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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与叶思姝同年同月同日,整个及笄礼不过是她的附带,所有的安排,皆可着叶思姝来,轮到她时,只是草草了事,所谓的正宾和赞者,则是老夫人安排的下人。
    今生与前世大不相同,前世她没有好友,今生却先后结交了三位好友。
    赞者需一人……
    叶朝歌及笄礼,赞者未定一事,不知怎么了,分别传到了墨慈,乐瑶和田娴儿的耳朵里。
    第二天,三人齐齐过来了叶府。
    纷纷主动请缨,担当笄礼的赞者。
    本来和好许久的乐瑶和田娴儿,为了此事,掐了起来,谁也不让谁。
    二人争执不下,便看向叶朝歌,“朝歌,你说吧,我们两个谁?”
    叶朝歌扶额,看看互不相让的田娴儿和乐瑶,无奈至极,“不过是赞者,你们两个何必呢?”
    “什么叫不过,我们女子一生只有一次及笄,这意义自然是不同的,我不管,朝歌,你的笄礼上,我必须给你当赞者。”
    田娴儿坚决至极。
    她不管,她一定要当赞者,当日亲自为朝歌发笄!
    “我才不管呢,我才一定要给朝歌当赞者,田娴儿,你不准和本郡主抢。”
    “我就抢了你怎么着?”
    “你!”
    眼看着她们二人又要吵起来,叶朝歌连忙说道:“你们也别抢了,便让墨慈来吧。”
    一直以来,静静不说话,看着田娴儿和乐瑶争得头破血流的墨慈,闻言,立时笑了起来。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不行!”
    前一刻还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人,这一刻竟是口径一致。
    “你二人行,缘何我不行?”墨慈抿嘴道。
    “你即将要嫁人了,就不要和我们两个抢了。”乐瑶理直气壮道。
    墨慈:“……”
    这和她要嫁人有什么关系?完全扯不上边的两码事好吗?
    “朝歌,这样吧,你选一个,让我,还是让乐瑶,我们听你的。”田娴儿道。
    乐瑶也在一旁点点头,看向叶朝歌,微微一笑,“是啊朝歌,你选吧,素日里谁跟你好,你便选谁。”
    叶朝歌:“……”
    这能选吗?
    分明就是威胁啊!
    其实她是真搞不明白,一个赞者,值得她们如此?
    虽然如田娴儿所说,女子一生只会经历一次及笄,及笄礼,在一生当中,定然有种不同非凡的意义,但这是针对及笄的她,和她们有何关系啊?
    叶朝歌完全想不通。
    想了想,问刘嬷嬷:“嬷嬷,可有两个赞者的先例?”
    “应……”刘嬷嬷刚要说‘应当没有’,便听田娴儿阴森森的说道:“嬷嬷,您老人家想好了再说。”
    刘嬷嬷:“……”
    剩下的话,尽数卡在了喉间,上不来,下不去。
    “老奴也不清楚,小姐不妨问问旁人?”这个得罪人的苦差事,还是让给别的倒霉鬼吧。
    最终,这个倒霉鬼落到了姨婆的身上。
    “姨婆……”
    流霜苑。
    田娴儿和乐瑶,一个比一个的嘴甜,一口一个姨婆的叫着,直把老人家叫得眉开眼笑。
    最后还是老人家说道:“按照正常章程,这及笄礼上的赞者,是只需一个的,但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歌儿至交好友多,这是好事啊,旁人看了,也只会称赞歌儿为人好,如此,你们二人便一起吧。”
    “姨婆,您真是太好了,您绝对是我这一辈子见过最好,最慈爱,最好说话,最善解人意的姨婆了。”
    漂亮话好似不要钱似的,从乐瑶嘴里一个接一个的蹦出。
    叶朝歌听得嘴角直抽搐。
    这时,墨慈说话了,“姨婆,多一个也是多,两个也是多,再加上我可好?”
    姨婆眼睛有些花,看了墨慈一会。
    叶朝歌近前介绍道:“姨婆,她叫墨慈,是兄长未过门的媳妇。”
    “哦,是那丫头啊,来来来,到前来给姨婆看看。”
    墨慈上前,姨婆拉着她看了好一会,点点头,“配,般配,与柏儿那孩子,真真般配。孩子,你也要给歌儿当赞者?”
    墨慈点点头,“姨婆,可以吗?”
    “可以啊,你说的对,多一个是多,多两个也没差,而且,你和歌儿感情好,日后这姑嫂之间,也好处,姨婆高兴还来不及呢。”
    姨婆当真是位慈祥的老人。
    就连田娴儿和乐瑶如此跳脱的两个人,在姨婆面前,也乖顺的很。
    当即,赞者定下来了,乐瑶,田娴儿还有墨慈。
    祁氏得闻后,并没有反对,反而笑着对陈嬷嬷说:“从这件事上便能看得出,歌儿这孩子,为人好。”
    陈嬷嬷笑着附和,“可不是吗,老奴活了这把岁数,还是第一次见三个赞者呢。”
    叶辞柏晚间回来,听闻墨慈下午来过,而他在将军府,无缘错开,当下可惜扼腕不已。
    得知下午他不在,所发生的事,笑了,“还是第一次见她如此主动争取想要的。”
    叶朝歌微笑,“是啊,我也是第一次,没有想到。”
    “这说明,她很珍重你这个好友。”叶辞柏摸摸妹妹的头,“还有乐瑶和田小姐。”
    叶朝歌眸子微动,轻轻的点点头。
    当晚,卫韫过来。
    最近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忙,忙着安排怀柔使者来京一事。
    自得知,叶朝歌梦到过怀柔在大越与北燕一战中偷袭,便对怀柔来京,多了戒备。
    正如叶辞柏之前所言,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这几日忙坏了吧?”卫韫执起她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
    叶朝歌摇摇头,“母亲曾说过,我是她见过最清闲的待嫁女,同样,我也是母亲见过最清闲的待及笄女。”
    不论什么事,皆有人操持,根本用不到她插手。
    “这是什么?”眼尖的卫韫,发现了不远处的针线笸箩里所露出来的红,好奇走过去,拿起,是一方刚开始不久的针线。
    “这是?”
    “恩,里衣……”叶朝歌脸颊有些红。
    卫韫眸光微闪,“谁的里衣?”
    “我的……”顿了顿,咬唇补充道:“也有你的。”
    黝黑的眸底,布满了笑意,“看这喜庆的颜色,可是咳咳……那日所穿?”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