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皇后突然就笑了:“那如此,安平公主,本宫给你赐婚与摄政王,你可同意?”
    舒天赐不愿意再看皇后了,她想说什么,让她去说吧,他也不管了,反正有他在,他是不舍得让她受丝毫的伤害的!
    舒天赐突然的冷淡让冷皇后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回事?皇上不管了?她如今这般羞辱顾筱婉,他都不管?
    这让皇后有些诧异,觉得是不是自己认为错了,可是这时,顾筱婉突然言辞激烈地说道:“皇后娘娘,安平心中已有意中人,还请皇后娘娘不要乱点鸳鸯谱!”
    “嘶……”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顾筱婉……她知不知道她在拒绝谁?
    那可是摄政王啊,辅佐皇帝登基这么多年,在朝中根基稳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摄政王啊,如今,看着那面容如谪仙一般,在场不少的小姐一见钟情、芳心暗许,安平公主竟然……不同意?
    她知道不知道皇后要给她赐婚的是谁?是摄政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可以监国身份无双的摄政王,她竟然……言辞烈烈地拒绝了?
    冷皇后也先是错愕,错愕之后就是震惊,她看了看摄政王,他就这么站在那里,不发一言,微微地垂着头,看不清他的喜怒哀乐。
    舒天赐笑了笑,默默地摇摇头,齐公公看的几乎是长叹一口气,这样的女子,心思单纯,情深义重,如此泼天的富贵在她的面前,也不如她的心上人。
    果真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姑娘啊!
    “安平公主,你可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冷皇后气急:“这可是摄政王,你想要的荣华富贵,他全部都有,他看上你,是你的荣幸。”
    顾筱婉此刻突然站了起来,直视冷皇后的视线,她怒气冲天,却也知道这是皇后,她不能对着来,她长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沉思了片刻之后,便说道:“还请皇后下道旨意,贬筱婉为庶人吧,这些荣华富贵,筱婉不需要!”
    她刚才一直自称自己安平,可是此刻,她自称自己的闺名,意思就是说,这些荣华富贵,皇上给的册封,她都不要了,她宁愿成为一个庶民,她也不想跟她的心上人分开。
    这时,有人开始动容了:“我还从未见过这样情深义重的女子,宁愿跟个乞儿,也不要这泼天的富贵,重情重义啊!”
    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臣,曾经给顾筱婉下过跪的元老。
    “是啊,老夫着实好奇的很,那乞儿究竟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得安平公主如此痴心相对,这世间,啧啧……怕是个男儿,都是满满的羡慕啊!”另外一位老大臣也赞许地说道。
    众人皆是心中震撼,为顾筱婉的情意,为那个乞儿的好运。那乞儿究竟是什么身份,安平公主竟然对她死心塌地。
    “呵呵,你莫不是已经是那乞儿的女人了,所以才这般言辞拒绝吧?”这时,一直都坐着看好戏的舒敏突然笑着说道:“王爷,这女人可水性杨花的很,这么大点的年纪就与人有过苟且,与人私相授受,以后还指不定怎么样呢!说不定这红杏出……”
    “啪……”
    舒敏的话音未落,突然面前的酒杯应声而裂,分裂的瓷器飞溅起来,舒敏直觉地用手去挡,一块尖锐的破瓷片划过她的手,留下一道鲜红的印记。
    她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她几乎都没看到是谁出的手,她的杯子就碎了!舒敏看了四周一眼,正要站起来破口大骂,这时,萧远尧拉住了她,她刚想要说什么,等看到萧远尧的眸子时,想要说的话立马就咽了回去。
    萧远尧的眸子像是淬了毒一样,阴森恐怖地看着舒敏,舒敏被吓了一跳,口中的话悉数吞入腹中。
    萧远尧狠厉地声音在耳畔响起:“乖乖地坐着,别乱说话!要不是本王,待会这东西就不是砸在你手上,而是砸在你脸上了。”
    舒敏惊恐地忙点头,有人竟然在大殿上头要害她,而萧远尧救了她。
    萧远尧也四下看了看,其实,他根本没看清楚那细小的暗器是从哪里来的,原本那暗器是要打到舒敏的穴位上的,他就出手了,暗器打在了舒敏面前的茶盏上头,也算是给了舒敏的惩戒,说句老实话,她刚才说的话,他也不爱听。
    萧远尧重新坐直了身子,看了看一直都站在那里,风华绝代的摄政王,他是见过这个人的,在先王的祭奠上,可是那时他带着银色的面具,他并没有看清他原本的样子,没想到,他竟然长的这般的英俊无双。
    还没想到,他们二人的眼光这般的相配。
    果然王者就是王者,舒天赐看上了安平公主,自己也看上了,没想到这个摄政王也看上了。
    就是不知道,皇上会不会跟摄政王去争了!
    说不定刚才的暗器,不是摄政王那边就是皇上那边。
    萧远尧笑了笑,按兵不动,反正坐山观虎斗,说不定他能坐收渔翁之利。
    舒敏被割了下手,又收到了萧远尧的叮嘱,自然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只是,她的话,就像是一片树叶飘到了水面中一样,虽悄无声息,却也有痕迹。
    众人窃窃私语,纷纷都在猜测顾筱婉和那个乞儿究竟走到了哪一步,还有人劝摄政王:“王爷,这样的女人,确实是水性杨花,不值得啊!”
    “王爷身份尊贵无双,这世间什么样的女子都能配的上,可千万不要因为一个女子,而就毁了自己个的声誉啊!”有人循循善诱道。
    “就是,就是,不值得,不值得!”
    “不值得!”
    此起彼伏的不值得,在大殿中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