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帝都一流酒吧开始了纸醉金迷的夜生活。
    霓虹灯绚烂迷离,vip包厢,数十名妖艳性感的女人围绕着薄叶彻,他慵懒斜卧在沙发,他修长白皙的手缓缓晃着高脚杯,里面红色液体被他划出别样优雅的幅度,他眉梢染上一层淡淡红色,显然已有些醉色,摄人心魄的眸子微眯,只是淡淡扫人,就好似含情脉脉的一碧春水,叫人意乱情迷,围绕在侧的性感女郎像是跌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烈焰红唇在他耳际游走,迷离的气息似有似无打在他肌肤。
    “谁拿到我手里的车钥匙,我的法拉利就属于谁!”
    澎湃人心的音乐戛然而止,突然一个身着香奈儿套装的女人站在包厢中央,亮出一套车钥匙。
    “她疯了吧?”
    包厢里的女人都是识货之人,眼见来人一身行头价值不菲,应是来头不小,但没人会相信一个女人会对另外一群女人出手这样阔绰,看样子兴许只是来闹事。
    “董家大小姐向来言而有信,还不快去拿礼物?”薄叶彻薄唇轻启,修长手指一勾怀里性感女郎的尖尖下巴。
    “莫非她就是董以柔董大小姐?”
    听得薄叶彻的称谓,众人皆是一诧,可以不知道最出名的当红影星是谁,但一定听说过董以柔这个名字,贵族名流中的第一名媛!
    毕业于全球最牛逼的c大医科大学,据统计考上那学校的国人迄今为止不超过10人,那是才华和智商的见证,而她还是薄氏集团看重的儿媳,连冷漠近乎“死神”的薄叶熙总裁也拜倒在这个女人石榴裙下,然而传言婚礼当日,这个女人居然拒绝了婚礼,可见那是多么傲气的女人。
    董以柔,那是多少女人膜拜艳羡的三个字!
    “不喜欢车吗?”傲立于前方的董以柔不屑拿正眼看人,仿佛这天地间没有那个女人能入得了她的眼,将手里钥匙一转,毫不吝啬扔出了包厢。
    包厢里大抵是爱慕虚荣的女人,察言观色是本能,董以柔此招显然是在遣散众人,谁都不会傻傻的跟她作对,还是纷纷冲出包厢去抢那车钥匙比较识趣。
    “你将美人全打发走,打算怎么补偿我?”薄叶彻漂亮眸子微斜,似笑非笑,打量着一身盛装,脸上妆容精致的董以柔。
    “你一个情场老手会猜不出一个女人深夜盛装打扮出现在你面前是什么意图?”董以柔落落大方上前几步,在他面前收住脚步。
    “骄傲自尊的董大小姐会甘心向一个男人投怀送抱?”薄叶彻薄唇邪邪一勾,“你这样主动还是头一回,意图又怎会跟一般的女人相同?”
    “薄家不赞成你跟慕落完婚,他们想出了一个美人计办法,让你自动放弃。”董以柔漫不经心中透着一抹无奈,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模样,丝毫不隐晦又道,“很不幸的是我便是头一个被他们选中来诱惑你的人。”
    “哦?”薄叶彻发出一个淡淡鼻音,将高脚杯往董以柔身后茶几一放,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结实手臂蹭到了她大腿,迷离眸子缓缓一抬,饶有兴味打量着她,“那么董大小姐打算怎么诱惑我?”
    “新婚在即,你却在这里鬼混,你对慕落不过如此,我诱惑你不显得多余?”董以柔从容而回,并未移动被他碰到的腿。
    “胭脂俗粉要改变我不娶慕落只怕是难。”薄叶彻岂不会不知董以柔是在奚落他花心?
    “但以柔却是不一样,我巴巴追了你那么多年,你都没正眼看过我,我心里终究是遗憾,或许你可以试试诱惑我。”他优雅起身,在她耳畔缓缓开口。
    两个人的身体是近在咫尺的距离,他的气息似有似无喷薄在她脸上,即便她清醒自己爱的人是谁,但面对这样一个天生有着让人着魔的男人,她还是不由的心跳漏掉一拍,但董以柔就是董以柔,任何时候都她的矜持骄傲。
    “在诱惑你之前,我认为你先该醒醒酒!”董以柔有些招架不住,转过身去,身子与他保持正常距离,但一只手却拉上了薄叶彻,带着一种不可置疑的气势牵着他走出包厢。
    “真是好奇以柔跟别的女人会有什么不一样的诱惑手段呢。”薄叶彻嫣然一笑,任由她放肆。
    然而,董以柔的做法却有些超出他的意外,她亲自开车将他送到家门口,却让他下车。
    “不打算进去坐坐?”薄叶彻坐在副驾座,眯眸淡淡睨着她,是一贯常规邀请的套路口吻。
    “跟你见面只是长辈的意思,我的任务已完成。”董以柔全然一副被逼无奈的口气。
    “真只是应付长辈跟我见面,就不必特意送我回家,不是吗?”薄叶彻身子朝董以柔倾斜,修长手指将她下巴一勾,让她贴近他,细细打量。
    “送你回家只是医生的条件反射,一个高烧刚退才出院的病人并不适合酗酒!薄少,我并不是你身边那些低俗女人!”董以柔目不斜视,一派傲气。
    “就是因为你不同于那些低俗女人,所以才让我着迷了这么多年。”薄叶彻邪魅薄唇一勾,凑在她耳际,是肌肤相贴的暧昧距离,迷离眼波好似最述说着天下最动人的情话,“以柔,如果六年前你愿意理一理我,哪里会有慕落什么事呢?”
    董以柔心下一悸,连身子都有些发僵,他的意思是慕落只是他退而求此次的选择?终于有男人肯定了她比慕落有魅力,这让她在薄叶熙那里被践踏的心得到些许安慰。
    从来没有男人敢这样亲近于她,说着那样挑逗的温柔话语,她也是个正常女人,内心也渴望被爱护,但眼前这个男人即使再让人心动,可他终究不是薄叶熙!
    “下车!”
    就在薄叶彻意乱情迷吻上她的唇之时,她猛地一挣,小脸从他手中逃出,冷着脸下逐客令。
    薄叶彻一顿,吃了瘪,却不怒反笑,打量着她恼怒而骄傲的侧颜,他似笑非笑,“脾气这么爆是来例假了?”
    “我让你下车!”董以柔恼羞成怒,径直一按车门锁,将门打开。
    将她惹怒,似乎让他心情十分舒畅,优雅下车,靠在车窗户,饶有深意眯眸一笑,半真半假道,“你今晚身子不适,我放过你,改天再约。”
    “混蛋!”董以柔简直快要气炸,也不管他还靠在车上,急速开车会不安全,她一脚将油门踩到底,疾驰而去,在彻底消失在他别墅区之后,她唇角清晰可见扬起一抹得逞的满意笑靥。
    ……
    董宅。
    范玉致正在客厅让下人按摩,见到董以柔去书房见董柯,如果女儿成功拿下了薄叶彻,现在应该是在约会才对,不该回来的如此早!
    “我听跟你一同去酒吧寻薄叶彻的司机说,你为了引起薄叶彻的主意将你那辆爱车都送人了,柔儿啊,薄叶彻是不是很不好对付?”范玉致心下不由担忧,立下跟去了书房,在董以柔耳边小声关切的问。
    “薄叶彻喝醉了,我送他回家,他邀约我去他家里坐坐,但被我拒绝了。”董以柔站在书房中央从容而回,既是回复范玉致,也是在向坐在办公桌前的董柯汇报。
    “啊?这样好一个机会,你怎么?”范玉致很是诧异。
    作为过来人,董以柔话里的“邀请”是什么意思,范玉致心知肚明。诱惑薄叶彻是董以柔亲自提出,也是董柯的意思,范玉致当然希望女儿马到成功,丈夫满意,所以有些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临时放弃。
    “男人对轻易得到的东西大抵不会珍惜,不挠的他心痒痒再下手,他又怎会对我铭记于心,下决心抛弃慕家那乡下丫头?”董以柔镇定分析,晃了晃手中钥匙,“我开走了薄叶彻的车,不怕他不会再来找我!”
    那是她今晚的战利品,她是故意将车送给那些女人,制造开走薄叶彻车的机会。
    “哦,原来是这样!”范玉致茅塞顿开,含笑道,“不愧是我生的女儿,便是十个慕家小贱蹄子都比不上她一根手指头,薄叶彻是逃不出你五指山的。”
    范玉致在董柯面前夸大其词赞美女儿,也是在为自己邀功,自从画廊大闹红棉画室之后,董柯对她越来越冷淡,这段时间她每天都活在危机感中度过,能有机会渲染自己的功劳,引起董柯的侧目,她岂会放过?
    但董柯并不买账,他豁然抬头,肃然打量着董以柔,“对待男人欲拒还迎固然是好招数,但薄叶彻跟慕家女儿婚礼定在下月,你打算花多长时间在钓鱼的过程?”
    气氛因为董柯的话陡然变得严肃,范玉致止住了笑声,董以柔也是微微一凛,董柯在提醒她,时间紧迫,机会稍纵即逝。
    “父亲放心,不出我所料,薄叶彻近期迟早会再约我,到那时,我一定……”pmjt
    “迟有多迟,早有多早?柔儿,你办事向来有个确切的时间节点,我要听精确的时间点!”
    董以柔正要解释,却被董柯冷冷打断,还带着一股咄咄逼人之势,父亲向来尊重她的意见,今晚却失了以往耐心,他如此反常到底是对自己办事能力的否定,还是另有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