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肖寒投资的不少工程已经进入收尾阶段,可以说风险已经过去,就等着收果子的时候,一块肥猪肉,开始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油腻,觉得做不出什么好菜,可等高明的厨师添加香料食材,精心烹制好了之后热腾腾端上桌,虽然没吃到嘴里不知道味道如何,可光凭色香就已经让人食指大动,美味可想而知了,这时候人人又都想要尝一口了。
    肖寒不是善与之辈,可要是能确定他死了,那么他那个年轻的妻子就成了大家眼中的肥羊。
    这样想的人太多,但是肖寒这人善于玩阴谋诡计,大家生怕这又是他的一个圈套,故此多方试探,多数人不敢轻举妄动,都希望有人能做出头鸟。
    现在很明显,这个耿万宁成了出头鸟。
    一般来说古语有枪打出头鸟,可是也有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撑死胆大饿死胆小等等,所以说耿万宁的做法对不对还真是难以评说。
    严安心思转了好几道弯,决定退休之前的几个月不多事,因此之委婉道:“虽说女人多数都没有干大事的能耐,可也有少数,若是有人在背后力挺,就难说了,毕竟肖夫人是曲夫人的继承人,曲夫人之前跟一些老功臣很熟,说不定会有人念着旧情帮忙撑着的。”
    “希望了。”耿万宁说是这样说,表情却颇有些不以为然,那些个老古董看顾自己不成器的子孙还来不及,哪里还有心情看顾故人之后,再说了,现在他们又不是动曲夫人的产业,只是动肖寒的,官场上也有官场上的规矩,他们这样已经算是给曲夫人面子了。并没有赶尽杀绝。
    严安看出耿万宁的不以为然,轻笑一声,玩笑道:“刚才我说女人没有干大事的能难。也不尽然,看她能怎么利用自身条件了。不是有句话说,男人靠征服世界来征服女人,而女人则靠征服男人来征服世界么?”
    耿万宁也笑笑,心中却惊诧异常,这个老头一向严肃,怎么开这样的玩笑?难道他在暗示什么?
    “好了,不妨碍你工作了。我先走了。”严安说着,拍拍耿万宁的肩膀,道,“年轻人。好好干,我看好你。”
    等严安走了之后许久,耿万宁还在琢磨他最后说的那句话,那个肖夫人能在短时间内筹集那么大一笔资金,难道是出卖自己的色相?
    很有可能。女人想要得到成功,这是最快的途径,只不过这又从另一个角度说明,肖寒是凶多吉少了,这样的话要不要再加把劲?可之前的动静已经太大。不少人都看在眼里,不好说话罢了,再添力难免会落人口实,甚至会被人拿住把柄。
    正在耿万宁犹豫不决的时候,马新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一进来就关门,压低声音对耿万宁道:“耿市长,我刚才收到风,说肖夫人那边的钱都是蒋辉处来的。”
    “什么?”耿万宁陡然一惊,忙问;‘消息可靠么?”
    “千真万确,这是公安局我的一个朋友说的,近期有几笔打入沈星辰个人账户的大额钱款,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所以他们很认真调查过。”马新面带忧色,另外他还收到一个消息,想想不知道该不该说,他隐隐觉得耿万宁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你之前不是还查到蒋辉跟肖寒是死对头么?不落井下石已经够不错了,为什么他还会帮助肖寒的女人?”耿万宁惊怒的看着马新。
    马新道:“蒋辉跟肖寒是死对头那是肯定的,他们之间争斗过很多次,搅了对方不少生意,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是怎么结怨的,这也很平常,商场上很多仇怨都是鸡毛蒜皮小事累计起来的,除了八卦记者,其他人也不感兴趣,可最近有传言,说蒋辉跟肖寒之间是为了女人,就是这个沈星辰,现在肖寒出事,蒋辉就想要趁机挖墙脚。”
    “这个蒋辉,傻不傻,有钱要多少黄花闺女没有,偏偏盯着一个寡妇看,尤其这女人之前还甩了他,难怪他斗不过肖寒。”耿万宁气愤的说道。
    马新没有接话,心里却更觉得不妙,这个耿万宁现在说得难听,可是从另一方面想,这个富翁的遗孀能跟一般小寡妇比么?这可是等于带着一大笔嫁妆的,把情敌的女人和钱全部收入囊中也是天底下男人最爽的事。
    另外这个沈星辰还有一项技能,做翡翠画和翡翠设计,这是这个女人的一绝,他跟耿万宁提过,可耿万宁很不屑,说是一个那么年轻的女人,能有什么真材实料,不过是一个虚名,他平时也喜欢写写画画,并且在一个画家协会挂了个名字,记得他的一副早年画作还曾经拍出过很高的价钱。
    他可没有因此飘飘然,他很清晰的知道,那些人不是买他的画作,买的是他做为领导的青睐,一旦他离了这个位置,这画的价钱不说一文不值,至少也得缩水十倍。
    想来那个沈星辰的画也不过如此。
    马戏微微低下头,不敢看向耿万宁不屑的脸庞,他突然有种耿副市长大势已去的感觉,低估了对手是耿副市长犯的错误。
    根据他朋友给他爆的料,这个沈星辰不单会做翡翠画,传闻她还有很精妙的赌石能力,也有人说她一个年轻女人就算打娘胎里开始学赌石也不见得能比那些老古董高明,她完完全全是有赌运,她面相是招财的面相也旺夫,那个肖寒就是因为娶到她才做什么成什么的。
    这些消息有些事无聊猜测也有夸大的,但是终归一点没有错,这个女人生财有道,想要从金钱上卡她是很难的。
    之前耿万宁哄着白行长卡住肖氏公司的贷款,除了让人家稍微紧张了一下,也没见有什么伤筋动骨的,倒是白行长等于一脚踩入泥潭,没有办成事,就被耿万宁当成了弃子。
    但是白行长也不会束手待毙的,一定会拖人下水,或者他是不是该在没有出事的时候想想退路呢?
    ……
    此时一间豪华办公室,邓云腾正沉着脸看着对面的蒋辉,道:“蒋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蒋辉道:“不知道邓公子指的是什么?”
    邓云腾道:“我说的是丰达贸易公司的事,还有最近肖氏旗下公司的几笔贷款,别忘了,我们之间是有协议的。”
    “告我去吧。”蒋辉无所谓的摊手,接着冷笑,“邓公子,谁都不是傻瓜,你我之间的合作是基于什么样的基础你也很清楚,邓公子你现在跑来这样质问我,是不是太荒谬了点?”
    邓云腾怒极反笑:“蒋先生是不是太天真了,真以为浪子回头金不换,或者认为没有了肖寒,你就能成为胜利者?”
    蒋辉淡然道:“至少目前看来,我胜算比你大,明人不说暗话,邓公子,现在我们的目的应该是一直的,都想要得到同一样东西,合作是不可能的,只不过我也不想要跟肖寒一样跟你来个两败俱伤让他人坐收渔人之利,邓公子你觉得呢?”
    邓云腾嗤笑一声:“看来肖寒的确是载在你手里了,你说要是沈星辰知道是你杀了她老公,她能不能若无其事跟着你?就算能够,这样的女人你也要么?”
    “肖寒不是我杀的。”蒋辉平静的说道,“当然,信不信在你,我无所谓,邓公子不至于幼稚的认为几句谣言就能改变什么局面?”
    “有些事是不需要真凭实据的。”邓云腾淡淡说道,“与其冒着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危险,为什么不把一切掌握在自己手里再动手呢?”
    蒋辉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浅浅笑容,道:“话不投机半句多,邓公子若是没有其他要说的,我就不奉陪了。”
    邓云腾挑了挑眉毛,没有在说什么,只看着蒋辉离去,然后快速拨打了一个电话……
    ……
    金鼎珠宝公司,莫昌文把新一季度的财务报告拿给沈星辰看,并解释给她听。
    一大堆专业术语之后,莫昌文道:“沈小姐,总的来说,我们这一季的财务危机算是过去了,并且跟蒋氏签订了供货协议,能确保下一季的货源,您不需要太过担心。”
    沈星辰捏了捏额头,有些疲惫道:“只是表面过去而已,一不小心也许还会有别的,总之辛苦你了,多看着点,别再出什么状况。”
    莫昌文看到她疲惫的样子,忍不住道:“沈小姐,不是我多事,只是管理那么大一间公司不是那么容易的,现在别人是不惜血本的打击我们,我们何必跟他们硬碰硬呢?我的建议是,趁现在财务状况良好,把这间公司脱手套现,这样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把公司卖掉之后呢?”沈星辰看着莫昌文,问道,“这间卖了,再卖下其他的,直到把所有产业都出手,带着一大堆的钱躲到深山老林里等死么?”
    莫昌文说不出话来,许久才讷讷道:“这只是暂时的,总比现在被人当靶子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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