了?”还耳朵不太好使!
    卫韫凉凉道:“你还未七老,我又怎会八十。”
    “你不要太过分了!”
    叶朝歌看不下去了,“哥,你既然都张口了,这般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啊,痛快点,像个男人一样。”
    叶辞柏又炸了,“什么叫做像个男人一样,我本来就是男人!”
    “南风,把他给我丢出去!”卫韫冷声下令。
    南风进来,走到叶辞柏的身后。
    见状,叶辞柏连忙认怂,“好了好了,我说还不行吗。”吸了口气,这次吐字清楚了,“谢谢你,让你费心了。”
    他虽然嘴硬,但也并非不识好歹。
    经过这几日,很多事也想清楚了,即便墨慈不说,他也知道,自己能这么安安静静的待在府上,多亏了卫韫。
    但以前在他手上吃了太多的亏,让他道谢,总感觉十分的别扭,况且,虽然自己这伤是为苦肉计,但那也是实打实的。
    就这么的,这别扭便被放大。
    可既然都来了,再别扭,莫说是旁人,便是他自己也看不过去。
    所以方才,他才会开口。
    只是吧,男人都有自尊心,他也不例外。
    结果倒好,折腾来折腾去,这声道谢最终还是免不了。
    一是一,二便是二,该怎么着,便是怎么着,卫韫的苦心安排抹不去,这一点,他是承认的。
    叶辞柏开了口,卫韫自不是小气的人。
    这事至此便也揭了过去。
    虽事情过去了,但叶辞柏还是有几个疑惑,比如,那份奏报。
    “你之前当真不曾接过折子什么的?”
    卫韫掀了掀眼皮,“你觉得大将军明知自己的外孙靠不住,会不留后手?”
    靠不住的叶辞柏:“……”
    行吧,谁让他确实有些靠不住呢。
    “既然你早些便收到了消息,那派去边关的官员出发了吗?”
    “在你回来之前便出发了。”
    叶辞柏疑惑:“那我为何不曾遇上?”
    他回京,对方离京,虽然目的地不同,但是路线却是相同的,理应能撞见才是。
    “派了谁过去?”
    莫不是他一路着急赶路回京,没有注意到?或是对方他不认识?
    叶辞柏突然在此事上纠结了起来。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