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始终在萧哲身后,不紧不慢的跟随,被萧哲强暴一事,她只字未提,仿若她从未经历过那噩梦般的梦魇。
    萧哲与琳琅依旧在一处,琳琅总是若有似无的与萧哲靠的极近,偶尔一抹娇态伴着旖旎的媚笑朗声传入思思耳中。
    思思只当未见,但心中那滔天的恨,行了数十里地也未曾减缓半分!
    你不是待自己如蝼蚁随意践踏么,有朝一日,我齐思思定会让你跪下来对我磕头认错!
    心中想过万种报复的方式,然而,还是无法疏解。
    思思实在恨意难平,在队伍停歇时,思思走进了军营中,走进了年轻的战士们的队伍里,与之随意攀谈。
    年轻的将士们虽喜欢与军师攀谈,可也知道,这不仅是军师,还是王爷侧妃。自是放不开性子,但思思很快就打破这禁忌。
    “小兄弟,家中哥几个?”思思此刻没那孤高傲气,竟一派随和。优雅中透着亲切,小兵们颇为受用。
    “回军师,我还有个妹妹。”小兵一脸羞涩,憨厚的说道。
    “乌桓族的人身上都带他们族人编制的小玩意,多打败几人,搜几个回头给小妹妹玩耍。”思思笑意阑珊,仿若只要进了人群中,心中压抑的怨恨才稍缓。
    “嗯,多谢军师。”小兵脸上划过一抹灿烂的笑。
    “军师,你怎么知道乌桓族有那些东西?”另一小兵出言问道。
    “听说的。你们可是新入的军营?”思思又道。
    “我参军三载了,以前诸葛军师在的时候,我们底气十足,不知……”猛然察觉自己漏了嘴,急忙收住话头。
    思思一顿,是了,知她来历却不知底细,难免大家会担惊受怕。
    “诸葛尘军师,是我好友。他的本事,已全然传授与我,大家不必担忧,一个乌桓族,不足为惧!”思思镇定自若,看在众人眼里当真有种颇大的力量。
    “军师可知乌桓族最擅使毒了,最后一战若非诸葛军师提前让我等服下解药,恐怕,末将再也见不到现在的太阳了。”
    “不错,上次,乌桓族借燥热天气,使得是他族霸道的遇风而化的闻香散。此毒经由呼吸而入肺腑,会令人神志不清心肺错乱。此毒霸道也够狠绝。”思思冷静中透着犀利,言之凿凿,令所有将士们一阵额然,她从未去过战场,怎晓得如此清楚?
    “军师,你怎知晓如此清楚?”终于有人忍不住问道。
    “听说的。”思思又忽略而过。
    “不知军师听何人所言啊?”
    突的一声低沉而磁性的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思思头皮发麻,缓转身来,见众人自动闪开一条道路,萧哲英俊如谪仙的样子就这般紧紧盯着思思,亦步亦趋走来。
    萧哲见思思终于将目光落在自己身上,二人一个对视,忽而想起山坳里的激情,脸嗖得一下瞬间燥热。
    思思很快收回自己的目光,施礼清冷隐现:“王爷,自是诸葛军师相告。”
    “哦?本王可知,军师最后一场战役便没了踪影,难道,你最后见过他?”萧哲冷凝问道。
    “诸葛军师曾亲言相授,算不得什么。”思思依旧冷静以待,然心里已经后悔方才的多言。她不知萧哲将她盯得那么紧。这才片刻功夫他便尾随而至,是对自己有防范之心么?
    “那不知诸葛军师是何时与你亲言相授。”萧哲紧追不舍的逼问,然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激狂的悸动!一个清晰的答案基本映在他心头。
    “三年前。”思思依旧淡然无波。
    萧哲向前踏步近到二人间距只一个手掌。
    “三年前?三年前诸葛军师会告诉军师你,三年后的事情?”
    思思吞咽了口水,忽而微微一笑道:“王爷多虑了,诸葛军师擅五行八卦奇门遁甲之术,对各个族落的长短早已摸得一清二楚。提前告知与我并不稀奇。”
    这说法却是说的过去。萧哲微微一笑,俊美无畴的侧颜瞬间浮现一丝完美的弧度。
    弧度上轻启薄厚适宜的朱唇,缓缓出口道:“既如此,本王倒有一事相告,军师请随我来。”
    转身大踏步向前走去。思思轻轻蹙眉,心中不知为何有一丝忐忑,莫非,他已经察觉?他已非第一次察觉,但此次思思直觉有些不妥。抬脚只得亦步亦趋跟随离去,徒留年轻士兵们不解的目送二人背影默默发呆。
    思思与萧哲走向二人马匹处站定,琳琅随即出现二人之间,成功吸引了思思的目光。
    萧哲眉头一簇,有些烦躁,遂口气生冷道:“你来作甚,我与军师有话要讲。”
    思思诧异,从未见萧哲如此冷言相对琳琅,果然,琳琅脸面轰的一下涨红,复杂的看了思思一眼转身默然离去,背影萧索,竟有些孤单。
    但思思没心思看琳琅如何,一抖衣袖,清冷问道:“王爷有何事?”
    “本王这有个物件,是诸葛军师遗落之物。既然你与军师曾相爱,那,此物还是交与你来保管为妥。”说完伸手摸向怀中。
    思思诧异,不记得自己何时遗落物件,这萧哲莫不是信口胡说。
    然当萧哲从怀里掏出那物件时,思思顿时凤眼圆睁呆愣当场。
    一个精致的翠绿色短笛,笛尾一株橙色透红的流苏线穗,装点碧落。
    那短笛,是思思丢落在杀场之上,娘亲遗留给她,令她奉若至宝之物。
    那是两年前的事了,为此她冒着生命危险到处找寻,有几次,那箭敕显些射穿自己的肋骨,击碎内脏。是萧哲奋力将自己抱上马背,脱离危险之地。而自己依旧扭头不舍张望。
    事后,她沉默了几日,深深地遗憾,竟将母亲最后一物遗落。那几日她不记得萧哲是否知晓自己失落的情绪,所为何事。
    但那几日,她倒记得,萧哲总是借口带她看塞外风景。
    如今她才知,这短笛已被他拾了去。心头不禁疑惑,他是如何寻到的,又为何不早交给自己?
    萧哲将思思凤眸里的震惊,讶异和疑惑情愫看的一清二楚。槽牙一个狠咬,天知道,他此刻的心,是如何个滋味……
    思思急忙收回激动的心,伸手就拿,却被萧哲一个轻移而扑了个空。
    思思不解,几分恼怒问道:“王爷这是何意?”
    “本王突然想起,本王的女人都是我的,她的所有也皆应由我来保管。”说完又将短笛放回怀中。
    思思双眉微蹙,声音清冷中透着一丝怒气道:“王爷已休书与我,莫非儿戏?”
    萧哲闻言目光如炬走向思思,二人近在咫尺,萧哲附耳用只有他二人方能听到的声音,用轻轻的魅惑至极的声线说道:“山坳里,莫非你忘了,你已是本王的了吗?”
    蹭的一下,萧哲终于点燃思思心头本就压抑已久的燎原怒火,和火烧一般羞臊的绯红恼意。萧哲你个卑鄙下流无耻的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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