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玉书开始愣了,她以为宁平只写了这一封信呢,还有一封?
    倒看到自己手上那写着自己名字的信件,这才明白,姐姐没骗自己。
    顾宁平真的给自己写信了。
    谭玉书深吸了一口气,激动地将书信搂在怀里,就像是搂着个宝贝一样,破涕而笑,又开始安慰顾筱婉:“姐,我的这信也给你看!”
    顾筱婉一听,忙摆手:“这是宁平写给你的情书,给我看,不好吧!”
    她虽然不知道顾宁平书信里写什么,但是会单独写给谭玉书,又封上了,肯定是只给谭玉书一个人看的,顾筱婉可没那个好奇心,去看恋爱中的男女的情书。
    情书?
    谭玉书一听这两个字,脸唰的一下子就红了,她忙将书信藏进了自己的怀里,娇羞地笑笑,打算等着待会没饶时候再看。
    见她收起来不拆开,顾筱婉猜测她是打算没饶时候看,可是这恋人来了信,怎么可能不一下子就拆了看呢?
    顾筱婉噗嗤一笑,也不想再让她等了,于是拉着顾筱逸道:“你上回给我做的那件裙子做好了没?”
    顾筱逸点头:“差不多了!”
    “走,咱们去看看!”顾筱婉拉着顾筱逸的手就往外走,谭玉书见状,也要跟着过去,顾筱婉笑着推推她:“宁平来信了,你还是一个人在这里看看宁平究竟跟你了什么吧!”
    谭玉书这才明白姐姐是故意要走,留下自己一个人在这里看书信,心中很是感动。
    等她们走后,谭玉书心翼翼地拆开信封,珍视地拿出里面的书信,打开,她熟悉的字体跃然纸上,就像是看到了那个人一般的清晰。
    谭玉书的心跳的很快,脸上挂着绯色的红晕,一字一句地读了起来。
    信中前面几段提的也是他在军营之中的情况,的不是很详细,看来是知道姐姐会把写给她的信给自己看,所以只是简略地提到了一些。
    到后面,谭玉书看了几个字之后,就羞涩的红到了耳朵根,面皮发烫。
    信中,顾宁平第一回在心里面,诉了他对谭玉书的爱和思念。
    几个月不见,思念就像是潮水一般,不停地拍打着谭玉书的心,她凝视着每一个字,每一句话,真切感受着顾宁平对她的思念。
    思念如他,如她。
    他思念她,她也何尝不思念他!
    好不容易不负相思,就相隔两地,一个担惊受怕,一个殚精竭虑,为的,不过是找到能够在一起的理由罢了。
    谭玉书看的越发的心疼,能够感受的到顾宁平信中的轻松,可实际却一点都不轻松的军营生活。
    没日没夜的训练,没日没夜的巡逻站岗,没日没夜的刺探敌情,还要防止敌军偷袭,甚至随时都有可能付出生命。
    这一切,谭玉书虽没经历过,却看到过,觉得感同身受。
    她“哇”地一声掩面哭了。
    心疼、感动、思念,多种思绪全部都汇聚到她的心头,让她伤心、难过,到最后趴在桌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阿玉站在外面,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哭声,想要进去看看姐,想了想,举起聊手还是放了下来。
    姐连日来那般的思念顾公子,今日见到了公子的信,怕是睹物思人,就让姐好好的哭一场吧。
    顾筱婉跟着筱逸去了她的屋子里,进了屋子,就看见摆放的整整齐齐的绣绷、箩筐、针线等等。
    为了怕山顾筱逸的眼睛,顾筱婉拿了好几个夜明珠放到她这里,为的就是怕她晚上也要做活山了眼睛,不过,她是时常叮嘱顾筱逸晚上一定不要做绣活的,做绣活极其的伤眼睛,特别是晚上。
    “姐,来,衣服在里面!”
    外面这个地方是顾筱逸绣百福图的地方,为了不搞混,她将给顾筱婉做的衣裳放到了里屋。
    “姐,你看!”拉开一块围布,顾筱婉看见那套灰色的衣裳,顿时眼前一亮。
    那灰色料子看起来沉沉闷闷的,可是如今被顾筱逸的巧手一做,顿时就觉得巧夺工,颇让人惊喜和意外。
    红色芙蓉花绣在灰色衣裙的裙摆处,大朵大朵鲜红色的芙蓉花与底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像是干涸的湖水之中绽放出一朵又一朵娇艳的芙蓉,摄人心魄。
    这匹灰色的料子本就有淡淡的光华,窗棱外,洒进来的阳光照在那衣服上,那料子上的光泽就像是一道又一道水波纹漾开一圈又一圈的纹路,波光粼粼,泛着冷冽的光泽。
    再配上那红的似血的娇艳的芙蓉,就好比美人踏着波光粼粼的潮水而来,水波在芙蓉花下一圈又一圈的荡开,波光粼粼之间,阳光正好,洒下一片璀璨,就像是遗落在凡尘的霓裳羽衣。
    顾筱婉饶是见过不少的好料子,好衣裳,比如上回京城人都艳羡的会散发出香味的留香锦,这回见到这衣裳之后,都由衷地发出一声感慨:“着实好看!”
    顾筱逸爱钻研,这么多年,除了跟随福嫂学习过刺绣的皮毛之外,其他的都基本上是自己自学。
    顾筱婉给她买过不少的书,她好学,一直都在自己钻研刺绣。
    虽她的绣艺比不上那些顶级的大师,但是靠着自觉,能够做到像这样的,着实是很不简单啊!
    “姐姐,好看吧?”顾筱逸得意地道:“那日我看着这料子,觉得配上这鲜红色的芙蓉花,绝对称姐姐的气质!空幽如兰菊,流光似芙蓉!”
    “噗嗤……”顾筱婉看着一本正经的顾筱逸吃这样一番话来,倒笑的开怀:“你这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会夸人了,也不知道你这些是学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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