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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清楚的云舒转头定定的看着爹娘:“爹,娘,我真的干了一件大事,不!是请大家帮忙,我们一起除掉了与外婆家作对几十年的周家!”
    李氏一愣,半晌后伸手摸摸云舒额头:“没发烧啊!”
    “娘,我说的是真的,那老匹夫周三家就是小顺子带人去抄的,他们全家都已经下大狱了,我身上的伤就是在周家祖宅里被周三的儿子周大发烧的,剩下的周三和他孙子周顺发明日午时三刻就要被处斩了!”
    李氏惊讶的张大嘴,定定的坐在那里说不出话来。倒是水志诚首先反应过来,他高兴的拉起云舒未受伤的手:“舒舒,真的吗?”[
    云舒点头:“是啊,爹爹!舒舒什么时候骗过您?”
    水志诚一拍巴掌:“哎,我说嘛,昨儿一大早大伙儿怎么突然就在城门口闹着要抓周家鹰犬了?后来突然来场大雨,又听说周家遭报应了,被官兵团团围住正抄家了!要不是你娘拦着,我定要去凑个热闹!
    哦,对了,舒舒,你昨儿早上怎么也在城墙上了?我当时就见小顺子了,不过一时没认出来!莫非…昨儿早上的事都是你们想的法子?”
    云舒微微点头:“是的!爹,周家知道有人要对付他们,就把附近城镇蓄养的流氓地痞全集中到城里来,那些人要是进城的话,恐怕官府都压不住,所以我们才想办法把他们拦在门外。又扇动百姓们抓住他们。对了,爹,您昨天没有受伤吧?”
    “没事儿没事儿,有位小兄弟帮忙,我一点儿事儿没有!”
    父女二人聊得正欢,一直沉默的李氏插话道:“等等,云舒,你说你找人帮忙对付周家。周家家大势大,怎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对付得了的?
    就算有小顺子兄弟帮忙,他们两个手缚鸡之力的公子哥儿,能帮什么忙?还有那铺子怎么回事?跟对付周家有什么关系?上午大锤他爹来,不仅拿来份你亲笔写的偿转让铺子的契纸,还说大锤为救你伤得严重,大锤也被你找去对付周家了?”
    “什么。大锤受伤了?”云舒一下子坐起来,身上的伤口疼得她呲牙咧嘴,不得不再躺回去。她闭眼皱眉回想自己最后一次见大锤是在被周大发劫持进粉奴园的时候,之后自己便被火烧伤,直到中午才醒。
    突然她脑中白光一闪,方才问师傅和小顺子救自己的人是谁时。他们含糊其辞不愿提及,莫非救自己的就是大锤?照大锤的脾性,就算看到陌生人被劫持,他也不会撒手不管,何况是自己!
    对了,是大锤,肯定是大锤,难怪自己明明身在烈火中。一被那坚实有力的手臂抱起就有种安心的感觉!这傻小子,那么大的火,为什么要冲进来?被救的自己都伤成这样,他的伤肯定更重!身上肯定更痛!
    想到这里云舒的眼泪不自觉的往外流,这把一旁的李氏夫妻吓了一跳。水志诚赶紧捏起袖子往云舒脸上抹。着急道:“舒舒不哭,舒舒乖啊。周家那群坏蛋全被抓住了,舒舒最能干了。不哭不哭啊!”
    可云舒的眼泪像泉水一样越流越多,躺在床上的身体也因哽咽而微微颤抖。李氏一把拉开水志诚:“你那袖子又臭又脏,别往云舒脸上抹!”
    然后李氏掏出自己洁白的丝帕,轻轻往云舒眼角拭擦:“舒舒啊,莫哭了,我问过大锤他爹了,他说大锤就是后背和四肢受了点儿伤,前面好好的!已经看过大夫敷过药了,应该问题不大!大锤身体底子好,用些好药再好好休养一段时间一定能好!莫哭了啊!”
    后背和四肢都受伤了?那一定是烧伤!自己只是右小腿和左臂受伤,就疼得脑袋发晕,那大锤得有多疼啊?不行,我要去看他。于是云舒自己用右手撑床咬牙坐起来,声音哽咽道:“娘,我…我要去看大锤!”
    李氏见她这么一折腾,胳膊和小腿上的白布上都渗出血来,立刻小心的扶着她劝道:“舒舒,不要胡闹,看看你自己的伤口都流血了!你这样去,要是把胳膊和腿上的伤弄严重了,大锤不就白救你了吗?
    听话啊,舒舒,躺着,一会儿娘代你去看他好不好,听话啊!”
    李氏好一阵安抚,总算把云舒劝回去躺下了。可云舒一想起大锤眼泪就不受控制的往外流!想起先前自己还在责怪大锤怎么不来救自己,她心里满满都是担忧和愧疚。
    要不是身上的伤口一阵阵钻心的疼痛让她脑袋发晕、头皮发麻,她一定要立刻冲过去看看大锤,看看那个傻瓜到底伤成什么样儿?然后一定还要好好的教训他:要救人必须先保证自己安全,要是自己都死了怎么救别人?天底下哪有他这么傻的笨蛋?
    看着这样的云舒,来时早就下定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教训这野丫头的娘亲李氏见之心疼不已,现在她哪有心思教训女儿?心里更多的却是自责。[
    周家本是李氏娘家几十年的宿敌,自家几代人想要报仇都不能奈他何,反而处处受制于人,连自己的大哥都被算计得残了腿从族谱中除名。
    原本以为这辈子都要生活在周家阴影下的李氏,哪知这个报仇之人会是自己还未满十周岁的女儿!她心中五味杂陈,说不高兴不自豪是不可能的,可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宝贝女儿,还有她泪流满面的样子,她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好?
    李氏沉默良久,低声道:“舒舒啊,既然你写了文书把铺子送给大锤家,娘知道你定有你的理由,反正那铺子本就是给你买的。你这么定了,娘马上就把铺子的地契房契给大锤家送去,顺便去看看大锤好不好?”
    云舒双眼模糊,脑袋还沉浸在愧疚和自责中,完全没心思接话。李氏叹口气站起来道:“舒舒啊,既然铺子要送出去了,那我和你爹回去收拾一下,给你舅舅找个安身之处。你身上有伤。先在夫子这里好生将养着,娘把事情办妥了就来接你好不好?”
    云舒依然没有回话,李氏摇头长叹一声,对水志诚道:“他爹,咱们回去把铺子清点清点吧!二毛、三毛,走,跟娘回去了!”
    二毛撅着嘴道:“不。娘,我要留下来陪姐姐!”
    三毛闻言也咚咚跑到二毛身边,拽着二毛的衣角道:“陪姐姐!”
    李氏心想回去收拾铺子,这两个孩子也帮不了忙,云舒一个人闷着只会胡思乱想,还不如让二毛三毛留下来陪陪她。于是她把二毛招到身边,蹲下身子扶着二毛的肩膀道:
    “二毛,你姐姐受伤了,你可以留下来陪她,但你不能碰她,特别是她的伤处,要不你姐姐会疼的,知道吗?”
    二毛点点头。拍拍胸脯道:“娘亲放心,二毛是男子汉了,会照顾好姐姐的!”
    李氏满意的点点头,看看一旁走路都摇晃的三毛,用手帕给他擦擦嘴角的口水。又道:“二毛,弟弟还小。你一定要看好弟弟,不要让弟弟乱跑。更不能让他去碰姐姐,能做到吗?”
    二毛皱起小眉头回头嫌弃的看看三毛,三毛扑闪着黑黑的辜的大眼睛、咬着手指可怜兮兮的叫了声哥哥,二毛犹豫片刻,才勉为其难道:“好吧,娘亲!您去忙吧,二毛会照顾好姐姐和弟弟的,因为二毛是男子汉了!”
    李氏好笑的捏捏二毛的脸蛋,又安抚云舒两句,便要离开。清醒过来的云舒忍着痛努力坐起来道:“娘,您帮我看看大锤,告诉他我过两天就去看他,还有谢谢他冒险来救我!以后不管他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做到的,绝不辞、一定办到!”
    李氏皱眉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舒舒啊,你好好休息啊,娘和你爹就先去忙了!二毛、三毛,在这里待着不要惹祸,好好陪着姐姐知道吗?”
    李氏和水志诚出了屋子,跟安夫子和小顺子道别一声,便匆匆回铺子收拾打理。当他们告诉舅舅周家已被抄家,此间云舒出了不少力时,舅舅突然从床上蹦下来,一瘸一拐的跑出几步,嘭一声摔倒在地。
    李氏去扶他,他一把开,依然一瘸一拐的冲进院子,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举起仰望天空哭喊道:“老天爷啊,您总算开眼了!那十恶不赦的周家总算垮了,总算垮了!哈哈哈~~~”
    舅舅近乎疯狂的样子让李氏心里一阵酸楚,她站在一旁等舅舅哭得差不多了才上前将其扶起,轻声劝道:“大哥,现在您的心结解了,娘知道这消息肯定也很高兴,兴许过几天娘的气消了,就会接你回去了!”
    提到外婆,舅舅一把拉住李氏道:“三妹,送我回去,我要亲口告诉娘,周家亡了!快,帮我找车,快去、快去啊!”
    舅舅激动的把李氏直往外,将毫准备的她得一个趔趄。这情形正好被进门的小姨看见,小姨立刻冲上去拉着舅舅的手用力一,舅舅后退两步摔倒在地,小姨还觉不解气,怒气冲冲的上前道:
    “大哥,你疯了不成?三姐好心收留你,你还她?你到底是不是人,还有没有点儿良心啊?”
    李氏赶紧拦住:“小妹,不是这样的,大哥不是我,他是想回家去看娘,让我帮他找车!”
    “看娘?”小姨上下打量舅舅一番,当看到他那一瘸一拐的腿时愣了一下,方才的火气立时消了不少,不过脸上还是有些不自在道:“娘…她不会见你的!”[
    “不可能?周家已经亡了?娘肯定会见我的!”舅舅激动道。
    小姨偏开头道:“我刚从娘家回来,娘让我确认两件事,一是周家是不是真的被抄家;二是……”小姨看看舅舅偏开头去。
    舅舅见状高兴的上前一步去拉小姨,小姨往旁一闪躲开了,舅舅看看自己的手。还是有些激动道:““小妹,娘让你看我,是不是??她……她有没有说…让我回去?”
    小姨抿嘴半晌,吐口气道:“大哥,娘是让我来看你,不过她也让我告诉你:你什么时候完全戒赌,看见骰子不会心痒痒、看见骨牌不会手痒痒,并且凭你自己的双手挣够十两银子。娘就带着小健小康来看你,并亲自接你回去!否则……”
    “十两银子!”李氏惊讶道,“小妹,十两银子对一般人来说可不是小数目!大哥这样……”李氏为难的看看舅舅的瘸腿儿。
    小姨摇头道:“三姐,这是娘说的,不是我说的,跟我说有什么用啊?
    不过娘说的不是没道理。咱大哥,你想想,他什么时候开始赌的?自从沾上那东西之后,不说娘了,就咱们姐妹都苦口婆心又是劝又是打的教训过他多少次?上次二姐还挺着大肚子揍了他一顿,他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可后来了?
    后来他不仅没戒,反而越赌越大!像他这样,金山银山都不够他搬!咱们家那点儿家底儿好不容易保下来,不仅赔上了娘的棺材本儿,连大姑送的一千两救急银子都用光了,还东拼西凑到处借钱,最后要不是云舒脑子转得快,咱们几家都能被他掏空了去!
    这种事儿要再来一次。咱们谁也受不住,小健和小康两兄弟这辈子就甭想翻身了!”
    李氏闻言叹口气低下头,想当初外婆郑氏顶着烈日四处求人、东拼西凑才得几两银子还要付利息,李氏心里就一阵堵得慌,原本有些同情可怜舅舅的心情慢慢淡了去。心想也许娘的决定对大哥更好些吧!
    舅舅见几姊妹中最心软的李氏都不为他说话了,心下一阵着急。虽然他知道自己这次实在大错特错,可从小到大。他何曾离开过家?离开过娘?又何曾自己独自赚过多少银子?何况他现在腿又瘸了,上哪儿找活儿去啊?他心里一阵绝望。
    看着舅舅那痛苦的样子,李氏几次想开口却又吞了回去。照她原本的打算,想着城里有个铺子,让大锤一个人看着离个眼儿出个门儿都不行,反正舅舅只是腿脚不便,搭个眼睛看着铺子还是没问题的!
    如此便可让舅舅在自家铺子里安顿下来,等什么时候外婆郑氏消了气儿,再把他送回去,岂不是两全其美之事?可现在铺子突然被云舒送了人,这里自然不能再待了,外婆一时之间又不可能原谅舅舅,怎么安顿他就成了个难题。
    李氏犹豫半晌,将小姨拉到一边,小声道:“小妹,娘真的说了要让大哥挣够十两银子才回去?”
    小姨不满的拍她一下道:“三姐,你当我什么人了?大哥虽大错特错,我从小也不待见他,可他毕竟是咱大哥,这话儿还能我自己编出来不成?
    你不知道这些天大嫂在家里天天哭丧个脸,又让小健小康来求娘,娘都从来不松口,要不是这次听说周家被抄,她肯定不会亲口说出让我来看大哥!
    我觉着啊,娘这么做也挺好的,十两银子你别觉得多,你想想大哥当初输掉的是多少?两千两啊!!!我的天,那是多少银子啊!可大哥他就是输得出去,不让他体会体会挣钱的辛苦,他怎么知道那银子得来不易?
    要是这次就这么轻轻松松让他回去了,没几天又犯老毛病怎么办?那样咱们不是为他好,反而是害了他、害了娘、害了小健小康,咱们自己日子也不会好过!
    所以啊,三姐,这次咱们不但不能帮他,还要替娘看着他,可不能让他再去赌了!”
    李氏长叹一声,点头道:“小妹说得有理,是该让他长长教训了!只是现在他腿不方便,脑子也不灵活,那些写写画画的活儿他肯定干不来,下苦力也不可能,要是让他出去,能不能养活自个儿都成问题,这样何时才能挣到十两银子啊?”
    “哎呀,管他那么多,我看他就是皮痒,出去多受点儿苦才好!”小姨所谓道。
    李氏皱眉摇头道:“小妹啊,咱娘岁数大了,身子也不好,还能等多少年?别看娘嘴上说得决绝。她要真不想见,怎会在赶大哥出来之时让云舒偷偷给大哥塞上几两银子?又怎会让志诚进城来寻大哥,给他安排个住处?”
    “什么?银子?住处?大哥是娘叫三姐夫来寻的?!”
    “是啊,银子那事儿还是他爹事后跟我说的!要不是有那几两银子,大哥怕早就没命了!唉!”
    小姨不可思议的呆愣半天,她始终想不明白,舅舅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儿子,养了他大半辈子。媳妇给他娶了,儿子帮他养了,他不知足,还拜光李家祖产。若是小姨自己的话,肯定早就把这种不孝子打死了事了!而外婆的做法……
    李氏拉拉小姨道:“小妹,别想那些有的没的,虽然娘不让咱们帮他。但给他找个活儿、寻个落脚的地方总可以吧?我原本想着让大哥留在咱们家帮忙看看铺子,可咱们铺子已经被云舒丫头兑了出去,这次回来就是收拾东西准备搬回去的,大哥腿上的伤还没全好,得给他找个落脚的地方!小妹,你那里……”
    “别别。可别把他往我那儿,我那儿可不缺人手啊!等等,三姐,你说你这铺子兑出去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不是才买下没多久吗?这铺子位置这么好,生意又不错,人家想买都买不到了,干嘛兑出去?”
    “这个……”李氏犹豫一下,“说来话长!小妹。你们饭馆儿里就不缺人手吗?”
    “饭馆儿?算了吧!前段时间天气热得要死,吃食样样都贵,生意清淡得差点儿没亏本儿!要不是有晚上那两场说书的撑着,咱们饭馆儿早就关门了!”
    “是吗?生意这么不好?”
    “可不是!哎呀,三姐。一说这个我就觉得你有福气。
    三姐夫是个老实的,不喝酒不赌钱。身强力壮脾气又好,什么累活儿重活儿都能干。还有三个聪明又讨喜的孩子。特别是那云舒丫头,鬼点子最多,别看她动一下西一下的折腾来折腾去,看,这铺子不就是她折腾出来的?人家生意清淡得不行,她一开铺子就赚得盆满钵满的!
    啧啧,我活了这么些年,还真没见过比咱们家云舒丫头更聪明更有福气的了!可惜咱们家小涛小了些,性子弱了些,要不我非想方设法也要把云舒丫头弄来家来当媳妇,多好的丫头啊……”
    听小姨如此夸自己女儿的李氏心里自然高兴,可想起还躺在床上受伤严重的云舒,她的心就跟着紧了一下。对了,这铺子云舒丫头已经给了大锤家,得赶紧收拾好了把地契房契什么的给人家送去,不知大锤那孩子怎样了?要不要带点儿东西……
    小姨说得正高兴,见李氏眼神漂浮,似在神游九天,便不满的拍她一下道:“哎呀,三姐,跟你说事儿,你说到底好不好啊?”
    “啊?什么好不好?”
    “我说让云舒丫头来我们饭馆帮两个月忙,给我想几个点子把生意拉起来,事成之后定有重谢,你看怎样?”
    李氏摇头道:“不行不行,云舒都快十岁了,可不能再让她到处乱跑,何况她现在有伤在身,需要休养好一段时间了!对了,小妹,咱们不是正说大哥的事儿吗?你那里当真就不能多一个人了?”
    “哎呀,说了不行就不行了,三姐,你就别为难我了!”
    李氏静静的瞪着她不说话,小姨被看得心虚,一咬牙一跺脚,“行了行了,跟你说实话吧,我是怕他来我们铺子不好好干活又去赌,到时候要再欠一屁股债让我来还,我拿什么还?而且我来之前娘一再交待不要让大哥在自家人铺子里干活儿,我可不想违了娘的意又自讨苦吃!”
    李氏皱紧眉头:“那…你在城里待了这么些年,就不能给他找个活儿干?”
    “找活儿?”小姨抿嘴细想,半晌后一拍手道:“对了,我前两天听刘安说常给咱们饭馆供肉的朱屠户家缺个分肉打杂的伙计,包吃包住每个月还有二百文钱,不如就让大哥去吧!”
    “屠户?”李氏眉头挑得老高。
    “哎呀,三姐,你就别挑了,就大哥那样儿的,能找着活儿干就不错了!人家要不要他还难说了!你要觉着不行那我可不管了啊!”
    “哎哎,我没说不行啊,不过…咱们还是先去问问大哥吧?”
    当二人一起去问舅舅时,舅舅起先也有点儿犹豫,不过小姨几句话就说服了他,当即就让刘安找了辆牛车把他送朱屠户铺子去试试。
    幸好朱屠户是个大气豪爽之人,见舅舅腿上虽不方便,手劲儿却不小,干活儿也利落,表面看着也算老实,便决定留下他。如此,舅舅便渐渐成了朱屠户肉铺子里的李瘸子,他的日子也慢慢走上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