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莲姐跟你吵架走了,后来去了大发商厦。可是她那两个儿子可一直在我们恒昌打着工呢。”
    堂嫂还真说着了。上次假地契的事儿,能打翻身仗,就是陈莲的功劳。这次秦小鱼是想一劳永逸,让她连底儿都端了。
    这次去广州,把陈莲直接带到广州发展,什么后患都不留,秦小鱼也是打的如意算盘。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白薇薇被关了几天,左向阳却放出来了。
    秦小鱼第一次见到对自已那么狠的男人。左向阳他真就是刚正不阿,一切以事业为重,他就没贪一分钱!
    万没想到的是,白薇薇背后搞鬼,连累了他,所以免于刑事责任,行政责任不能免。被降了职务,因为管教家人不利。
    最搞笑的是,白薇薇的经济问题没弄明白呢,作风问题被揪了出来。
    可怜二轻局的孙局长,躲过初一没躲过十五,最后还是落个开除公职的处罚。他那老婆本来就是窝囊人,拿他一点办法没有,出门又被人戳脊梁,一个想不开喝了农药。
    虽然被救回来,可是人就疯疯癫癫的。也不好欺负了,孙局长敢多说一句,她就拿着菜刀追他三条街。
    从此过上了提心吊胆的生活。
    白薇薇成了弃卒,连她那个去了省城的母亲都没有保她,很快就划清了界线。更别说恨她入骨的左向阳,马上提出了离婚。
    这样的女人一天不能留。他恨自已贪图女色,把自已给害了。
    这可能是白薇薇一生最窝囊的时刻,大发商厦刚刚见到回头钱,生意蒸蒸日上,她可以轻松数钱了。
    原来欠的那些东西,用不了一年,全部能偿清。
    但是造物弄人,就在这最后的时候,让她陨落。
    “我听说那孩子是白薇薇的私生子呢,左市长不认他了,连幼儿园都不送了。”小四嫂听到消息忙回来报信儿。
    “我看未必是私生子,只是这左向阳,太不是东西了。自已孩子也不认。”说到这个,秦小鱼还是很不耻的。
    “你大概忘了,当年也是她害的左向阳,据说左向阳的身体全毁了,就是拜她所赐,能不恨她吗?”
    “因果报应吧。只是可怜了孩子。”
    秦小鱼犹豫很久,最后在回广州前还是去了一趟看守所,看望白薇薇。
    现在是风水轮流转,她在外面了。
    “也怪我大意,信了那女人的话。她也够狠,能蛰伏那么久。”白薇薇已经猜到了陈莲搞的鬼了。
    “也是你逼我太甚,我都去广州了,你何必还招惹我?”
    “我要是说,我是冤枉的,你信不信?你得罪的人又不止是我一个,你怎么知道就是我害你?”白薇薇这话,秦小鱼只信一半。
    “我不管,我就这么不讲理,有人整我,我就放你身上出气。”秦小鱼就是想气气她。
    “我告诉你吧,那个陈凯早晚会收拾你的,你等着!”白薇薇气得浑身发抖,大声叫道。
    “他害我,我也怪你身上,你试试看。”秦小鱼笑着走出大门。女看守似曾相识,只是看她的眼神不一样了,带着敬畏。
    “你就多余来这里,这里阴气重。”阿雷见她上车,脸色不太好,埋怨道。
    “那点小事儿,让干娘收拾一下就好了。”秦小鱼最近感觉是很不舒服,只是说不好哪里,上次让邓缄言把了一下脉,只说脾胃不好。
    “去医院看看吧?你还想喝香灰吗?”阿雷没好气地说。
    “放心吧,有香灰也给你喝。”秦小鱼心情大好,还要贫嘴,见阿雷的脸色不对,忙贴上去哄他。
    “我是学法律的,也见了很多明争暗斗,也知道这世界很黑暗。你这也许并不算什么,可是每次有人想要伤害你,我都控制不住自已。我们能不能过云淡风轻的日子,你真的不用这么拼。”阿雷把车子停在水源地附近,他们两个下了车。
    “我知道你的想法,不管是在这里还是在广州,你只想安静的生活。可是我不那么想,可能是我精力太旺盛了吧。你答应我的,让我去作,你在我的身边陪着我。”秦小鱼惦起脚,勾着阿雷的脖子。
    “是,我答应你了,也会做到。这辈子,你是吃定我了。”阿雷狠狠吻下去。
    “没有谁吃定谁,都是一样的。”秦小鱼从他的怀里挣出来时,已经满面绯红。
    “我们之间,好像不能讲道理,反正是你赢。”阿雷发现刚的抑郁一扫而空,只剩下卿卿我我了。
    “你还欠我一次,在这里……”阿雷突然又发坏了。
    “等你的房子盖好的,我答应你。”秦小鱼咯咯笑着想逃,可是哪里是他的对手。
    “你要说话算数,这里没有人的。”阿雷抱起她向旧房子走去。
    “万一有人怎么办?你还嫌我的名声不够坏吗?”
    “我喜欢你这个坏女人。”阿雷不由分说。
    “不要,我们回家吧,我怕……”
    她只剩下讨饶了,可惜,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我们只是解锁一个新地点,你怕什么……”阿雷还是很霸气的。
    好吧,秦小鱼再一次感觉到他们俩个就像干坏事的孩子。
    再回到车上时,两个人已经恢复了往日的轻松。婚姻中好像难免有矛盾,这到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
    时间过得飞快,没觉得怎么样,已经两个多小时了,天都黑了。
    他们十指相扣走进四号楼时,所有人都神情复杂。
    “怎么了?”秦小鱼故作轻松。
    “你们两个,是去工地搬砖了吗?”邓缄言艰难地问出一句话。
    秦小鱼这才回头认真看了一眼阿雷,这大花脸?额头上条灰,鼻尖上一点黑,下巴到是干净的,估计是让秦小鱼给擦干净的。
    还有这身上,这手上……
    阿雷看她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刚光线太暗,没看清。
    旧屋子里常年没人,到处是灰,所以这脸上,手上,衣服一言难尽了。
    “那个,回家的半路……”
    “车坏了。”
    “对,车坏了。我们推了一下。”
    “对,推车,就是这么……”秦小鱼比划了一下。
    “你是用脸推的吗?”周月不动声色地在那儿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