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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做什么?”
    卫韫皱眉。
    “自然是引蛇出洞!”
    “怎么引?谁引?你吗?”
    三连问,将叶朝歌质问的哑口无言,同时也发现了卫韫的不对劲,“你,你怎么了?”
    卫韫不答反道:“回答我,你是不是打算以身涉险,引叶宇轩出来?”
    叶朝歌被他看得心虚,低下头,“我怎么会这么做呢,你想多了。”
    “想多?”卫韫冷笑,“你莫要忘了,这样的事,你没少做!”
    “哪有!”叶朝歌嘴硬。
    卫韫呵了一声,“今年年初,你为了为那妇人报仇,难道不是以身涉险,将北燕的刺客引回来吗?”
    “啊,你那时候还未回京,怎么知道的,好厉害。”叶朝歌做西子捧心状。
    卫韫被她气笑了,捏上她的脸颊,“莫要拍马屁,也休想转移话题,我不管你在想什么,叶朝歌,今儿个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你若敢再以身犯险,休怪我不客气!”
    叶朝歌笑眯眯的看他:“怎么个不客气法?”
    卫韫:“……”
    深呼吸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不准与我嬉皮笑脸!”
    叶朝歌无辜看他:“我这不是跟你学的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你!”卫韫被噎的说不出话来。
    咬了咬牙,松开她,力持镇定道:“你能想到引蛇出洞,叶宇轩就不会想到吗?”
    叶朝歌面上的笑微敛。
    卫韫接着道:“这么久了,每个人不可能是一成不变的,况且,他在你手上吃了这么多次亏,怎能和以前相比?”
    叶朝歌沉默了。
    的确,卫韫说的不无道理。
    她不是一年前的叶朝歌,同样的,叶宇轩也不再是一年前的叶宇轩。
    叶宇轩对他们的恨意,不难想象得到,可自从那次刺杀兄长失败之后,他便销声匿迹。
    一直到了一年后的现在,方才再度出现。
    蛰伏一年,带着满腔的恨意,却一直没有动作,可见,他的心计之深沉,以及他较于常人的忍功!
    见她听进去了,卫韫心下微松,又道:“现今,我,将军府,以及你,各方都在找他,留于上京,无异于自投罗网,明知如此,却依旧留了下来,歌儿,你素来聪慧,我不信,这其中的关节,你会想不到?”
    叶朝歌拢在袖中的纤手收紧,任由指甲掐入手心。
    怎会想不到!
    明知有危险,却还是留下来,必然是有所依仗和准备。
    “他在暗,我们在明,在尚未弄清楚他手上的牌时,我们要小心防备,即便你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大将军,叶夫人和辞柏想!”
    “还有你。”
    叶朝歌迅速接话,“不只是外祖,母亲和兄长,还有你!”
    卫韫顿了顿,随之笑了起来。
    “这句话,我终于等到了。”
    ……
    卫韫离开后,叶朝歌便再无睡意。
    坐在那良久,随即翻身下了床,走到窗前,对着窗外的夜色,心潮起伏。
    方才,在她说出‘引蛇出洞’四个字时便后悔了,之后便试图转移话题,插科打诨,可卫韫实在是太精明了。
    或许说,他将她看的透透的,她心里在想什么,根本就瞒不过他!
    其实他说的没错。
    在得知叶宇轩回了上京,并与宁缺勾结在一起时,她便打着引蛇出洞,而这个引子,便是她自己!
    要说叶宇轩最恨的人是谁,她叶朝歌必定排在第一位。
    当初,是她毁了他认祖归宗取代兄长,及其大好前途的计划,使得他现在如臭水沟里的老鼠,见不得光,他定是恨她入骨。
    她这个让他恨之入骨的人当引子,胜算必然会很高。
    只是她盘算的,终究没有卫韫想的周全啊。
    迎着微凉的夜风,叶朝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
    看来明日得去找外祖一趟了。
    ……
    临近天亮,叶朝歌方才勉强睡了一会。
    起来后,头有些沉,身上亦是隐隐发凉。
    怕是昨夜吹了夜风,惹了寒气。
    果不其然,红尘为她看过之后,得出的结论的确是染了风寒,好在不是很严重,吃副药捂一下发发汗,应该便会没事了。
    趁着红尘熬药的功夫,叶朝歌寻去了书房,将事情同自家外祖讲了一遍。
    听完后,祁继仁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北燕那边的情况,他了解的比外孙女这个深闺女子知道的多。
    去年在闹出叶庭之养外室之事时,宁缺尚未被北燕皇帝立为太子。
    尚未成为太子,主意便打到了大越的头上,这野心,当真不小,也不怕把自己给撑死了!
    从书房出来没多久,叶朝歌便有些站不住了,额头上布满了虚汗,头昏脑涨的厉害。
    “妹妹?”
    叶辞柏老远便看到他的妹妹背影有些不太对劲,跑过来一看,何止是不对劲,分明就是很不对劲,这脸儿红的,快赶上熟透了的李子。
    上手一摸,摸到一脑门的汗不说,且滚烫的厉害。
    当即,叶辞柏便恼了,“你这丫头,你在发热知不知道?生着病你还敢独自跑出来!红尘那丫头呢,她跑哪去了?”
    叶辞柏的嗓门大,叶朝歌本就头晕脑胀,被他这么一吼,更晕了,抓着他的胳膊缓了一会,才勉强回神,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哥,你小点声,你吼得我头疼。”
    叶辞柏闻言,不敢再吼,轻声说:“我先送你回去。”说罢把人打横抱起。
    回去的路上,吩咐长风去找红尘。
    “不必找了,她在给我煎药。”叶朝歌哑声道。
    叶辞柏皱眉,“那你怎地独自跑出来了?你正在发热不知道吗?”
    听出兄长压抑的怒火,叶朝歌讨好道:“我出来时没那么严重……”
    回去时,药已然煎好。
    叶辞柏亲自喂叶朝歌喝下,直到她睡下,方才拎了红尘去外头。
    一通训斥。
    红尘被训得快哭了,说起来她也很冤枉。
    最初发现小姐生病,她第一个反应便是去告诉将军夫人,可小姐不同意,说是小风寒,拗不过小姐,她便去后面煎药。
    可谁知,就这么个功夫,小姐不见了,问了院中的小丫鬟,才知小姐去了书房,当时她将小丫鬟也是一通训斥。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她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