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把专柜弄熟悉,又要培养新人接班了。”秦小鱼叹口气。上海专柜正是销售势头好的时候,秦小叶的离开不是时候。
    “王健不是很好?我看他是越来越能干了。”邓缄言现在看王健就是看准女婿。
    “说这个我就上火,小锦马上就高考了,这要是考不上大学,我跟你们没完!天天吵着来上海,还不是为了王健!”周月怒气冲冲地说。
    “其实啊老婆,孩子也未必就要上大学,过自已喜欢的生活就很好嘛,让她来搞时装设计吗,咱就一个女人,当然要继承你的衣钵。”邓缄言大概已经猜到小锦是真考不上了,先帮着做工作。
    “这次没带她来,在家生气呢,能好好学习才怪。”周月叹口气,听到要跟她学时装设计,语气已经软下来,不得不承认,这孩子还是有天分的。
    阿雷给秦小鱼使个眼色,她起身跟他出了正楼。
    在他的小楼里,游戏机一片沉寂,看来主人喜新厌旧了。
    “还记得那时,你来找我求婚吗?”阿雷回身把秦小鱼抱住。
    “是吗?我求婚?有那事儿吗?”秦小鱼吃惊地说。
    “你还敢抵赖……”阿雷大概是见惯了秦小鱼赖皮,也是拿她没有办法。
    “你让我过来干嘛?”
    “回到广州又要被包围了,我想要一会儿二人世界,去二楼,什么也不做,就陪着我呆着。”阿雷不由分说拉着她上了楼。
    这些天耳边就没清静过,秦小鱼是想安静地呆上一会儿了。
    这座小楼的二楼她还没有上来过。她在阳台意外发现了一个吊篮。
    “你还玩这东西?少女心?”秦小鱼发现这个吊篮的款式有些眼熟,她坐了上去。
    “上一次,在叔爷爷家,你就坐在这个吊篮上勾引我来着。”阿雷走过来,把她封在里面,无处可逃。
    “我哪有勾引。”秦小鱼嘟起嘴,忽闪着大眼睛,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你把它从东北带回来的?”
    “嗯,那时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机会了。所以把关于你的一切,都带回来,想保留下来。”
    “你好怪啊,不是要把东西都扔掉,忘掉我吗?”
    “绝情的女人,那是你。我怎么肯把你忘了,痛也要留在心里。”阿雷的土味情话很好听,秦小鱼有些醉了。
    比较起来,这一段感情中,她付出的真的没有阿雷多。难道真是他欠了她的吗?要这一世一点点还给她。
    秦小鱼主动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嘟起小嘴凑上去……
    等他们再次出现在阳台上时,已经是后半夜了,一片寂静,只是偶尔有小鸟说句梦话。
    秦小鱼只包了条浴巾,就跑到阳台上吹风,被阿雷一把抓了回来。
    “傻瓜,会被人看到的。”
    “怎么会?你看阳台黑乎乎的。”
    “说你傻还真是傻。从外面的暗处看过来,清清楚楚的。”阿雷说完突然一皱眉,外面的树丛中似乎有人影闪过。
    “怎么了?”秦小鱼紧张地问。
    “没事儿,反正我们要走了。怕是霍少丢了刊物,不甘心吧。他想斗我就陪着。”阿雷的嘴角滑过一丝冷笑。
    秦小鱼一想到那个琳达,莫明有些解气。
    总归是情敌嘛,受伤也是自找的。
    三姐也跟秦小鱼玩出了乐趣,一直嚷着要带她们去温泉。
    “现在是旅游旺季,你那里爆满了吧?你把我们带去,安置在哪里?”
    “这个你放心好了,我把最近的一家也给吞了,反正有你们地方住就是了。我带你去沙滩煮鸡蛋,好不好?”三姐开始诱惑小妹。
    “我怎么不知道沙滩会煮鸡蛋?”秦小鱼好奇地问。
    “你都房间里不出来,怎么知道。”阿雷自觉失言,不肯再说了,别过脸去。秦小鱼当然不会承认是自已问错话了。
    最后的决定是三姐带着两个孩子去从化,他们回沙面先安家。
    本来秦小鱼还不放心三姐自已带两个孩子,那就是个马大哈。后来听说大姐和孩子也在,她才放下心来。
    大姐爱心爆棚,对教育也是有一套,是可以托付的人。
    让周司令夫妇跟谁住成了最大的问题。秦小鱼和周月都力主把家安在她那边。
    “妈帮你看了一天的孩子,晚上要清静一些,跟我住吧。”
    “明明是你晚上回家了要跟妈撒娇,你自私。”
    “白天你霸占了一天,晚上归我不行吗?”
    “过些天我要开工的,白天也没有时间了,你讲理!”周月也是寸步不让。
    “有两个女儿真好。”周行妈见她们斗,抿着嘴坐在一边。
    最后还是秦小鱼把周行妈给硬拉了过来,周月那孩子太多了,周行妈到底是有年纪的人,不宜太过劳累,跟她住晚上能休息好。
    因为南北方的教育差距太大,阿雷担心两个孩子跟不上,不敢放两个孩子玩得太放纵了。他亲自去给接了回来,每天白天都是陪伴孩子,学习或是游戏。
    秦小鱼正好倒出时间,去拼工作上的事。经过一次时装表演,日月服饰迅速打响了名号,不管是大江南北,提到它,都是声名赫赫。
    日月服饰成为国内第一家把自已的品牌做大的本土企业。
    她再回到时装街时,别人看她的眼光已经不一样了,这个小女人,真是说得出做得出,原创也是有搞头的。
    “我跟你说件事,你可别生气。”叶秋这话一说,秦小鱼就笑了,往往这句话打头的事儿,都没让人失望过,不生气才怪。
    “是不是又有人作什么妖了?”
    “是朱旭,他恨你,本来原创做得好好的,你给转项了。现在你做得风声水起,他只混个来料加工,委屈死了。这条街上的人耳朵都起茧了,听他诉苦烦得要死。”
    秦小鱼还能说什么,对失败者来说,永远都有借口可找。
    “秦老板,有事拉咱一把。”钱蓓蓓被早孕反应折磨得没人样了,鼻子又红又肿,脸跟发面馒头似的。最近霍景红不知跑哪儿上货去了,她还在坚持打理自已的店。
    “蓓蓓,你这肚子不见大,是不是吃得太少了?”叶秋瞧着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