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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身份贵重,且是大越的贵客,礼不可废,还望太子莫要为难我们兄妹。”
    叶辞柏不轻不重的拒绝。
    宁缺笑笑,“既是如此,宁缺也不好勉强。”随即端起面前的茶盏,“叶小将军,之前在战场上多有得罪,如今大越与北燕已然议和,希望你我将过往忘却,化干戈为玉帛可好?”
    “太子言重了。”
    叶辞柏端起自己的茶盏,抬了抬,随之抿了口。
    几人各怀心思的闲聊片刻,宁缺忽然道:“两日后便是宫中宴会,不知那日,宁缺可否能见到叶二小姐?”
    此话一出,包厢内皆静,江霖和叶辞柏脸色微微一变,唯独叶朝歌,很平静,她好似无事人一般,端起茶抿了口,方才徐徐道:“恐怕要让太子失望了。”
    “哦?何故?”
    “太子想来不知,前几日陛下亲自下旨,已然册封小妹为太子妃,年底便要与我们大越太子殿下成婚。”此话是江霖说的。
    宁缺震惊,“啊?宁缺倒是尚未听说。”
    尚未听说?
    谁信!
    此事早在前几日便在上京之中传得沸沸扬扬,他岂会不知?
    “虽说本应道一声恭喜,但在我们北燕,男女尚未成婚,便有自主选择的权利,所以这声恭喜,宁缺便先保留了。”
    叶辞柏闻言,脸色猛地一变,欲要发作,被叶朝歌和江霖一左一右给摁住了。
    后者先行说道:“我去过北燕数次,太子所说的,却不曾听说过,莫不是我孤陋寡闻了?”
    “北燕泱泱大国,各方习俗皆有不同。”意思是,你没听说过岂不是很正常。
    “原来北燕还有如此风俗,这一点倒是与我大越不同,太子刚来不久,想来还不知道,我们大越的女子,个个都是死心眼,认准了,便是一生一世,任何意外,皆不能改变。”
    叶朝歌唇角噙着笑,但笑意却不曾达眼底。
    一双黝黑的眸子,冰冷彻骨。
    “是吗,这倒是稀奇,宁缺真想见识一下,希望能有此机会。”说这话时,宁缺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叶朝歌的,一番话说得意味深长。
    “希望太子能有此机会。”叶朝歌的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不明的情绪。
    几人各有心思的又聊了一会,看看天色不早了,叶辞柏便提出要告辞。
    宁缺自是挽留,邀请一起用晚膳,叶辞柏以长辈等用膳为由拒绝。
    “既然如此,只能下次了,今日与你们聊得很投契,希望下次还有此机会。”宁缺笑道。
    兄妹俩敷衍搪塞一番,便离开了。
    江霖提出相送,一起出了包厢。
    到了楼下,江霖对他们兄妹说道:“明日我准备离京一段时间,你们各自小心。”
    “为何要离开?”
    江霖苦笑一声,“请神容易送神难,我一生志向便是做个闲散商人,你们之间,我插不上手,也不想插手,更没本事插手,倒不如躲开了去。”
    兄妹俩明白了。
    的确,江霖就是个商人,一边是朋友妹妹,一边是轻轻一捏就能捏死他的北燕太子。
    而且,事关两国,他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忙,留下也只会为难,倒不如躲了出去。
    “朝歌,你万事小心,以我对宁缺的了解,方才他所说的,并非只是说说而已,其中必然有深意,小心驶得万年船。”江霖对叶朝歌郑重叮嘱道。
    回府的路上,叶辞柏说了与江霖类似的话,大意让叶朝歌近期少出府。
    这些,叶朝歌一一应了。
    即便如此,叶辞柏仍不放心,将妹妹送回将军府后,便去了东宫。
    过去时,卫韫在宫里尚未回来,他便到小厅等人,期间,看到东宫的内侍搬着各种物什走来走去,老远还能听到海总管的吆喝声。
    叶辞柏好奇,叫住了其中一个内侍,“这么多人出来进去,你们这是在忙什么呢?”
    “回叶公子,前几日殿下吩咐重新布置绮歆楼。”
    绮歆楼?
    叶辞柏是东宫的常客,东宫对他来说,同叶府将军府无甚区别,再熟悉不过,这绮歆楼他自然也是知道的,东宫的主楼,太子妃的居所。
    想到卫韫和他妹妹即将大婚,叶辞柏心里开始不是滋味了。
    卫韫自宫中回来时,看到的便是闷闷不乐的叶辞柏,挑了挑眉,“你这是怎么了?谁招你惹你了?”
    叶辞柏抬头幽幽地看了他一眼,“你!”
    “我?”
    卫韫笑:“我怎么招你惹你了?”
    卫韫一边回一边回想,最近这两日,他有些忙,每每忙完皆是半夜,也就没有去将军府,最近一次还是在叶辞柏与墨慈亲事定下的那日。
    不过,他记得好像没被叶辞柏发现啊,准确的说,当时那小子正处于定亲的欢喜中,哪顾得上防他。
    所以,他肯定,不曾招他惹他。
    “只要一想到我妹妹即将嫁给你,你便招我惹我了。”
    卫韫默默地看他一眼,“妹妹大了,终归是要嫁人的。”
    “那是别人家的妹妹,我妹妹回来勉勉强强不到两年,你便要把她娶走,我说,你用得着那么着急吗?”越说,叶辞柏越来气。
    “恩,挺着急的,若是有可能,我恨不得现在就把她娶回来你。”
    “你!”叶辞柏跳脚。
    卫韫又道:“你妹妹太好了,我怕被人惦记上。”
    一句话,立马将叶辞柏炸起来的毛捋顺了,强压着上翘的嘴角,哼了声:“算你小子有眼光。”
    卫韫失笑。
    有时候,他也忍不住的怀疑,明明是一母同胞,他们兄妹的差距怎么这么大?
    不过庆幸的是,他家丫头没那么好拐,若是她也像叶辞柏一样,三言两语就能拐走,恐怕他有得忙了。
    “你这么晚过来我这里,有事吗?”
    说到正事,叶辞柏立马严肃认真了起来,将下午出门,路过第一楼被拦路邀请,以及期间宁缺说的那番模棱两可的话,一一道出。
    越听,卫韫的脸色便难看几分。
    北方那边在这深秋突降大雪,已经有数个村庄和镇子遭了灾,今日他在宫里一直在忙此事,直到安排下去方才回来。
    一回来便听闻叶辞柏来了,直接来了小厅,尚未来得及知此事。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