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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秀真够沉得住气,第一天没来,第二天依然没。爹娘姨姨们依然每日早出晚归,外婆和小姨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好,几次都是被大家伙儿抬回来的。
    云舒看着心疼,可现在还没见着小妹,万一告诉她们后张秀那边再出点儿状况,她们怕是要一蹶不振了!所以云舒除了安慰打气别他法。
    直到第三天早上,小蝶一边给云舒梳妆一边嘀咕:“小姐,怎么那姓张的还没动静,再这样下去,别说老太太,怕是太太都要受不住了啊!”
    云舒望着镜中的影子,淡淡道:“兴许她正四处找大夫想办法解毒吧,她宁愿忍着也不相信我,呵!等吧,今日她若再不来,咱们再想办法!”[
    早上,云舒低头静静的送走爹娘姨姨姨父们,在门口站立片刻,转身正要进门,突闻身后一细微的声音唤道:“云舒小姐!”
    云舒回头,见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儿一脸憔悴的雀儿缩在巷角,云舒抿嘴一笑:“小蝶,有客人来了,带她进来吧!”
    云舒回到院中坐下,雀儿怯生生的跟着小蝶进院,到了云舒面前突然噗通一声跪下,紧接着嘭嘭嘭就是几个响头:“小姐,云舒小姐,求您救救我家秀奶奶吧!求您救救她吧!”
    云舒垂眼静静的看她,等她磕得额头见了红,给小蝶打个眼色,小蝶咳嗽一声道:“雀儿,你这是做什么?咱们小姐要什么你们秀奶奶不知道?求人也得有诚意,你们秀奶奶一点儿表示没有我们小姐如何答应啊?”
    雀儿怔愣一会儿,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云舒膝盖哭求:“小姐。云舒小姐,求您救救秀奶奶吧!她现在满身都是红疹子,大少爷嫌弃她,老爷夫人说她得了不治之症,会传染人,已经把那院子封锁起来了。任何人都不能进出!云舒小姐,求求您行行好。救救秀奶奶吧,她毕竟是您的亲表姐啊!云舒小姐,求求您!”
    雀儿又嘭嘭嘭往地上磕头,云舒愣了一下,被关起来了?!真的假的?不会是骗解药的吧?地上的雀儿依然嘭嘭嘭往地上用力磕头,她额前、脸上已满是鲜血,看样子不像做假!呵,没想到张秀那种人还有个对她死心塌地的丫鬟。
    云舒看小蝶一眼,小蝶和巧娘立刻上前扶起雀儿。放柔声音道:“雀儿姑娘,有话慢慢说,你不说清楚,我们家小姐也没法儿帮你啊!来。坐下慢慢说!”
    雀儿用力挣扎:“不行,没时间了,云舒小姐,奴婢昨晚偷听老爷和夫人说话,他们担心秀奶奶得的是瘟疫,传出去有损王府名声。如果今日傍晚之前,秀奶奶的病还没有起色,就要把她偷偷运出城去,找个隐秘的地方活活烧死!云舒小姐,求您相信奴婢。奴婢说的都是真的。求求您了!”
    看着满脸泪水加血水的雀儿,云舒心下感叹:不知张秀知道雀儿如此待她会是何感想?“雀儿。起来吧!我问你几个问题,你答得让我满意了,我就帮你治好你们秀奶奶,否则……”
    “小姐尽管问,奴婢一定知不言言不尽!”
    云舒点头:“好!那你说,我表妹孙小妹现在何处?”
    “她…奴婢两日前给了小厮些银子,让他们把表小姐送到城东盘龙寺去了!”
    “盘龙寺?!那里不接待女客,你们送去人家就会收?”
    “这个……”雀儿有些吞吞吐吐,似乎还想隐瞒什么!云舒一拍桌子:“说!”
    “是是,奴婢说、奴婢说!奴婢半年前去盘龙寺时偶遇一和尚,正是奴婢年幼时同村的大山子,他为躲避被抓壮丁逃到盘龙寺出家为僧的,这几年一直在盘龙寺后山的菜园子里种菜!
    这次秀奶奶让奴婢找个地方把表小姐藏起来,奴婢认识的人不多,就只能托给大山子了!小姐请放心,大山子是个老实人,我托他帮的忙,他一定会尽心尽力,绝不会亏待表小姐的!小姐不信,可以立刻派人去盘龙寺接人!”
    云舒一直紧盯着雀儿的表情,看她不像撒谎才淡淡道:“人我自然要去接,但在没把小妹平安接回家之前,我不可能帮忙!”
    雀儿张张嘴又要哀求,小蝶道:“雀儿,你们秀奶奶三番五次陷害旁人,且专门陷害熟人亲戚,你让我们小姐怎么信你?如果你真想救你那秀奶奶,就好好听我们小姐吩咐,现在离傍晚还早着了,有的是时间!”
    然后小蝶带着雀儿下去洗脸处理伤口换衣服,云舒匆匆进到里院找方舅舅和唐方明,请他们尽快去城外盘龙寺跑一趟,顺带将圆空老和尚给自己的一串佛珠手链交给他们作为信物,以免盘龙寺和尚为难。[
    她亲自将二人送到门口,看着他们的马车远去,才慢慢踱着步子回来。等雀儿的伤处理完后,小蝶把她带回来,她一见云舒就有些瑟缩害怕,云舒瞟她一眼淡淡道:
    “雀儿,看在你对你主子一片忠心的份儿上,以前的事我不再追究,不过我问你的话你得如实回答,不能有半句假话,你可明白?”
    雀儿又要跪下:“是,奴婢不敢说谎!”
    云舒挥挥手,让小蝶拿了根小小的矮板凳给她坐下,免得她动不动往地上爬看着碍眼。其实这也是丫鬟的规矩,她们不能坐得比主子高,对小蝶等云舒从不讲究这些,但对在大户人家里呆惯了、捧高踩低习惯了的雀儿没必要对她如此礼遇。
    静默片刻后,云舒道:“雀儿,你们秀奶奶何时认识春桃的?她们何时搭上话儿的?”
    雀儿偷眼看看云舒,赶紧低头:“奴婢不知她们何时认识,只是半年前跟秀奶奶去吉祥酒楼时,秀奶奶中途说要出去一下,奴婢跟着伺候。然后秀奶奶便带着奴婢进到吉祥酒楼最里面一间休息室。奴婢守在门口,秀奶奶进去,关门之前奴婢瞟了一眼,发现只是个衣着平常的妇人,就是小姐说的春桃!”
    “半年前?你们秀奶奶到省城不止半年了吧?”
    “是,奴婢曾听秀奶奶说过。她来省城已经整整三年了,不过奴婢是在大半年前才被秀奶奶看中。调到身边的!所以之前的事…奴婢确实不知!”
    云舒垂眉想了想,看来这二人早就认识,说不定还互诉衷肠过了,至于她们如何认识、为何结缘,怕是只有张秀她自己知道了!这个不重要,云舒也不想追究,她想了想又问:“那这次掳走我表妹一事,是谁牵的头?”
    雀儿眼皮跳了跳,“半个月前。奴婢上街为秀奶奶买东西,半路遇上个妇人,她撞了我一下,奴婢正想骂人。发现手里多了张纸条。奴婢虽识不得几个字,秀奶奶的名字却是认识的!于是便将那纸条带回去交给秀奶奶,当日傍晚秀奶奶就带着奴婢去见了妇人!”
    “那妇人就是春桃?”
    “是!”
    “她们说了什么?”
    “奴婢不知,奴婢被秀奶奶赶出来守门,秀奶奶下了严令,奴婢不敢偷听!”
    “那之后了?”
    “之后…秀奶奶很少出门,直到前些天突然收到小厮传来的消息,然后就……”
    云舒皱眉,将事情前前后后想了一遍。如果张秀和春桃早就认识,这一切顺理成章。唯一让她疑惑的就是张秀怎会跟春桃认识?两个人的处境天差地别。就张秀那心思、那眼光,怎会看得上落魄得以洗衣为生的春桃?
    她长长吐口气。低头道:“雀儿,我再问你一事,你们秀奶奶的表妹李淑梅当真是自愿委身为妾的?”
    “她…她……”雀儿目光闪烁,有些回避的低下头。
    云舒也不着急,静静等待,反正时间多得是。雀儿犹豫半天,最后缓缓道:“表…表小姐她…她去二少爷院子是…自愿的!”
    她偷偷看云舒一眼,赶紧补充道:“只是原本不…太愿意,还…还曾闹着要投井,后来…秀奶奶劝了她半天,二少爷又送来一堆金银首饰和上等衣物,秀奶奶又劝了两天,表小姐…就愿意了!”云舒冷笑一声,早就知道会这样,这种事只有张秀才做得出来。
    “雀儿,李淑梅可曾与她家人联系过?可曾给她家人寄过钱?”[
    雀儿依然心虚,吞吞吐吐道:“奴…奴婢不知,兴许…兴许……”
    “雀儿,你可还记得我先前怎么跟你说的?我没心思跟你捉迷藏,更不喜欢听假话,如果你觉得我的问题很难回答,那就请回吧!”
    “不不,小姐息怒,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淑梅小姐得的钱大多都交给了秀奶奶,请秀奶奶帮忙找人捎给她爹娘,只是…秀奶奶大多都扣下来了,只是每个月尾捎十两银子回去!”
    云舒皱眉:“那李淑梅多久给张秀一次钱?每次给多少?”
    “这个…时间数目都不定,开始的时候二少爷一给淑梅小姐钱,她就拿来交给秀奶奶。第一个月两三天就来一次,那东西也值钱,算下来一个月大概有个一百来两吧!只是后面二少爷的新鲜劲儿过了,对她就慢慢冷落了些,她似乎又经常受人排挤,整日郁郁寡欢,来找秀奶奶的时间就少了!”
    “你们秀奶奶就没抽空去看看她?”
    “没有,秀奶奶要忙着伺候大少爷,所以就……”
    “好了!”云舒不耐烦的挥挥手,心情也有些浮躁,她在院里踱着步子走上两圈,突然一顿:“李淑梅现在何处?”
    “她…她被…老爷送去京城了!”
    “送去做什么?”
    雀儿为难的皱紧眉头:“奴婢不知!”
    云舒叹口气,坐回石桌旁,回想自己从认识张秀开始到现在,十多年时间,二人的关系似乎从来就没好过。
    以前倒没什么,不好就不好,至少张秀不会使坏。双方没有利益冲突,原本以为就这么老死不相往来到互相远嫁他乡,以后再交集,没想到现在她却与自己一再冲突,甚至到要害自己家人的地步!
    而李淑梅,与张秀一直姐妹情深。与自己小时候关系还是不错的,每次自己去外婆家。她还经常一起来玩,不过这也止于李贤常那畜牲作恶未遂那次。之后二人几乎全交集,见了面即便云舒主动打招呼,她也是脸一拉转身就走!
    云舒对李淑梅并陈见,因为有张秀时时对她吹风,再加上李贤常那事儿,云舒其实是有些同情她的!可现在……兴许李淑梅以前从未想过最终害她跳入火坑的居然是她从小就亲近的姐妹,而关键时刻出手帮忙的居然是她一直厌恶、装模作样的云舒!
    唉!云舒再次长叹一声,突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问雀儿道:“雀儿,你们上次从云雾县回来,除了李淑梅,还带了几个姑娘回来?她们是哪里人氏。为何来省城?”
    雀儿愣了一下,低头怯怯道:“带了…五个姑娘,都是…秀奶奶附近村儿的姑娘,她们爹娘听说省城的绣庄工钱高,便送她们来,托秀奶奶帮忙找活儿干!”
    “那她们找到活儿了吗?现在何处?”
    “找到了,就在西门外山脚下的大绣庄里,其中三个还留在那里打杂,另两个……因嫌工钱少、活儿又累又多,吵吵着要回家。被绣庄送来回来!”
    “送回来?她们现在何处?张秀可曾送她们回家?”
    雀儿咬着嘴唇停顿片刻:“她们…她们。秀奶奶嫌她们不听话,吵吵得厉害。就…就把她们卖到添香楼去了!”
    “添香楼!”云舒惊了一下,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添香楼就在香满楼隔壁,那大大的招牌老远就能看到,意思是张秀亲自把那两个万事不懂的同乡姐妹卖去了青楼!云舒静静的望着天边呆立半晌,突然转身,一脸严肃道:“雀儿,你为何冒死求张秀?”
    “奴婢…奴婢……”
    “张秀对你有恩?”雀儿难过的垂眉,默认的表情。
    “你可曾想过,你今天来求我,虽是为救她,可同时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了我,还说出了小妹的下落。张秀到死也不愿说的秘密,你全都漏了出来,你想想,等张秀好后,她会怎么对你?”
    “我…我…秀奶奶说,她把我当亲妹妹,我…我相信……”
    “与她亲近十几年、有血缘关系的亲表妹她都能毫不犹豫的舍弃,你以为你区区一个丫鬟,在她眼里能有几分重量?等她好后,一旦王老爷追究原由,她不能把我怎样,却要找个替死鬼,你觉得她会找…谁了?”
    雀儿瑟缩一下,呆呆的坐在小板凳上一动不动,眼中的惊恐之色越甚!云舒嘴角微翘,淡淡道:“别说你,就算她亲生爹娘哥嫂,都能置之不顾,你在眼里能比她爹娘重要?”
    “不…不会的,秀奶奶她…她说过一定会待我好的,她…她说我…我是她世上唯一的亲人,她…她不会亏待我的!”
    云舒冷笑一声:“她这种人,需要亲人吗?她的野心才是她唯一的亲人,不管爹娘还是亲戚,任何人在她眼里都不值一提!如果你不信,我也不多说,你尽管跟着她就是!
    唉!原本想做件好事,让那盘龙寺的大山子还俗,给某人赎身,从此以后过些安乐日子,可惜别人不领情,那就算了吧!”
    云舒一甩袖子转身回屋,慢慢走出一段距离。后面噗通一声,雀儿跪下几步爬到云舒身后,“小姐,云舒小姐,求您救救奴婢,奴婢…奴婢想赎身,奴婢…奴婢……”
    云舒回头看她,沉默半晌道:“你可想清楚了,外面过日子成年累月都得辛苦劳作,一年到头没几两银子收入,还不如你在深宅大院内主子一次的赏赐!”
    “奴婢不怕吃苦,奴婢…只要能跟大山哥在一起,奴婢宁愿日日吃糠咽菜、辛苦劳作,请小姐成全!”雀儿再次一叩到底,全身匍匐在地上。
    云舒微微点头,心想这丫头总算还没完全被张秀同化,还算有点儿善念!当然云舒不是那种什么都想帮的烂好人,她这样做是有目的的。
    论怎样,张秀确实跟自己流有同样的血。都是水家后人,所以云舒不能亲自整垮她,更不能置之于死地,但却能让她众叛亲离、人人唾骂!如果这样都灭不了她的野心,那只能说这是天意。
    云舒再次询问道:“雀儿,我再问你一边。你当真愿意放弃现在这衣食忧的日子,跟着大山子回乡下过苦日子?”
    雀儿毫不犹豫道:“奴婢愿意。奴婢做梦都想有个自由身,做梦都想拿回卖身契。秀奶奶答应过,只要奴婢助她到二十岁,就还奴婢卖身契,放奴婢出府嫁人,所以奴婢才…”
    云舒微微点头:“好吧,你起来吧!等我舅舅顺利把小妹接回来,你就跟我去王府,收拾好东西。跟张秀道别一声,然后就可以去找你的大山子了!”
    “真的?!谢谢小姐,谢谢小姐!”雀儿欣喜若狂,趴在地上一边磕头一边拜谢。
    午时初。巧娘兴冲冲的冲进院子:“小姐、小姐,回来了、回来了!”
    云舒放下茶杯,平静道:“慢点儿说,谁回来了?”
    “舅老爷回来了,还有表小姐,都回来了!”
    云舒大喜,一下子站起来,几个箭步冲出去,刚到院门口,就见方舅舅抱着脏兮兮的小妹过来!唐方明笑呵呵的挥手:“云舒。快看。小妹回来了!”
    小妹也兴奋的冲着云舒直挥手、身子跟着一个劲儿往前探:“姐姐,姐姐……”
    “小妹。小妹!”云舒高兴得冲了上去,一把抱住小妹,往她娇嫩的小脸儿上啪啪来上两口!院里的人闻声都赶出来,连一向万事不问的老孙头儿都跑出来看热闹!
    众人见到小妹都是满心欢喜,纷纷围上来摸摸小妹,似乎为了确认这是真人一般!大家在院中欢聚了好一阵,云舒才想起小丫头全身脏兮兮,便让小蝶快去准备热水衣裳,让巧娘和忘忧去着准备吃食茶点。
    抱着依偎在自己怀里软绵绵暖呼呼的小身子,云舒感动得差点儿流出眼泪,这让人操心的小妮子,一出去就是三五天,真是急死人了!她板起脸询问小妹这几日的事情,可这小丫头只是嘻嘻哈哈的装傻,其他的一概都说记不得了。
    云舒奈,兴许这几日对这丫头影响太大,忘了也好,她抱着小妹又狠狠的往她脸上亲上几口,心里悬着的石头总算落了地!
    等小妹被带去洗澡,云舒问起方舅舅那边的情况。方舅舅把佛珠还给自己,说小沙弥带话让云舒明日去盘龙寺一趟。
    云舒默然,几人又将目前情况商量一番,等吃了午饭,云舒交代忘忧和巧娘看好小妹,请方舅舅和让方明却给爹娘姨姨们传话,自己则带着小蝶和雀儿一起去了王府。
    这次进府,一行人并未受到阻扰,云舒很容易就见到了王老爷和王夫人,开门见山说自己能治好张秀的疹子。至于病因,只说那是一种过敏症状,有的人跟某种药物花粉甚至动物皮毛等天生相克,只要一接触就会长这种红疹子!
    解决方法很简单,只要对了症,开对药方,很快就能消除症状。云舒把一个药方给了管家,后面的事自有人去办。等待的时间,云舒又跟王夫人要了丫鬟雀儿,当然不是真要,而是买。
    云舒直接给了王夫人二十两银子,好话歹话都说完了,王夫人不好辞,直接叫人去张秀屋里取卖身契,雀儿也跟着去收拾行李,看看张秀。为防万一,云舒特地在王府等待了半个时辰,就等那解药见效。
    果然,喝下药一刻钟后,就有丫鬟来报,张秀脸上和身上的疹子都开始慢慢消退了;两刻钟后,红疹消去一半,再过半个时辰,那红疹就会完全消失,病人只需再休息半天,就能恢复如常!
    云舒将药物用法再交代一遍,拜别王府,让自己租的马车直接送雀儿去盘龙寺山脚;然后她匆匆回府,一连写了六封信,请唐方明将这些书信托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云雾县。
    而后,等方舅舅和老爹等人回来,趁着他们兴奋的抱着小妹传来传去亲热之际,云舒将方舅舅拉到一旁。拜托他找人帮忙去添香楼和西门外的绣坊打听,务必要把几个同乡的女孩儿都找回来,等问明情况,再看要不要带她们回去。
    可想而知,那些书信到了李淑梅和另外五个女孩家人手里,张秀的名声会如何一败涂地,即便她亲生爹娘哥嫂都未必会给她好眼色。还有这几个女孩,一旦回去,张秀的声名将一臭到底,这就是她以前做坏事的报应——众叛亲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