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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以为已经过去了,这些年,也不知是年纪大了还是什么原因,我已经很少再去想过去,只是,人这一生,总会有些执念,这股执念不去想不代表着不存在。”
    而祁继仁的突然出现,将她隐藏在心底的多年执念重新点燃。
    突然间,她就想自己为自己活一把。
    “我知道,你为何问我这些,其实,你是在怪我对吗?”
    田伯不曾遮掩,直接了当的恩了一声,“我想你应该已经听说了外界的流言蜚语,你跟着过来,给将军添了麻烦。”
    绮罗笑笑,“意料之中,从我跟着他回来时,我便想到了会如此,便权当我自私吧。”
    绮罗叹了口气,“我这一生一直在为苗疆而活,我的青春,我的年华,我的所有,还有时间,都给了苗疆,如今我老了,我就想给自己这一生画上一个好看的句点,不想留下遗憾。”
    “不瞒你说,来前儿我曾拿神果逼祁继仁娶我,当时我为了这个目的不罢休,可有句话他说得对,我和他都老了,早已经不是几十年前了。”
    绮罗长出一口气,“我来,没有别的意图,也不求什么,只想留下,如此而已。”
    留在他的地方。
    田伯看向绮罗,“你这又是何苦呢,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是啊,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时间长的,我都已经忘记了……”
    田伯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便权当我什么也没说吧,而且,你在,也不是什么坏事……”
    “恩?什么意思?”
    田伯默了默,如实道:“得到消息,穿心藤怕是已经毁了,最后一味药没了,若是找不到其他的法子……”
    剩下的话,即便太田伯不说,绮罗也听懂了。
    她皱了皱眉,难怪方才叶辞柏那小子那般。
    “若是真到了那一日,你陪在将军的身边,也好。”田伯叹息道。
    绮罗撇嘴,“事情还没到那一步,你们便如此悲观不觉得太早了吗?”
    “这倒也是,不过……”
    “不过什么不过,还有时间,再去找就是了,我就不信这世上只有一株穿心藤,再说了……”
    “恩?”
    绮罗抿了抿唇,“总会有法子的。”
    ……
    驿馆。
    “可有……法子?”
    叶辞柏将事情说完,小心翼翼的问承曦。
    后者摇摇头,“不瞒你说,我也是第一次接触噬心?,以前只听过其名,并未接触过,不过,你们不是找到了毒神的自传吗?噬心?既然是他重新研制出来的,你可以尝试找找,或许里面有什么解毒之法也是说不准的。”
    叶辞柏颓靡道:“怎么没找,找过了,早前便都找过了……”
    早在发现自传,得知失传许久的噬心?乃毒神研制出来的后,他们便将自传从头到尾翻了不下数遍,试图寻找其他的解法,可没有。
    什么也没有找到。
    除了噬心?和各种毒药的配置之法,关于解毒之法,半点也不曾记载过。
    希望而来,失望而归。
    叶辞柏告辞离去。
    承曦立于驿馆的门口,望着其离去的背影,摇了摇头,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诶,也不知道前叶夫人会不会有事。”追思叹息道,“噬心?啊,想想真是让人担心。”
    承曦听着他的叹息好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
    追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属下也不知道,就突然想感慨。”
    “瞧刚才叶小将军的架势,怕是不会轻言放弃,少谷主您说,会有办法吗?”
    承曦摇摇头:“若是找不到穿心藤,怕是……”
    “那这么说,前叶夫人……必死无疑了?”
    “应……”
    话未说完,承曦想到什么猛地顿住。
    就在方才,他忽然想起了在回来大越之前,那晚,在后山,他娘所说的话……
    “少谷主?”
    承曦回神,别有深意道:“或许。”
    ……
    对于这些,叶朝歌分毫不知情。
    睡了一觉醒来,人已经大好。
    卫韫觉得她在屋子里闷着不是那回事,便带着她出来走走。
    “今儿个是什么日子了?”
    自外面回到绮歆楼后,叶朝歌忽然想起正月十二是外祖母的忌日。
    “是十一,怎么了?”
    “明日是外祖母的忌日,我病糊涂了,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看出叶朝歌有些懊恼,卫韫说道:“先别急,我派人去将军府问问,看看外祖有什么打算。”
    很快,派出去的人回来报,祁继仁已经带着祁氏出发,午后便走了。
    叶辞柏递了话过来,说是祁继仁的意思,今年不让他们兄妹去了。
    叶朝歌觉得奇怪。
    猜到是怎么回事的卫韫安抚道:“想来是你病了,叶老夫人情况也不稳定,方才没有让你们同去,今年便算了,明年我们再一起过去。”
    叶朝歌颔首,也只能如此了。
    不过,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可又说不上来。
    直到两日后,叶辞柏上门。
    “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
    叶朝歌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的兄长,不过两日光景,兄长便变得落拓颓废,下巴的胡子长出了青茬也不打理。
    叶辞柏声音沙哑:“有件事,我思来想去,还是要对你说,你也有权利知道。”
    “什么事这么严肃?”
    “穿心藤……已经没了。”
    叶朝歌蹭地站起来,“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点?”
    叶辞柏出了口气,“穿心藤并没有在叶宇轩的身上,不,或者说在他的身上,只不过,他给了叶思姝,而叶思姝……将穿心藤毁了。”
    ……
    地牢。
    叶思姝一身狼狈的蜷缩在墙角。
    她已经不记得自己在这里有多久了。
    只记得那一日,她和陆恒正在腻歪,突然冲进来一行人,他们什么话也没有说,直接将陆恒打晕,将她抓来了这里。
    直到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过来,盘问她有关于穿心藤一事,她才知道,是谁将她抓来。
    穿心藤她已经毁了,而……
    正想着,远处突然传来响动。
    不一会,那个她恨不得拆其骨,食其肉的女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