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天赐征楞地看着舒昊,想也没想,刚想要说话,就见一旁的谭野行忙道:“皇上,舒昊犯的可是诛九族的谋逆之罪,不能放啊!”
    圣女的事情,他也知道,只是,人这么多,这不是说话的时候啊!
    舒天赐看着舒昊,突然说道:“若是你有半句话敢隐瞒朕,朕要你碎尸万段!”
    这便是开口放了自己了。舒昊脸上闪过一丝笑意:“多谢皇上!”
    “皇上,关于圣女的事情,我还要从头说起,十多年前,你那个时候,还没出生,江湖上就有传言得……得……啊……啊……”舒昊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己到最后竟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的喉咙里头像是被火烧烤一样,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他震惊地捂住自己的喉咙,除了火烧,还有一股铁锈味涌了上来,“噗……”面前的玉石地面上溅满了血,舒昊捂着喉咙,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临死前的恐惧让他几乎没有任何的挣扎,一歪在地上,就断气了!
    这还不算,一旁的舒霖突然也啊地一声发出了惨叫,紧接着,跟舒昊一样,吐血而亡,眼睛都闭不上了!
    众人惊恐地望着舒昊和舒霖相继死去,连一点征兆都没有,众人抽了一口凉气,齐公公上前去摸二人的鼻息,然后惊恐地说道:“皇上,这二人……死了!”
    死了?
    什么都没说就死了?
    舒天赐不可置信地看着死去的二人,大喊道:“去……传太医,把这二人给朕救回来,救回来!”
    如今,怕是只有舒昊和舒霖才知道顾筱婉的下落了,什么圣女?舒天赐只要听到但凡是顾筱婉的消息,他就激动,可是现在,唯一知道这消息的人死了?
    郝连太医很快就来了,替二人查看了一番只会,便回禀道:“皇上,这二位已经断气了,像是中了毒。”
    “中毒?”正疑惑地时候,外头走进来一袭红衣的伟岸男子,舒天赐从癫狂中回过神来:“子夜……”
    萧远尧还未起身,背上就传来一阵剧痛,“噗”地被打的吐了一口鲜血,趴在地上,秦曳之将他踩在地上,声音冷的像是寒冰:“你还有脸回来?”
    “对不起,摄政王,对不起……”
    没人知道他来了大清,萧远尧也知道,自己一来南陵,只有死路一条,可是,他还是来了,并没有带任何人,只带了徐承泽,带了几个亲卫,偷偷地来了。
    若是他真的死在了大清,那便是去陪她了,他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够恣意,够潇洒的,可是真正看到人死了之后,变成了一具烧焦了的尸骸时,他当时心底,只剩下浓浓的后悔和悲恸欲绝。
    他真的知道错了!
    可是知道错了,又有什么用呢?
    “她已经死了!”秦曳之歇斯底里地吼道:“是你害死了她!”
    “我知道,所以,你们今日要打要骂,随便你们,或者杀了我,我也无憾了,算是我赔给她一条命了!”萧远尧无奈地笑道,他想要努力挤出一抹笑来,可是,却比哭还要难看些。
    “赔命给她?若是你的命能换她的命,我恨得将你千刀万剐!”秦曳之收回了脚,再也支撑不住,瘫坐在一把宽大的圈椅里头。
    几日不见,秦曳之苍老了不少,脸色惨白,一袭红衣,却依然阻挡不了他脸上的悲痛和惨白。
    他昏迷了几日,就日日夜夜在梦中煎熬着,他每次都会做梦,从第一次见到她开始,到后来他们定情,再到后来,他们生死相随,每一个夜里,都是那么好的梦,他舍不得醒过来。
    只要以醒来,就会发现,她已经死了的事实,他怎么舍得醒过来呢?
    可是,他还是要醒,婉儿还等着自己去报仇!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惨死!
    “子夜,你打算怎么处置这个人?”舒天赐指了指萧远尧问道。
    他现在真的恨不得将这个人千刀万剐,可是,还是要问秦子夜,毕竟,他才是最有权利处置这个人的人!
    秦曳之看也不看萧远尧,声音如冰:“放他回去吧!”
    舒天赐大吃一惊:“子夜!”
    谭野行也有些诧异地看了看秦曳之,虽知道这事情这样处理最是合理,但是从秦曳之口中说出来,还是有些疑惑。
    萧远尧也吃惊地看着秦曳之。
    秦曳之此刻抬眸看他:“我放你回去,不是因为我就此会放过你。萧远尧,你是南陵的王,我不会让你死在大清。可是,我也同样不会放过你,我秦曳之在此郑重地告诉你,不日,我将带领铁骑踏破你南陵,亲手将你斩杀,替我婉儿报仇!”
    萧远尧瘫坐在地上,呵呵笑了。
    他就知道,秦曳之不会这么轻易地放过自己。
    可是,他也没想过自己要带着这份内疚活一辈子,他也郑重地开了口:“好,摄政王,我萧远尧应战。我只有一个要求,斩杀我可以,但是,请放过我南陵的那些子民百姓,他们都是无辜的!”
    秦曳之点头:“我不会伤及无辜,我要杀的人,是你!”
    萧远尧这时站了起来,从怀中掏出一样东西,递给了秦曳之:“原本我此次来大清,没想过要活着回去的,可是,既然你放我回去,东西,我就先还给你了,这是她的东西!”
    萧远尧从怀中取出一块帕子,里三层外三层地打开,就见里头一根碧绿葱翠的梅花赞,秦曳之见了,伸手抢了过来。
    萧远尧看到他那震惊地样子,无奈地说道:“这是她戴在头上的东西,之前我一直都没见过,她何时有这根碧绿葱翠的发簪,但是后来我想到,她一直都爱戴一根木头做的簪子,许是那根簪子里头是这根碧玉簪,外头用木头包裹了,另外雕刻一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