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场,音乐剧进行到一半。
    画面陷入浪美唯美的桥段,整个剧场有些昏暗,好些情侣都借此亲吻了起来,坐在贵宾位置亲昵窝在薄叶彻怀里的梦纱沉醉其中,但薄叶彻半响没有反应。
    梦纱心下小鹿乱撞,放在膝盖上的手一紧,她抬头准备偷偷吻上薄叶彻的唇。
    “叮——”
    薄叶彻的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他侧头去拿手机,正好与梦纱投上来的吻错开。
    梦纱眸光一沉,暗暗咬唇,只得不动声色继续趴在薄叶彻怀里,一边观赏音乐剧,一边偷听他的电话。
    “薄叶彻,快把你房间密码告诉我,老娘打扫完毕,好陪慕落去薄言欢的学校,那小鬼把一个小女同学给亲了,小女同学的青梅竹马发了脾气,两人大干一架,我得帮忙去。”sa:f
    电话里传来季菲思那一点都不女人的声音,梦纱隔得薄叶彻又近,什么话都听的一清二楚。
    又是慕落!
    梦纱暗暗咬牙,在心里狠狠念叨着这个让她憎恶的名字。
    这一定又是慕落给季菲思出的鬼主意,唆使季菲思去薄叶彻的房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她会相信那花痴季菲思只甘心当奴隶打扫房间?!
    “叶彻,我头突然好痛,想回房休息。”梦纱将薄叶彻的电话打断,她可不能给季菲思与薄叶彻独处的机会!
    薄叶彻温柔的摸了摸她的额头,并未发现什么异常,但她声音听起来有些脆弱,而他本身就对音乐剧兴致缺缺,还不如方才的激烈赛车来的让他高兴,这提前离开也好。
    “猪头,我一会就回去,等回去了,你再来收拾。”薄叶彻挂了电话,并没有告诉季菲思房间号,拦上梦纱纤细腰肢出了剧场。
    梦纱一路扶着额头,小脸皱成一团,看起来的确是一副不舒服的柔弱模样。
    “叶彻,我走不动了,你的房间近,让我先进去休息一会可以吗?”出了电梯,站在薄叶彻房间门口,梦纱小脸皱的越发得深。
    她本就是他认可的女人,进他房间也并无大碍,何况是这等请求的语气,是个男人也拒绝不了。
    “我给你倒一杯热茶。”
    薄叶彻二话没说,直接按下房间密码,扶着梦纱进了总统套房,还贴心的给她倒上了一杯她常喝的红茶。
    “谢谢。”梦纱含笑伸手去接,但手突然一软,杯子一滑,满满一杯子淡红色液体倒在了自己身上,也溅了薄叶彻一身。
    “对不起,对不起!”梦纱连连道歉,赶紧擦着他胸膛红茶。
    “没事。”他握住她在胸前的小手。
    然而,慌忙之中,她居然扯掉了他衬衣上的衣扣,而他的手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她胸前软绵。
    “你做什么呀?”她自责而娇羞,像是做错事的孩子,惊慌失措的愣愣看着他。
    四目相对,她和他的距离不过近在咫尺,她雪纺纱白色上衣早已湿透,紧密贴在白皙的肌肤上,胸前春光一览无余,春色撩人。
    气氛一时静谧的仿佛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梦纱突然抬头,动情的吻上他的薄唇。
    薄叶彻微微一僵,似乎没想到矜持的梦纱会有这样主动的时候。
    “叶彻,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让我主动的男人。”
    察觉到他的一样,梦纱双臂环上他的脖子,娇羞在他耳边低语解释,小脸羞得泛红,像极了偷吃禁果的青涩少女。
    那般纯洁深情的表白,是个男人也该懂得她的心意,薄叶彻俯身吻了下去。
    ……
    这边厢。
    慕落和季菲思的房间已是乱成了一团。
    在慕落教唆下,常年一身休闲服饰的季菲思完成了一身女仆装变身。
    “一会薄叶彻见了我不会误以为见了鬼,一脚把我踹出窗户吧?”季菲思站在镜子前,看着里面完全不认识的女人。
    “薄叶彻赢了赛车,你不愿意奉献初吻,就只能当他的奴隶!愿赌服输,快去!”慕落满意的打量着自己的杰作。
    “我当我傻,不想献初吻啊?”季菲思喃喃一声。
    “马后炮!这会知道逞能当英雄,在赛场上你怎么不敢吻?”慕落翻了个白眼,说起这事就想骂季菲思两句。
    “我不是担心恶心他么?”季菲思纠结的转着女仆装前面的蝴蝶结。哪知一用力,蝴蝶结掉了,又怕慕落教育她不够斯文,她赶紧的将蝴蝶结藏进衣兜里。
    “你就是个当女仆的命!”慕落无语,将季菲思推出房间,“好了,我懒得跟你说,反正我见薄叶彻家的女仆都是这样穿的,你也不能例外!你快去快回吧,打扫完屋子,我们就该回家了。”
    “我可不可以在裙子里面加条裤子?”季菲思站在门口探出个脑袋,笑嘻嘻的问。
    “去死!”
    “嘭”一声,慕落将房间关死。
    季菲思吃了闭门羹,摸摸发木的鼻尖,终是朝薄叶彻房间走去,从来没穿过裙子,她浑身难受,像是生怕被什么人看见,她跟做贼似的冲去薄叶彻的房间,敲他的房门。
    “薄叶彻,快开门,快开门……”
    “吱呀——”
    好半天房门才打开,但开门的不是薄叶彻,而是梦纱。
    梦纱一件浴袍凌乱裹身,细细的脖子上有一块淤青,脸上泛红。
    季菲思一愣。
    “你是过来收拾房间的吧?进来吧。”梦纱扫了一眼季菲思身上的女仆装,不冷不热将季菲思叫进了房间,而后关上房门。
    薄叶彻并不在,但他今天身上穿的衬衣却是凌乱的掉在了沙发旁,跟梦纱的白色雪纺纱晚礼服纠缠在一起。
    季菲思突然有些茫然,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听话,但既然承诺过薄叶彻当一天的奴隶,她便是要做到的,假装没有看见客厅里的一切,掏出衣兜里的毛巾开始打扫凌乱的客厅。
    “思思,不好意思,这个也需要你清理一下。”梦纱突然拍了拍季菲思的肩,脸羞得红红,指着角落一处。
    那居然是用过的三个套套!
    季菲思手一滑,手中花瓶“哗啦”一声摔了个粉碎,再没经过情事,也明白这客厅方才发生过什么不可描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