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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歌儿,从你怀身子到现在,我皆未能为你分担什么,这一点,作为夫君我很抱歉。”
    卫韫握上叶朝歌的手,轻声硕说道:“临产在即,我依旧帮不了你什么,能做的只是陪着你,陪你生产。”
    “别怕,我在。”
    他的声音坚定且又厚实。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给予叶朝歌信念和支持,告诉她,不论何时何地,他都在,陪在她身边。
    叶朝歌眼眶微红,“你做的够多了……”
    虽然不能与她分担,但这期间,他的辛劳,以及所做的一切,她都看在眼里,于她而言,已经够了。
    作为夫君,他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甚至,所做诸多,她敢说,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会有他做的多以及全面。
    作为准爹,他更是合格的。
    嫁给他,她觉得很幸运,并非只是觉得,是真的很幸运,她的幸运,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我一直不曾问过,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
    叶朝歌靠在卫韫的怀里,难掩幸福问他。
    卫韫想也没想道:“生下的是什么,便要什么。”
    叶朝歌幸福的笑意僵在脸上:“……”
    太敷衍了!
    “如果不生,你是不是什么也不想要?”叶朝歌自他怀里坐起来,几近咬牙切齿道。
    卫韫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的回答好像惹小祖宗不高兴了,连忙说道:“没有,我的意思是说,只要是我们的孩子,男孩女孩都好。”
    “如果我非要让你选一个呢!”
    反正她现在身怀六甲,无理取闹任性是她的权利。
    卫韫想了想,“要不,女孩吧?”
    叶朝歌立马不干了,“这么说,如果生下了男孩,你就不要了?”
    卫韫:“……”
    他感觉自己很难。
    关于男孩还是女孩这个问题,无解。
    如果说要男孩,她便会控诉他重男轻女,如果说要女孩,她便会质问他,生下了男孩是不是就不要?如果说两个都要,她便会说他贪心,且不心疼生产的她。
    一个问题,闹得卫韫头都大了,好不容易将小祖宗哄着睡下,方才用力的吐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心道,这就是他的小祖宗,且还是磨人的小祖宗……无疑了。
    ……
    在八月底的时候,卫韫找来的稳婆抵京。
    叶朝歌见过后,便让司琴带下去安置了。
    “小心驶得万年船,红梅,近期你看着点。”刘嬷嬷对向来心细的红梅叮嘱道。
    后者应下,“嬷嬷放心。”
    “嬷嬷,您最近太紧张了,适当的歇歇,有米嬷嬷她们在呢,莫要累着自己。”
    叶朝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横向发展,而刘嬷嬷,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瘦下来。
    自平日看得出,她老人家紧绷着一根弦,故而事事亲力亲为,甚至有时候会产生自我怀疑,唯恐自己安排的不妥当,唯恐出岔子。
    叶朝歌握上刘嬷嬷的手,“您老人家可不能累着,待我生产那日,您还得帮我盯着呢。”
    在叶朝歌以生产那日离不开刘嬷嬷坐镇为由,方才劝得她老人家不再那般紧逼着自己,并答应回去休息两日。
    “还是小姐您有法子。”
    在刘嬷嬷回去休息后,红尘凑过来说道。
    刘嬷嬷的状况,在随着小姐临产越来越近后,表现的越发明显了,上到大事下到鸡毛蒜皮的小事,皆要亲力亲为,甚至很多时候,非要再三确认方才放心。
    她们知道,刘嬷嬷是在担心临到头了出状况,也是担心小姐的生产。
    双重压力之下,将她老人家逼近了死胡同里,一次一次的挤压逼迫着自己。
    刘嬷嬷的情况,她,红梅还有司琴敛秋皆看在眼里,也曾一个轮着一个去劝过,可结果并不明显,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后来,见这样实在不是法子,她们四个便商量了一下,同小姐提一提,由小姐出面。
    刘嬷嬷向来听小姐的话,如果小姐开口,她必然会听。
    果不其然。
    果然有用。
    叶朝歌失笑,“不是我有法子,是你们没说到那点子上去。”
    刘嬷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是因为她,是因为关心,担心她。
    俗话说,对症下药。
    以生产当日需要她老人家盯着坐镇,她老人家自是明白不能顾此失彼,自然也会想开。
    “亏你还是个大夫。”
    红梅颇为嫌弃的看了眼红尘。
    身为大夫,连对症下药也不懂,要她何用!
    红尘不乐意了,“诶你这人,什么意思?我是大夫怎么了,你不也没想到吗,我跟你说,说我之前,你还是先检讨检讨你自己吧。”
    红梅不善于斗嘴,三言两语,便被红尘给噎的说不出话来了。
    叶朝歌在旁看得掩嘴笑,米嬷嬷和敛秋则作壁上观看热闹。
    一时间,绮歆楼内颇为热闹。
    司琴回来后,见如同斗胜了斗鸡一般的红尘,和气得脸通红的红梅,以及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米嬷嬷敛秋,还有笑得合不拢嘴的主子,不解的眨眨眼,这是什么情况?
    “司琴。”
    见到前去安置稳婆的司琴回来,叶朝歌收起笑,叫她。
    “太子妃。”
    “昨儿个我让你找的东西,你找的怎么样了?”
    司琴笑道:“奴婢找到了,太子妃可要现在挑选?”
    叶朝歌颔首,“拿来吧,正好趁着我还有些精力。”
    司琴连忙跑出去取了。
    “小姐,什么东西啊?”红尘好奇看过来。
    “下个月是你们殿下的生辰,我想给他做件袍子。”
    经过这么一说,红尘她们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下个月便是殿下的生辰了。
    卫韫是个颇为低调的太子,每年的生辰皆在悄无声息中度过。
    最初宣正帝还曾为他过过生辰,可卫韫对此觉得麻烦,故而,每年的生辰,皆不曾声张,当做平常日子过去了。
    今年是叶朝歌嫁给他的头一个年,她想给他好好过一个生辰。
    只是,卫韫生辰前后,正是她生产之期的间隙,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他生辰前生产,还是在后。
    故而,这过生辰一说,委实拿不准。
    她便想着,趁着自己现下还有些精力,给他做件衣裳。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