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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着帐顶,叶朝歌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终是成为遗憾了。
    正感叹着,红梅进来了。
    叶朝歌闻声看过去,“什么事?”
    “乐瑶郡主来给小姐辞行,奴婢进来看看小姐您醒没醒……”
    经过红梅一说,叶朝歌方才想起来,乐瑶还在府上。
    带她来将军府吃野味,却不想遇到了这么一桩糟心事。
    一边起身一边道:“请郡主在小厅吃个茶点,让人端水进来,我洗漱好就过去。”
    在内室收拾了一番,叶朝歌方才去了小厅。
    “朝歌,你怎么样,好些了吗?”
    乐瑶一见到她,顿时扔下手中的点心,奔了过来。
    望着眼前小姑娘担忧的模样,叶朝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说道:“睡了一觉好多了,不必担心。”
    “那便好,我瞧着你的脸色也好看了许多,如此我也就能放心回去了。”想到什么,问她:“你呢?是回叶府,还是留在将军府?”
    “今日且先不回去了,之前答应陪你出去逛逛,我们改在明日可好?”自从上次街头一事后,宸亲王妃将乐瑶拘得很严,基本上不让她再上街。
    她看得出,之前小姑娘很渴望出门上街凑热闹。
    乐瑶闻言,眼睛蹭地一下便亮了,“好呀好呀,我明日……”想到什么,立马歇声摆手,“不行不行,你身子不好,我不能因为我再让你受累。”
    叶朝歌心头一暖,“不妨事,之前我只是有些累了,此时歇过来便好多了,明日你过来将军府寻我,还是约在外面碰面?”
    乐瑶心动,但又担心叶朝歌的身体。
    “好了,你明日便来将军府寻我吧,陪你逛一逛,我便直接回叶府。”
    乐瑶咬了咬唇,“那好吧,我们就逛一个时辰。”
    送走了乐瑶,膳食也准备好了,是中午错过的野味。
    叶朝歌没什么胃口,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碗筷,转头问刘嬷嬷:“外祖可回来了?现在在哪儿?”
    “回来了,此时应当在书房,小姐可要过去?”
    叶朝歌颔首,正要让红梅将她的披风取来的时候,外面的下人便道将军来了。
    不一会,祁继仁大步而来,看眼叶朝歌面前没怎么动的膳食,皱了皱眉,“添副碗筷。”然后对叶朝歌道:“陪外祖用些如何?”
    叶朝歌不傻,自是看得出是因为她,随即让人重新给她装了碗饭。
    “歌儿,你这身子骨,外祖瞧着委实担忧,过两日外祖陪你去感恩寺住两日,沾染沾染香火气。”饭毕,祁继仁擦了擦嘴,道。
    叶朝歌笑,“外祖不是不信这些吗?”
    她的外祖素来坚信事在人为,不信鬼神之说。
    犹记得兄长失忆回京那会,母亲要带着去感恩寺拜拜,那时外祖便说:“有病找大夫,佛祖又不是大夫,你去拜一拜便能好了不成?况且言,倘若这世间有神,这天下早已太平安康,人人长命百岁,人人吃饱喝足,心想事成……不信这些个。”
    当日之言至今犹言在耳,却不曾想……
    祁继仁显然也想到了,咳嗽一声,“图个心安,心安。”
    叶朝歌失笑,“好,便听外祖的。”
    如果去感恩寺拜一拜能让外祖心安,何乐而不为呢。
    “你兄长那边,最近你莫要去管他,那小子你越是搭理他,他越是不知所谓,你不搭理他晾着他,反而能让他收敛几分。”
    祁继仁眼神闪烁,对叶朝歌叮嘱。
    叶朝歌也没有拆穿,朗声应下。
    她知道,外祖是怕她近日去寻兄长,兄长因记恨今日之事,恐而针对她。
    “对了外祖,我听田伯说,您今日进宫了?”叶朝歌奉上刚煮好的茶水。
    知她想说什么,祁继仁抿了口茶,点了点头,“北燕那边已然确定了,今日我与陛下商议过,近期便开始准备,不出一个月,便要出发了。”
    “这么急?”
    “自来这战事就是如此,今日这般,明日谁又能保证还是这般呢?”
    叶朝歌紧了紧手上的茶盏,“外祖……”
    “不必多言。”祁继仁出声打断,“外祖知道你想说什么,你且放宽心等着外祖凯旋。”
    “是啊小姐,您可曾听说过一句话?”刘嬷嬷笑道。
    叶朝歌茫然:“什么话?”
    “老将出马,一个顶三。”
    “哈哈……这话倒是贴切。”
    祁继仁率先大笑了起来。
    坐了一会,祁继仁便起身回去,叮嘱叶朝歌好生休息,切莫多想多虑方才离开。
    叶朝歌回了屋内,靠在软榻上,询问叶辞柏回去后如何。
    得知没什么事,被祁继仁拎去练武场,至今还在那后,便也不再多言。
    “送月牙回去的事宜,田伯可安排好了?”过了一会,叶朝歌又问。
    “小姐您便放心吧,田伯办事必是周全的。”刘嬷嬷无奈道。
    叶朝歌笑笑,“这倒也是。”
    想到什么,叫来了红梅,“你回趟叶府,将我那只紫心木首饰盒子拿过来。”
    刘嬷嬷闻言大惊,“小姐莫不是想将它送给那月牙?”
    “恩,不管怎么说,她皆是我叶朝歌及将军府的恩人,因果循环,不论她之前做了什么,她救了兄长便是不争的事实,而我,唯求心安罢了。”
    刘嬷嬷叹了口气,嗔怪道:“小姐总是这般有理的,老奴说不过您。”
    待红梅将首饰盒子取来,叶朝歌便让刘嬷嬷亲自去了趟客院。
    她本想亲自过去,想了想还是作罢。
    没多久,刘嬷嬷便愤愤不平地回来了。
    “小姐您就不该给她,您知道她说什么吗?”
    “说什么?”
    “那死丫头竟然说小姐小气,说什么堂堂将军府的孙小姐,竟然出手这般寒酸,真是没见识的臭丫头,只认真金白银,却不知,这世上比真金白银金贵的多了去了。”
    刘嬷嬷越说越气,真是活久见,就没见过那般不识好歹,且还不识货的人。
    那盒子首饰虽然不是真金白银,但件件价值不菲,不说其他,就那紫心木的盒子,便胜过黄金百两。
    还说她们小姐小气,明明是她不识货!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