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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早朝之上。
    今日的早朝,果然如叶朝歌所料的那般,久久不退。
    偌大的殿上,落针可闻。
    紧张的气氛一触即发。
    良久。
    嘭!
    宣正帝一脸阴沉地将手上的那些证据尽数扔到跪在正中的徐国丈身上。
    “瞧瞧你们徐家干的好事,草菅人命,女干杀良家女子,逼死老百姓,这一桩桩,一件件,证据确凿,徐国丈,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徐国丈在看到落在面前的资料时,便再无人色,坚持不住地瘫倒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这些怎么会被翻出来了?明明他都让人压下去了。
    见他如此,宣正帝冷冷一哼,“还有你,梁戚!”
    梁戚被点名,身子一颤,连忙走出列。
    “瞧瞧你教的好女儿,小小女儿家不养在深闺,却净动些歪门左道的歪心思,你还有脸找朕哭?”
    说着,又是一沓纸片扔下来。
    梁戚连忙跪趴着抓起来看,这一看,脸色登时一变。
    上面所记载的,郝然就是梁婉彤和徐开安勾结谋算叶朝歌的证据,条理清晰分明,辩无可辩,赖无可赖!
    “徐国丈,梁戚,朕真要问问你们,你们怎地有脸找朕哭?恩?”
    顿了顿,宣正帝猛地拍桌而起,沉声呵斥:“你们来找朕哭,求朕为你们的儿子女儿做主,你们跟朕说说,谁又能为这些死难者的家属做主?”
    帝王一怒,伏尸百万。
    ……
    祁继仁临近午时才回到府上。
    “将军,看您这嬉笑颜开的模样,想来是很顺利吧?”田伯一边伺候祁继仁换下朝服,一边道。
    “不错……”刚要说什么,祁继仁想到此次功不可没的外孙女,问田伯:“对了,歌儿呢?”
    “还在睡着呢……”
    “哦?”
    田伯别有深意道:“小姐累着了,将军不妨待孙小姐醒来,再告知她这个好消息。”
    祁继仁赞同颔首,“恩,你说得对,昨晚那丫头的确受累了,既然如此,就先不去吵她了,让她继续睡。”
    左右也没什么事,睡到自然醒。
    反正他这将军府并非是那些恪守死板规矩的地方。
    见祁继仁没有领悟到他的暗示,田伯无法,只好将大长公主硬闯,且打了叶朝歌一事说了一遍。
    祁继仁皱了皱眉,“大长公主为何如此?”
    “据属下推断,想来是为了太子殿下。”
    闻言,祁继仁这才想起,大长公主与当年早逝的齐妃多年好友,这些年来,大长公主对待卫韫,就像是自己的孩子。
    如今自己的孩子出事,且事由是在叶朝歌的身上,她能坐得住才奇怪。
    “既然歌儿已经解决了,就莫要再提了。”祁继仁沉默了一会,道:“至于那六个侍卫,问问歌儿想怎么处置,你便听她的就是。”
    ……
    叶朝歌醒来,已然是午时后了。
    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梦境不断,醒来后感觉身子更累了。
    内室安静无人,叶朝歌独自起身披了件外衣出了内室。
    一眼,便看到趴在桌上,好似睡着了的叶辞柏。
    “小姐,您醒了。”红尘耳聪目明,最先听到响动。
    叶朝歌点点头,“我哥这是……”
    红尘看了眼叶辞柏,压了压声音,“少爷是不放心您,一直守在这,之前奴婢劝他去偏房歇一歇,他不依,谁知奴婢出去再回来,少爷便趴在那睡着了。”
    叶朝歌心下一暖,走过去,将盖在叶辞柏身上下滑的狐裘,小心翼翼地往上拉了拉。
    突然,皓腕被他的大手攥住。
    叶朝歌无奈顿住动作。
    叶辞柏睁着惺忪的眼睛,看清是叶朝歌时,便松了手,睡音浓重道:“你醒了啊。”
    “恩,让南风送你回去睡吧,在这睡会肩膀疼。”叶朝歌柔声道。
    叶辞柏唔了声,揉揉眼睛,目光所锁定在叶朝歌的脸上。
    “怎么了?”
    “你的脸有点肿,睡前刘嬷嬷没给热敷一下?”
    叶朝歌下意识地伸手抹了把,有些刺疼,“没有,红尘给上药了,哥哥,回去休息一会吧。”
    “不用了,已经不想睡了,对了,什么时辰了?”
    “回少爷,已经午时过半了。”
    想到什么,叶辞柏忙问:“外祖回来了吗?”
    “一个时辰前便回来了,只是将军吩咐,不得命我们打扰少爷和小姐。”
    吃了些午膳,兄妹俩问明了祁继仁在书房,便寻了过去。
    一进门,看到祁继仁悠哉的模样,叶朝歌放心了。
    看来,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你们来了。”见到一双外孙,祁继仁招呼他们二人过去,坐下。
    “外祖,最终陛下如何决定的?”
    落座后,叶辞柏问。
    祁继仁看向叶朝歌,笑道:“如我们昨晚说得一致,徐开安死不足惜,梁婉彤亦是自食恶果,那几个地痞就更不用说了。”
    如此一来,分到卫韫身上的罪责就轻了许多。
    “只是,太子终究出格了,陛下命他前往边疆打磨两年。”
    此话一出,书房中便是一静。
    许久,叶辞柏率先出声,“只是去边疆打磨两年,不是什么大事。”
    嘴上说得轻松,可他的心里却半点也不轻松。
    边疆是出了名的苦寒之地,卫韫这些年虽多数行走在外,但毕竟与边疆这等苦寒之地不同,他一个太子,一身细皮嫩肉的,去了那里,可还受得了?
    “什么时候出发?”叶朝歌声音很轻很轻地问。
    “明日。”
    “这么快?”叶辞柏惊呼。
    “恩,明日一别再见便是两年后,你们商量商量,要不要去送别。”说完,祁继仁便挥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出了书房,叶朝歌张张嘴,正要说什么之际,却听叶辞柏率先大声嚷道:“你什么也不用说,我不去!”
    说罢,气呼呼地走了。
    原地,叶朝歌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抽了抽唇角,她好像没说话吧。
    这此地无银有些三百两了。
    “没想到咱们少爷还有如此别扭的一面。”红尘掩嘴偷笑,“明明是想去,却又抹不开那面子。”
    叶朝歌也笑。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