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可是现在不就流行平胸的么,平胸穿衣服好看啊,年轻的时候小清新,年纪大了仙风道骨啊”
    “扯呢,流行都是给女人给基佬看的,咱们正宗的直男谁不喜欢前凸后翘的?小新娘,你就是直男眼中的范本!女神!尤物!人民币!”
    “得得得,甭夸了啊,我还得吃饭呢……”
    “那怎么行,不夸白不夸,逮着个机会不夸,那我不是亏了?小新娘啊小新娘,你要是有姐妹赶紧介绍给我啊……”
    “我没有亲姐妹啊,不过冬冬就是我的好姐妹,你要不要考虑一下?”
    周公子脸色一白:“妈蛋,考虑她,你还是给我介绍个你的亲兄弟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
    在周公子这样的贫嘴下,时间过得超级快。
    没到十五分钟,摩托车就开到了‘曲院风荷’前面。
    ‘曲院风荷’是s城最大的高档会所制餐厅之一,门口有几株大榕树,郁郁苍苍,颇有些古代山庄的气概。
    大榕树下点着一盏一盏的灯笼,看上去融合了中国的古典风情,又多了一些妖娆浪漫的意味。
    而榕树下,停的皆是豪车。
    这些豪车中,什么奔驰之流,都算是最平价的了,有一些初雪似乎只在网上跟电视上看见过,都不知道叫什么的logo,带着低调而尊贵的气息,如同蛰伏的怪兽一般在那大榕树下,带出一种让人不敢轻易企及的遥远氛围。
    张诗诗还真是舍得本钱,之前初雪就听过,曲院风荷一个包厢的最低消费仿佛是五万八千八,这还不包括酒水。
    当然了,张诗诗现在已经是畅销作家,名人,又嫁了个外国高富帅,所以,也许要展示一下自己的大手笔,也是正常。
    不过也是奇了怪了,上周自己没有来,她竟然就把聚会推迟了,自己有那么重要吗?她到底有些什么话要对自己说?
    其实当年的抄袭事件已经过去了,她现在根本就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些咸丰年间的事情,若不是冬冬执意要见郑海,她是根本不会来的。
    怎么说,也是冬冬的初恋,她能理解冬冬的心情,她想看一看这个人现在怎么样了,那是种非常矛盾的心情……
    初雪从周桐的背后跳下。
    这里在榕树下最黯淡的地方位,方圆并没有灯,初雪想到要来不少同学,也不想让他们看见自己和一个陌生男子在一起,所以谨慎的选择了这里。
    周桐笑笑:“就走了?”
    “啊?怎样?”初雪不解。
    周桐在她头上轻拍了一下:“怎么感谢我这个活雷锋?”
    “额……周公子你说吧,要不然,下回我请你吃饭?”
    “好呀!请我吃什么?”
    初雪愣了愣:“我可请不起你吃太贵的,要不,就请你吃……额,我自己亲自下厨做的面吧!”
    “你做的?我当然很想吃!可是我不敢呀!”周公子大大摇头:“要是被靳总知道了我竟敢劳烦你下厨,把你的小手给弄粗了,他还不把我打得满地找牙,几天都起不来!”
    “他应该不会这么暴力吧!”初雪偷笑,“那下次我请你跟他一起吃!”
    “我才不要跟他站一块!我也是个有自尊的少年,不想做布景板!”周桐摆了摆手:“好了,记住,欠我一顿饭哦!”
    “啊,对了!那,冬冬那边那辆车我怎么还给你?”初雪正要离开,突然想到这件事。
    “哦,那个女汉子呀!”周桐皱眉,似乎心有余悸:“你让她开回你家,什么时候有空,我到你家来拿!可记住,不要让她弄坏我那辆车,我看她这人很不靠谱,那辆车可是我最近新买的!改装过,独一无二!”
    “哦,好的,我一定提醒她。”初雪点了点头,咳嗽一声,带着商量的语气开口,“另外,其实东东长得挺漂亮的,只是不怎么打扮,别叫她女汉子了,行不?”
    “她还长得漂亮啊!我的老天!小新娘你该配付隐形眼镜了!”周桐发出天地良心的嚎叫,接着道,“好吧,我不当着你叫,怎么样?”
    “……好吧……”初雪知道周公子一向毒舌,要他说句人话也挺难,便点点头,从后座上跳下来,招了招手,就往曲院风荷的大门走去。
    周桐推上头盔,摩托车狂飙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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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雪一个人静静地走着。
    这里空气真好……比起s城大街上好太多了,感觉空气中充满了负离子,让人身心舒适。
    等到靳霆回国来,她请他到这儿吃一顿好了。
    认识这么久了,她还没请他吃过饭,因为搞定了冰雪之吻的策划案,苏文健说了要给她一笔奖金,就用这奖金来‘贿赂’他好了……
    可是初雪才没走两步,就听见一个女人阴阳怪气的喊道:“呦,夏小姐,在外面混了这么久了,怎么都没个男人开车送你过来吃饭,还要打摩的呀!”
    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这恨不得把她踩死在地上的语调,初雪一听就知道,那是盛如萱。
    她也没有回答,她觉得早就没有必要跟盛如萱计较了。
    她在自己的眼中,现在连一只蟑螂都不如。
    自己沿着细细的白鹅卵石路朝着那边那座桥走过去,桥那边就是‘曲院风荷’的主建筑了。
    灰瓦红墙,有种低调的美。
    “哎呀,夏初雪,你还不说话了呀!前一阵子你不是挺嚣张的吗?现在怎么又坐个摩托车就过来吃饭?看来,你卖身也没值两个钱嘛!怎么样?最近又换了个买主?姓靳的跟姓庄的都不要你了?”
    盛如萱扭动着腰肢朝着初雪走来,手指上的大钻戒闪着嚣张妖艳的光芒,却只令她全身的气质显得愈发恶俗。
    初雪淡淡道:“盛小姐,我曾经一直觉得自责,也许是我自己做的不够好,才能让你这个我曾经以为是我好朋友的人,过了这么久,以这样恶毒的语气和我说话!可是后来我懂了,狗咬人,人是不用去咬狗的,也不用管狗为什么要咬人,因为人跟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