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是一个中国人,但具体是什么身份,和主人是什么关系,主人从来没有说过。
    而现在这个女人就要回到中国,回到s城了!
    主人还曾经问过宿雾,一个女人喜欢什么样的订婚礼物,那么,主人是要和那个女人订婚吗?
    非墨不明白主人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一个都没怎么见过面的女人,竟然要订婚!
    虽然他们是主人最可靠的心腹,但是主人内心深处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告诉他们的。
    为了主人要订婚这件事情,宿雾还失落了很久,他们其他三个人都知道,宿雾心中只有一个男人,就是主人!
    但是她也很清楚,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单恋,主人之所以没有说出来,也不过是顾着这些年的主仆情分。
    当然,即使主人订了婚,甚至结了婚,宿雾依旧会忠心耿耿的像曾经一样,陪在他的身边,这就是她的使命,她的注定。
    可是对于夏初雪来说,又会是怎么样的光景呢?
    初雪轻轻用手抚摸着白色的花朵,将视线投向天上的云,淡淡地回道:“什么事?非墨先生,你问吧。”
    非墨叹息了一口,“夏小姐,其实,我知道我问这些事情有些超出了我的本分,但是我还是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是怎么看主人的呢?”
    初雪一愣,怎么宿雾问过的问题,非墨也要问?
    初雪本来下意识的想说,我们只是契约关系,问我再多也没什么意义。
    但话到嘴边,突然又打止了,她思前想后,突然叹息了一声,将手从花瓣上放了下来,喃喃道:“这个问题,我是越来越不清楚了。”
    “那,在夏小姐你的心中,应该也是有主人的吧?”非墨苦涩的叹息了一声,接着道:“夏小姐,你觉得爱一个人,就要得到他的全部吗?”
    初雪重重的蹙起眉头,非墨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
    难道,他知道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他们四个人是靳霆最得力的心腹,跟了他这么多年,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可是为什么?这句话可是好像一道绳索,死死地困住了她的心,勒得她无法呼吸!
    半晌,她才制住自己起伏的心绪问道:“非墨先生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意思,现在起你不用把我当做主人的心腹,你就把我当做一个朋友,当做一个兄长吧,一个朋友,兄长在跟你聊聊天——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这样当做的话,你也可以现在就走。”
    初雪轻轻叹了一口气才说道:“对我来说,爱必须是一心一意的,如果我爱这一个人,那么,我的心里就不会再有其他人了,哪怕是我不能跟他在一起,哪怕是最终我必须放手,我也不会再爱别人,这是我爱的坚定。当然,非墨先生,你可以说我傻,可以说我幼稚,可以说我没有看透世俗,但对我来说,这世上任何事情都可以将就,唯有爱是不能将就的。爱不是盒饭,每个人能够发一份,爱是这雪山上的阳光,是我心头最纯洁东西,如果爱掺杂了杂质,或者要跟别人分享,那么,我宁愿放弃,我宁愿像个活死人,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她的胸口微微起伏,眼中浮现着坚定的光芒!
    非墨不禁想着,她在想些什么呢?她在想着的是之前被丈夫背叛的事情吗?
    她那个丈夫也真奇怪,拥有了这么好的女子,却还要背叛她。如果是他拥有这样的女子,一定会一心一意的对她好,永远不再多看别的女人一眼。
    “我说完了,我的答案非墨先生你满意了吗?”
    初雪说完刚才那一通话,心情竟然有些微微的激动,也就是在她说这段话的时候,突然明了自己的心!
    是啊,经历了莫浩轩这件事情之后,她要的是百分之百的感情,而这些,是靳霆不能给她的,别说不能给她,就连想一想都不会有!
    那么她还在纠结什么呢?她还在夜半辗转反侧什么?她为什么会在某一些瞬间想起他的眼神和语言,他火热的碰触,又为什么会在他中枪的时候,自己的心也像重重的中了一枪!
    别想了,不要再想了,她忍受不了的,她忍受不了跟其他女人分享一个男子!
    那倒不是嫉妒,也不是自卑,而是因为她不能接受。
    非墨看着初雪的表情,突然能够感觉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只能摇摇头,“夏小姐,你真是个性情中人,烈性女子。”
    “可能我只是软弱自私罢了。”
    初雪低下头,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刚才那开在枝头的白色花朵已经坠落在地,沾了泥土,看上去是那么的柔弱可怜,难道,这就像自己的命运吗?
    她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其阴霾,“非墨先生,我先走了。”
    “夏小姐,如果刚才我说的话让你不开心,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没事,不是你的问题。”
    初雪还没走开,突然从非墨的身后几步处,传来一个娇俏可人的声音,“非墨哥哥,你在干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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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墨一愣,初雪也愣了,看向非墨身后的方向,就看见一个好像只有十七八岁的少女,穿着一件粉红色的t恤衫,一条破破烂烂的牛仔短裤,露出两条修长洁白的玉腿。头发剪的短短的,染成金黄色,头上还带着一个五颜六色的发箍,一双明媚的眼睛,闪闪发亮。似乎还在嚼泡泡糖,随时就可以吹出一个泡泡。
    这女孩是谁?初雪好久没有看见这么明媚可爱的女孩了,一时间觉得好像一束阳光照进了眼睛里,不由得艳羡这女孩的青春。
    非墨脸色微微一尴尬,接着,又变为平时的沉稳大方,他招呼道:“飞花,过来,我正跟夏小姐聊天呢。”
    “哦,原来是夏姐姐啊,夏姐姐,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