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的爱怜和抚摸,他就这样要她——而且是在水里!
    “别这样……别这样……”感觉到水流在冲击着自己,跟他一起,她又是惶恐,又是难堪,“这是水里……不卫生……”
    她是很有洁癖的,以前出差的时候就算酒店里面有浴缸也绝对不去里面泡,她怕里面有细菌,更别说是在浴缸里面做这种事……
    “你是我花了钱签了合同买来的女人,懂不懂?你有什么资格说不卫生?”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淡淡的怒意,初雪都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好像还很生气的样子,他的动作很剧烈,一下一下,几乎是折磨的态度!
    “你怎么了……”为什么,刚才他还可以那么爱怜地给她洗澡,跟她开玩笑,就好像两个人真的可以以为彼此是短暂的情侣,或者至少是露水夫妻一般的关系,就算说不上甜蜜温馨,起码也不至于虐待,可是没想到再下一秒,又是彻彻底底的折磨!
    她感觉到水花在拍击着自己,而靳霆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做着他该做的事情,她渐渐地失去了任何反抗的气力,算了,他想怎样就怎样,他想怎样就怎样吧……
    她绝望地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雕刻。
    这的确是一座豪宅,就连天花板上的雕刻都那么精致,上面是一个美丽的天使,却被铁链锁在角落里,恍恍惚惚间,初雪觉得那个天使的脸好像自己,是那么一种哀愁,又绝望的表情……
    “你知道吗……”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见男人的声音,在她耳边仿佛世界主宰一般地响起,“所谓的‘鱼水之欢’,当然是应该在水里……”
    她也懒得说些什么,他不过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罢了,还说得这么好听做什么?
    见她毫无反应,他突然脸色冷峻,恶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耳朵,冷声道:“可我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就是条死鱼!”
    她还是不说话,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是吧,他爱怎么说她就怎么说好了。
    无所谓,反正她早就习惯了。
    “怎么?说你是死鱼你都无所谓吗?你还真是个对自己毫无要求,自甘堕落的女人啊!”
    初雪冷冷地笑着,也没看靳霆,只看着天花板上的天使,淡淡地道:“靳先生,我记得我跟你签的合同上只写当你有生理需要的时候我配合一下,我反正是做到了,至于配合的质量如何,你满不满意,打不打好评,给不给五星,这并不属于我们履行合同的内容吧。”
    “你还挺有逻辑性的,真不愧是我的经理,看来我要奖赏你。”
    他湿淋淋地站起身来,也将她托起来,她全身都是水,头发也被打湿了像海带一样粘在脸上,她觉得自己这副模样一定难看到好像女鬼一样,他却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随手抓了一块浴巾包住自己跟她,接着就这样保持着姿势大步走出浴室……
    “不要!放开我!”他真的这样不知廉耻吗?初雪以为自己已经受够了他所有突发的狼性,可是他总能让她意外……
    他理都不理她,托着她穿过走廊,只看见对面门厅穿过一个貌似女佣的身影,惊恐地看着两个人,就连手上拿着拖把的动作都停住了,半晌才鞠躬道:“靳先生……”
    靳霆根本没理那个女佣人,直接托着她来到昨天那块玻璃后面的山石那儿,晨光初绽中那只小松鼠还在充满活力地跳来跳去,他把她架在玻璃上,轻笑道:“你不是很喜欢这只松鼠吗,就让它看看你最漂亮的样子……”
    她又羞又怒,对他又踢又打,但是一切都是无效的,当然,在这个男人面前,一切都是无效的……
    小松鼠的双眼黑亮黑亮的,充满探究的光芒,而这一刻,初雪真是好希望,好希望自己能够是透明的,完全消失,消失……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又把她抱回了房间,跟她一起趴在窗台上,看天色慢慢亮起,看一抹清澈的蓝色慢慢地融化进了天空,看华彩万丈的阳光渐渐升起……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动作又变得温柔了起来,他环抱着她,很缓慢很缓慢地动作,亲吻着她的耳垂……
    这种感觉跟刚才完全不同,似乎她全身都被他疼爱着,疼惜着,让人全身软绵绵的,只想就这样沉醉下去,不再醒来……
    “喜欢吗?……”
    “嗯……”
    “快说……”
    “嗯……讨厌……”
    “说,不说我就不动了。”
    “你……”
    “快说!”
    “喜……喜欢……”
    “没听见,再说一遍……”
    “喜欢……好喜欢……我喜欢这样……”
    “这样是哪样?来,宝贝,告诉我……乖……”
    “喜欢你这样……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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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闹钟叫醒了她。
    是的,今天是周一。
    虽然全身很酸痛,但还是得起床的。
    这世上没有任何事能够让她不上班,大姨妈不能,感冒不能,失眠不能,自然被自己老板折腾了一晚上加上一早上也不能……
    她慢慢地直起身来,跳下床,眼角余光看了看她的大老板,他好像睡得很香的样子。
    脸颊的表情很放松,鼻子的侧影好看到让人心生羡慕嫉妒恨,还有那一排浓密的睫毛——真该死,怎么男人会有这么好看的睫毛?
    不过,最令人羡慕嫉妒恨的是……他竟然可以不用上班……
    也是,只有她这种小经理才需要准点打卡上班,大老板自然想睡多久就睡多久……
    她弯下腰,一件一件地穿上自己的衣服。
    幸好她昨天是光光地被他抱到浴室的,所以全部衣物都还在卧室里,省去了她满屋子翻找的麻烦。
    要走的时候,他在身后叫住了她:“谁叫你走的?”
    她背部一僵——他怎么醒了?
    咳嗽了一声,慢慢开口:“我要上班……现在八点半了,九点都不知道能不能到公司……”
    “我给苏文建打个电话,给你请一上午的假没问题,你出去根本打不到车,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