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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上京之中,有巡查营护卫上京,宫里有禁军,他们京兆尹府人手只有寥寥二十人,二十人说来也不少,至少比地方府衙多一些,但要想一下子查封商行和小倌楼,这二十人根本就不够看的。
    经过衙差这么一提醒,左安也想到了这最为现实的事。
    的确,以往出现这等重大事故,他都会请示上头,从上头派人来。
    可眼下的情况明显与以往不同,若是待他请示了上头,等他们赶过去的时候,恐怕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一座空楼,再要么便是干干净净的商行……
    可不请示上头,人手不够……
    正在左安左右为难之际,外头突然响起和整齐划一沉重的脚步声,下一刻,巡查营统领进来。
    “奉太子殿下之命,我等是来协助左大人办案。”
    一听这话,左安眼睛登时亮了。
    对了,他想起来了,当时毛飞等人,就是太子殿下的侍卫帮着衙差押送回来的。
    当即不再耽搁,左安自堂上下来,对着东宫的方向,郑重一拜,高呼:“下官多谢殿下。”
    随之,安排衙差带着巡查营兵分两路,一队押着一施暴者赶去商行,一队押着毛飞带路去了大隐隐于市,挂羊头卖狗肉的小倌楼。
    为防毛飞出岔子,左安又请了苏子慕和巩硕以及孙辰一三人带路。
    随着各自领着要务退下后,公堂之上渐渐安静了下来。
    左安并未离开,就坐在那等着,他这人向来喜欢今日事今日毕,不喜欢拖延,因为他太清楚,拖延会横生枝节。
    除非迫不得已。
    对面楼上。
    “你什么时候安排的?”
    叶朝歌好奇的问旁边的卫韫。
    不远处的田娴儿和墨慈同样也看了过来。
    卫韫笑笑,捏了捏她的手指。
    “早前在街头上,那苏子慕一针见血,且说的有理有据,我便怀疑事有蹊跷,为以防万一,便调了巡查营过来。”
    左安能想到的,早前儿他便察觉到了。
    京兆尹府的情况他多少了解一些,深知怕是会人手不够,方才做了二手准备。
    巡查营本是兵部梁戚所管辖,之前,梁戚意图谋反,已然关押去了大理寺等待最终处决,他的巡查营便成了无主之人,在未寻到合适的新任兵部尚书,巡查营便暂时由他统辖。
    之前他派了人将巡查营重新顺了一遍,不该有的人也一一剔除,并提拔了一些新鲜血液,故而,这巡查营在他手上,倒也用的得心用手。
    叶朝歌对他竖起了大拇指,她的男人真厉害。
    卫韫被她骄傲的小模样看得心痒难耐,握上她竖起来的大拇指,无视墨慈和田娴儿他们的存在,毫无顾忌的放到唇边,亲了亲。
    被当做不存在的的墨慈和田娴儿:“……”
    她们的牙又酸了!
    “墨慈,我看我们还是走吧。”田娴儿小声的对墨慈说。
    后者赞同的点点头,“不过,你不想看后续了?”
    “我……”
    田娴儿瘪了瘪嘴,想看。
    可是牙也好酸啊。
    正在她们两个说悄悄话的时候,不久前离开的侍卫回来了,卫韫带着他去了外头。
    “娴儿,苏子慕就是你之前相看的男儿?”
    叶朝歌冷不丁的一番询问,登时让田娴儿僵住了,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朝歌怎么知道的?
    这,这……
    一看她这副模样,叶朝歌和墨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还真是。
    等着田娴儿反应过来再想否认时已然晚了,说破了天儿也没人信,不禁懊恼的认命,瘪着嘴,“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明明她什么也没说,明明有三个书生……
    朝歌怎么就那么厉害准确无误的说出是苏子慕啊?
    叶朝歌失笑,与墨慈交换了个眼神,后者说:“很简单,从一开始你的反应便有些不大对,后来听到是苏子慕,你的反应就更加反常了。”
    田娴儿神色蔫蔫道:“所以,你们就肯定是苏子慕?”
    “这只是其一。”叶朝歌接话道:“我记得你之前曾说过,你相看的男儿是楚大人的入门子弟,既然是楚大人的入门子弟,他若是遇到这种事,自会与楚大人求助。”
    所以,三个人中,巩硕自然而然的便排除了。
    而且,那巩硕说过,他是上京人士,墨慈所相看的男子能回乡探亲,便说明非上京人士。
    至于那个孙辰一,那是个安静的,从始至终都不怎么说话,而田娴儿的每次反常,皆是在那苏子慕开口之时。
    自然而然的,便锁定在了苏子慕的身上。
    听完这一系列的分析,田娴儿默默地咽了口唾沫,“你们可以去帮左大人分析案子破案了。”
    为什么明明是好友,这俩就这么厉害呢?
    叶朝歌和墨慈相视一笑,后者说道:“我瞧着这苏子慕不错啊,模样周正,为人也稳重,办事机灵,可见是个聪明之人,并非如你所说的那般小古板啊。”
    整个事情,苏子慕的反应她们皆看在眼里,去报官,以及扭转局面,又说服巩硕,且言行举止让人信服。
    这个人,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田娴儿所说的小古板。
    自相看之后,田娴儿曾与她们说起过这件事,声称苏子慕是个小古板。
    她说了什么,她们自是信了。
    可今日一见,分明就是与她所言的不相符啊。
    田娴儿撇撇嘴,“你们只是看到了他没有古板的一面。”
    “这么说,你看到了他古板的一面?”墨慈斜睨她。
    “我……”
    田娴儿说不出话来了,她也没看过,只是,只是听说听说,然后自行判断的。
    “我瞧着你们俩很般配,一个稳重聪明,一个活泼单纯,刚好互补。”叶朝歌中肯说道。
    田娴儿磨了磨牙,“单纯?你到不如直接说我蠢好了!”
    真是的,损人不带脏字!
    叶朝歌好笑不已,“我没这个意思,只是单纯的单纯。”
    “哼!”
    “我也觉得不错,理智睿智,虽然不知他学问如何,但听他将事情分析的有理有据,可见是个极为聪明的,这样的人,早晚会出头,娴儿,不妨考虑考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