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知道刘陵这个女子不简单,她一回来便让人去查了她,发现此女在长安交友甚广,而且和多名男子有染,而且那些男子多半都对刘陵是死心塌地,心甘情愿,其中还包括了平阳侯曹时,她之前还se诱过张汤,可惜的是张汤始终不为所动,刘陵才只好作罢。而此番当陈阿娇瞧见陈季须看着刘陵的样子的时候,便在心里暗叫了一声不好。
    “阿母,孩儿愿娶刘陵妹妹为妻,还求阿母成全!”
    陈季须一下子便站了出来,跪在馆陶公主的面前,此时他还不忘抬头忘了一眼刘陵。而刘陵则是羞答答的一笑,装作不敢看的样子,平心而论,刘陵是一个长相很得男子喜爱的女子,她长得很文弱,如弱柳扶风,这个样子的她特别招男子的喜爱。让男子有一种保护欲。而且她说话的时候也是温声细语。这样的女子很少有男子可以拒绝□□。
    “这,季须你要娶刘陵为妻?”
    馆陶公主大惊,她也知晓如今陈季须的年纪不小了,是时候娶妻生子了。若不是堂邑侯陈午去世的话,陈季须现在孩子怕都有了。一直以来,比起陈蟜,陈季须都稳重一些,到底是大哥。不似陈蟜那般为男女□□所困。而馆陶公主这些天其实也在想为陈季须说一门亲事来着,反正守孝期马上也要过了。没想到陈季须竟然和刘陵好上了。作为母亲,馆陶公主自然是很想自己的孩子成家立业了。此番听到陈季须这般说来,馆陶公主的第一反应便是高兴,笑着看向刘陵。
    “季须你想娶陵儿,这自然是好事情,阿母自然是愿意,只是不知陵儿到底愿不愿意?”因之前陈阿娇不在的时候,刘陵时不时的来看馆陶公主,因而她对刘陵的印象很不错了。
    刘陵听到馆陶公主这般问话,她便故作娇羞之态,羞答答的抬头望着陈季须,见陈季须看向她,她又用袖子遮住了自己的脸,十分不好意思的说道:“一切但凭公主做主就是的了,其实我也欢喜季须哥哥。”她的脸蛋顿时变红了,这下子可是让陈阿娇涨见识了。那就是刘陵当真比戏子还要会演。若不是她之前就知道这个女子到底是何人,怕也会被她给欺骗了。。
    “好,好,既然你愿意,你父王也在长安,明日本宫便于你父皇说此事便是,真的是太好了。本宫本就喜欢你,现在若是你可以嫁给季须的话,那真的是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着竟然还拉着刘陵的手,笑着合不拢嘴,看样子对刘陵是相当的满意。
    “我全听公主的,季须哥哥对我也能很好,能够嫁给他……”说着刘陵很不好意思的抬头,继而便低下头,继续说道:“能够嫁给他,我心里也欢喜,只是因我出生在淮南,国小害怕到了堂邑侯府失了礼仪,配不上季须哥哥……”
    “你这是说的哪里话,你乃是淮南王的女儿,是我大汉的翁主,如何配不上季须,本宫说你配得上,你便配得上便是。”馆陶公主一直拉着刘陵的手,和她絮絮叨叨的说着一些事情,这些陈阿娇都看在眼里。
    大约傍晚时分,刘陵终于要走了,陈阿娇便提出要送刘陵一程,刘陵自然也没有反对,而是笑着主动牵着陈阿娇的手,与她肩并肩的走出了堂邑侯府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刘陵你到底有何目的?”
    两人走出了堂邑侯府,陈阿娇便甩开了刘陵的手,质问着她。
    “公主,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真心爱季须哥哥的,而且他也爱着我,我们两个人是相爱的,为何不能在一起呢?”说着刘陵便外靠着身子,望着陈阿娇。见她面带怒容,又见四下无人,她便笑道:“公主,既然你想知道我的目的,那我便告诉你就是的,我想要嫁给你哥哥,自然不是因为爱他,我就是为了气你。张汤不是对你念念不忘吗?他不是因为你拒绝我的吗?既然不能和他成为夫妻,我便嫁给你。而且我知道你和张汤永远都不可能,你们这一辈子都不可能!”
    刘陵的心中一直带着气的,那日被张汤当场拒婚,这对于刘陵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而且她看就看出来了张汤和陈阿娇之前肯定是有事情。尤其是张汤,心里定是爱慕陈阿娇。她可从未见过张汤对女子带笑说话,除了陈阿娇。而且她也看得出来,陈阿娇对张汤的感情也相当的不一样了。
    “不可能?你凭什么认为本宫和张汤不可能?本宫今日便告诉你,张汤早晚都是本宫的,至于你休想嫁入我堂邑侯府。如果聪明的话,还是趁早离开大兄,不要等本宫出手!”
    这些天陈阿娇一直忙于帮风慕宁的事情,根本就不想没有时间去计较刘陵的事情,她本想等着风慕宁的事情一处理完,再来处理刘陵的事情,可是瞧着刘陵有些迫不及待了,她便自然愿意陪她好生玩一玩。
    “哦?昭明公主好大的口气,张汤的身份那么低微,如何能和你在一起了,再说你觉得你现在的婚事自己可以做主吗?不说你了,就连馆陶公主怕都做不了主吧。我也劝你一句,太高人愈妒,小心一点吧。”说着刘陵便上了撵车离去了,她并没有答应陈阿娇离开陈季须,而是决定继续和陈季须在一起。
    陈阿娇站在远处,看着刘陵离开,心想刘陵当真是胆子大,看来她势必要给刘陵一点儿教训了。只是还未等到陈阿娇出手,有人便出手了,此人不是旁人,而是平阳公主刘娉。
    刘娉因刘启的话,近日来一直便闭门养胎。事实上她那里有胎可养,都是一个幌子罢了。但是即便是幌子她也要做全,不能让人发现才是。可是因这孩子的事情,刘娉与曹时越发的离心了。两人便经常的争吵,最后导致曹时竟然夜不归宿,他不在平阳侯府还能够去什么地方,自然是去歌舞坊了。
    “郎君,今日怎生的如此的生气,来奴家问你喝酒?”曹时如往常一样,来到了歌舞坊,便寻到了刘陵,刘陵见到他来,自然也是眉眼带笑,整个人都灵动起来,搂着他的脖子,便痴痴的笑着,那一双桃花眼直勾勾的望着曹时,看样子是要将他的魂给勾去,才会善罢甘休。
    “还是你好啊,三娘也只有你最了解我,最懂我,为何我没有早一点遇到你,为什么?”曹时抱着刘陵便是一阵唏嘘,将她搂在怀里,便要一阵温存,突然此时门被拉开了,那个人不是旁人,是一脸怒气的刘娉,刘娉早就知道曹时外面肯定是有人了。所以这些天她一直引而不发,就是为了找到传说那人,终于让那她跟踪到了。
    “曹时,曹时,还有你,你,好你给刘陵,你们这对狗男女,看本宫今日不杀了你们!”刘娉也是一个暴脾气看到这个自然是忍受不了,当即便拔剑就要刺上去。她首先要刺杀的便是刘陵。刘陵顿作惊弓之鸟之态,一下子便闪到了曹时的身后:“郎君我好怕,为何要杀我……”
    “刘娉你闹够了没有,你到底想要干什么,你既是不爱我,为何还要嫁给我,既然嫁给我,你为何要杀我?”曹时一直带着怒气,当初这门婚事他本就不愿意了,当时他也对刘启委婉的提出来了,说不想与刘娉成婚,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刘娉自求的,是她要死要活的嫁给他。而他只能被迫接受娶了她。可是娶了她之后,他一点儿都不快乐。直到他遇到了刘陵,他才感觉到一丝丝的快乐。而现在刘娉显然要斩断他最后的快乐,他如何不怒,当即便挺身而出,一把便将刘陵护在身后。
    “驸马,曹时,你竟然还护着这个贱人,我才是你的娘子,这个贱人,你给我让开!”说着刘娉便拔剑上前,就要去砍那刘陵。见到这个阵势,曹时也是动了肝火,一把就夺过了刘娉手中的剑,他握着剑,已经溢出血来,曹时却丝毫的不在意。对着刘娉便是吼道:“你闹够了没有,公主,我劝你还是早些回去,莫动了胎气!”
    “你这是再威胁我?曹时,你……”
    曹时确实在威胁刘娉,毕竟刘娉此时假怀孕的事情是不能为外人道,而刘娉以后这个孩子生下来,都要曹时来配合的,所以曹时才会这样说话。曹时这样说的目的也十分的明确,那就是想要保护住刘陵,不让她受到伤害。
    “威胁谈不上,只是想让公主好生回去冷静下来,这样你好,我也好。劝公主做事情之前,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若是做错事,定会追悔不已。我曹时也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今日之事,公主就当没看见便好,我与三娘感情本就是好。若是公主可以行个方便,我自然也会给公主方便。”曹时说着便将那剑扔在地上,他的手还在滴血。
    刘娉整个人的脸色都相当的查,她大口的喘气,望着刘陵,此时的刘娉见到刘陵躲在曹时身后,那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便带气的,可是没有办法,曹时手里还握着她的把柄。而且这一次孩子是必须有的,以后的所有的事情都要曹时配合的。
    “好,曹时这话乃是你说的,既然你这般说的话,那么本宫便成全你,本宫倒是要看看你与这人尽可夫的女子到底可以在一起多久。”说完刘娉瞪了一眼刘陵,便领着人离开了。
    只是当刘娉离开这里的时候,回头还看了一眼曹时,此时刘娉已经打听注意了,那就是她定不会让曹时活太久了,她现在需要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一个男孩子。
    “公主,方才驸马那般,你为何要……”就连刘娉身边的丫鬟都看不下去了。
    “走!”
    刘娉没有解释便带着匆匆离去,而此时一直站在暗处的谢如云却将这一切看得十分的清楚,当天晚上便将这事禀报给了陈阿娇。陈阿娇一听,“哦。竟有这事,那么很好。看来无需本宫出手,便有人替本宫处置这件事情了。对了,卓文君那里到底如何?主父偃现在身子如何?”陈阿娇既然已经回来了,有些事情自然也是要提上日程了。
    “卓文君和司马相如如今还未和离,只是司马相如现在遇到了很大的难题,绛邑公主一直再向施压,相信不久以后,和离有望,至于主父偃一回来,身子便大好,可是听闻公主去了匈奴,他便去寻公孙煜了。前几日公孙煜也来过歌舞坊来主父偃,两人相携一起去看望东方朔,此番应该还在东方朔处吧。”谢如云将主父偃的行踪告诉了陈阿娇。
    “东方朔?”
    陈阿娇差点将此人给忘记了,现在猛然便记起这个人了。
    “那好吧,若是主父偃回来了,你便告知本宫一声,此番最重要的便是风慕宁的事情,你查的怎么样了?到底是何人所为?”陈阿娇既然答应风慕宁还她清白,自然说到做到,于是早就开始查了。
    “回公主,查到宋明出死的当晚,花如海去看过他,之后线索便全断了,好似被什么人处置过,如今无从查起。”谢如云确实也遇到了难事,本来都查的好好的,在顺藤摸瓜下去,便能查出来真相来。可是当查到花如海的身上的时候,线索便全断了。
    “花如海去看过他?他们两个人不是早就断了吗?”
    上次的事情闹得那么大,宋明出又在当场给花如海难堪,两个人肯定是断了。当时陈阿娇还记得花如海更是扬言要杀了宋明出,怎么现在花如海又去看他,这其中必有蹊跷。
    “是啊,小妇人也是这么认为的,便是查了一下花如海的事情,可是花如海好似凭空消失了一般,不知所踪了,所以线索便断了。但是小妇人觉得花如海与此时脱不了干系。”
    “花如海是王信娘子的胞妹,你们去王信府上寻过吗?”
    “这倒不曾!”
    “那就派人去探查一番吧,花如海是一个极度怕死之人。”
    陈阿娇还记得以前花如海的为人,知晓她是惜命之人。便吩咐谢如云去查看。
    “诺!”
    “还有那刘陵和平阳侯的事情给本宫继续跟进,若是有何异动,派人告知本宫了。明日本宫再来,让楚服明日来见我。”陈阿娇要开始做一些事情了,一直以来,她多半都是出于被动状态,现在她倒是想让那些人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宫斗,什么才是真正的阴谋算计,什么才是真正的手段了得了在她看来,之前不管是宫里的妃嫔,还是刘陵的假面,都是最不入流的手法,这些伎俩在大唐的时候都被人给玩烂了。
    “诺!”
    陈阿娇见谢如云答应她,她便起身出去。
    “公主等等,这里有封信,是张汤张大人特意留给公主的,还请公主过目!”说着谢如云便将丝帛递给了陈阿娇。
    “张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