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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朝歌本以为,自己这一晚会很煎熬。
    殊不知,却睡得异常沉。
    醒来时,身侧人已经在不知何时离开了,外头大亮,不难看出,是个好天。
    叶朝歌躺在那不愿动,直到刘嬷嬷敲门,方才让她们进来伺候。
    今日一甯苑上下,比往常更为安静了几分。
    所有人皆看得出,她们的小姐情绪不佳,且显得有心事。
    刘嬷嬷以为她是因为叶宇轩,想着便问了出来。
    谁知,她家小姐显得很迷茫,还反问她宽慰:“不是让护一他们过去了吗,不必担心。”
    不是因为叶宇轩,那是怎么了?
    刘嬷嬷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想来想去,完全没有头绪。
    这时候,乐瑶过来了。
    像往常那般,小姑娘先抱怨了一番,然后道:“那日太傅府发生的事我后来听说了……早知道有此热闹看,当日我就去了,后悔啊后悔。”
    叶朝歌、刘嬷嬷她们:“……”
    按照正常,不是应该问你没事吧?或者,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等等……
    可她倒好,竟然懊恼自己没有去,凑热闹!
    “我听说太子哥哥那日好厉害,好威风,将一干人说得哑口无言,真的好可惜啊,我那日怎么就没去呢!”
    温太傅大寿,帖子自然也送去了宸亲王府。
    那日父王和母妃皆有事,本有意让他代她去,只是,她从小就对古板刻板的温太傅敬而远之,对他的寿辰,自然不会想去。
    当然,最关键的原因是,温太傅的寿辰,每年都是索然无味,没什么热闹,她便以为今年也是如此。
    谁知,就这样硬生生的错过了一场好戏。
    实在是太可惜了。
    “为了补偿我,朝歌,我们去第一楼吧,我想喝上次喝的果酒。”
    叶朝歌听得无言,“是你自己不去的,又非我不让你去,缘何找我补偿?”
    说是这么说,最终叶朝歌还是拗不过她,临近午膳时分,被乐瑶拉去了第一楼。
    在路上,叶朝歌与她约法三章。
    不准喝酒,不准喝酒,不准喝酒!
    小姑娘应得好好,可到了第一楼,却像是撒了欢一般,完全不受叶朝歌的管束。
    不一会的功夫,自己一个人便偷偷的喝了半壶的果酒。
    叶朝歌发现后,连忙抢走茶壶。
    小姑娘伸手要抢,抢了一会没有抢到后,便放弃了,坐在那,撑着下颌,目光有些迷离,“朝歌,江霖呢?你把江霖那只花孔雀叫来,好不好?”
    叶朝歌漫不经心地道:“二哥应该有事在忙,不便打扰。”
    乐瑶安静了一会,忽然问叶朝歌:“朝歌,你跟我说实话,上次我醉酒,有没有发生什么事?”
    叶朝歌眼皮一跳,下意识的寻微白。
    寻了一圈没有寻到,这才想起,微白和红尘她们皆被乐瑶赶去了外间。
    随即不动声色道:“为何这么问?”
    “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只是我怎么想也想不起来……”乐瑶噘着小嘴,脸蛋晕红,“而且,我还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什么梦?”
    “唔,我不太好意思说。”小姑娘的脸蛋更红了。
    叶朝歌突然有些不太好的感觉。
    果然。
    “我梦到我,我亲他了……”
    说到那个梦,乐瑶的心跳便不受控制的加快,一股陌生的感觉萦绕在胸口,闷闷的胀胀的,并不严重,但忽视不了。
    那是一种全然陌生的感觉。
    在梦中,她梦到了那日在第一楼,她,朝歌,还有江霖,他们三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她喝着方才所喝过的果酒。
    哪怕在梦里,她也能清楚记得它的甘甜。
    当时她好像喝多了,然后就扑过去熊抱江霖,说了什么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她亲了他……
    这个梦,她一连做了数日。
    而且是同一个梦境。
    很奇怪。
    故而,她对那日自己醉酒以后发生的事,产生了怀疑。
    问微白,那丫鬟咬着牙只道她喝醉后便睡着了,什么事也没有。
    她简单,但她不傻。
    微白是她的人,她有没有在撒谎,她又岂能看不出。
    只是那个丫头是个倔的,不论她怎么逼问,愣是不撒口。
    随即,她今日便去了叶府,拖着叶朝歌来了第一楼。
    来做什么,她也不知道,只知道,她想来。
    “朝歌,这不只是一个梦……对不对?”
    她看着她,问。
    叶朝歌摇头,“这就是一个梦。”
    乐瑶自是不信,可叶朝歌掩饰的太好,她盯着她看了很长时间,什么也没看出来。
    “罢了,你说是梦就是梦吧。”她突然有些泄气了。
    是不是梦,又如何?
    证实了不是梦,如何?
    既然她说是梦,便当做是梦吧。
    “好了乐瑶,我们也吃好了,回去吧,先去叶府去去酒气再回王府。”
    若是让王妃知道小姑娘和她在一起喝了酒,事情可就大了。
    回去的路上,乐瑶的情绪并不高。
    靠在软垫上低着头,看不到她面上表情,更不知她在想什么。
    回到叶府,乐瑶便上了软榻歇息。
    叶朝歌在旁坐了会,莫名感到烦躁,便让人搬了茶具出去,烹茶静心。
    不一会,院中茶香四溢,可她的心,却未曾因此而平静下来。
    刘嬷嬷将她的反常看在眼里,走过去,蹲在叶朝歌的脚边,“小姐,在想什么不若同老奴说说,憋在心里会闷坏自己的。”
    叶朝歌张张嘴,最终不知为什么,将千言万语尽数咽了回去,只道:“没什么。”
    叶朝歌是何性子,刘嬷嬷再清楚不过。
    深知即便自己再问,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到了傍晚,乐瑶醒来,情绪好了不少。
    在叶府用过膳,方才上了回王府的马车。
    夜渐渐地深了,而叶朝歌依旧了无睡意。
    有件事,她需要自己想通,去想明白。
    她在灯下坐了多久,卫韫便在外面守了多久,直到她歇息,方才回了东宫。
    “我让你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护四从后面走出来,“属下将昨日白日所发生的都查了一遍,并没有什么发现。”
    卫韫你屈起手指敲了敲案面。
    面色晦暗不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