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婉见阿南这几日的气色也好了不少,猜测是宫中的御医医术高明,所以,她也不想得罪皇后,便道:“你就在这里吧,我去去就来,不会有事的!”
    阿南捏了捏她的手,千叮咛万嘱托:“那你自己要小心些!”
    阿婉点头,跟着听音,出了宫门之后,上了轿子,就往坤宁宫去了!
    一直都在暗中观察着的太监,见阿婉姑娘去了坤宁宫,忙跑去御书房告诉皇上了。
    “这大半夜的,皇后找阿婉去做什么?”舒天赐有些心神不宁,总觉得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便忙说道:“齐松,摆驾,朕去趟坤宁宫!”
    阿婉来到坤宁宫,见到皇后娘娘,还未来得及叩拜,就见对面的人扑通一声跪在了她的面前。
    阿婉吓的往旁边一跳:“皇后娘娘,您这是……”
    “阿婉姑娘,求求您,救救本宫的孩子吧!求求您了!”冷皇后在地上疯狂地磕头,完全没了作为皇后的端庄大方,有的只是一位母亲为救孩子的心焦和担心。
    “皇后娘娘,您快起来吧,我已经说了,您孩子的病是从娘胎肚子里头带出来的,我也无能为力。”阿婉无奈地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会有办法的!”冷皇后跪在地上,匍匐上前了两步,一把就抓住了阿婉的衣袖,哀求道:“阿婉姑娘,你肯定有办法的!”
    阿婉叹了一口气,将皇后扶起来:“皇后娘娘,您先起来吧!”
    “我不,阿婉姑娘,您不答应本宫,本宫永远都不起来,雍承就是本宫的命啊,本宫这辈子就这唯一的孩子了,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好不好?”
    阿婉毕竟是个心软的人,也知道作为母亲,冷皇后能做到这份上,已经是好太多了,沉吟一番,便道:“皇后娘娘有什么好办法吗?若是需要我协助的,我定当全力以赴!”
    皇后等的就是阿婉的这句话,当下就激动无匹地说道:“慧远禅师当时还偷偷地跟本宫说过一句话,说是,姑娘的血,说不定有治病救人的功效,配着药一同服用,说不定能让药效翻倍?”
    她的血?
    阿婉蹙起了绣眉,她怎么不知道自己的血能治病救人?再提到这个慧远阐释,阿婉不解地问道:“这个慧远,是个什么人?”
    也是他说自己能治病,也是他说自己的血能治病救人,这是个什么人呢?
    “他是我们大清的得道高僧,深谙佛法。是他告诉我你的血能治好小皇子的病。”冷皇后扑通一声就跪在了阿婉的面前:“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吧!”
    阿婉皱紧了眉头,看到冷皇后那般撕心裂肺的模样,她点点头:“好,只是,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在蒙蔽你,所以,十日之内,要是小皇子没有丝毫的好转的话,你必须送我们出宫!还有,我放血的事情,我希望你不要告诉我相公,我怕他担心。”
    一而再再而三见到这些莫名其妙的人,还是回悔恨山比较保险。
    阿婉既然答应了冷皇后会给小皇子治病,那每日一碗血,雷打不动。
    等她回宫殿的时候,阿南看到阿婉脸色有些惨白,便心疼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阿婉摇头,伸手抱住了他:“阿南,我想要回家了!”
    是啊,他也想回家了。
    阿南摸了摸她的头,安慰她:“等到事情忙完了,我们就回家吧,好不好?”
    阿婉不知道阿南所说的忙的事情是什么,但是他说的话,她都是听的。
    她每日早晨吃过早饭之后,借口要出去逛一下,会离开一阵日子,阿南不疑有他,也让她去了。
    眼瞅着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了,小皇子的面色红润,唇红齿白,可是听力,却一点好转都没有,这让冷皇后急的口角生燎泡。
    “怎么办?怎么小皇子还是一点用都没有呢!”冷皇后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在大殿里头走来走去。
    宋慈拱手安慰道:“娘娘,还有五日呢!说不定药性积聚在一起,真正起效应的,还是这几日呢!”
    冷皇后重重地点点头:“你说的对,说不定就是这几日才有用呢!你说得对,本宫再等等,再等等。”
    宋慈上前在冷皇后身边说了几句话,就见冷皇后皱紧了眉头:“你说的可是真的?雍承的身体果真在越来越好?”
    “千真万确。小孩子的身体这段日子脉搏越发的平稳,且铿锵有力,微臣认为,应该是这段日子的血药起了作用。”
    宋慈笃定的说道。
    冷皇后自然也同样认为了,这几日,雍承的脸色比之前好看太多了,他的听力没有治好,可却不能否认,他的脸色越发的红润。
    难不成,那血真的有效用?
    宋慈见冷皇后还在思虑,悄悄地说道:“娘娘,这样一个人,若是放走了,可惜了!且不说这人的血能不能治病救人,单单是她的血能让人强身健体,这样的人……”
    他没有把后头的话说下去,冷皇后不需要听,便也明白宋慈的意思,可是要把这样的人留在宫中,日日看着,她觉得有些自己给自己添堵。
    阿婉日日都会到坤宁宫来,这日,她刚放了血,刚把伤口包扎好,外头就传来皇上驾到的唱颂声。
    阿婉忙跪了下去,冷皇后为不可见地盯了阿婉一下,然后又看向外头,眉头皱紧了就再也抻不开了。
    “阿婉姑娘也在这里?”似乎没料到阿婉在这里,舒天赐坐在椅子上,淡淡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