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訾阅却像是没看到一般,紧接着道:“娘,一个丫头竟然也能进院子伺候,这丫头胆子未免也大零。儿子认为,这丫鬟背后绝对有人在指使她!”
    苏訾阅的合情合理,众人也明白是这个道理,但是,苏夫人既然已经了要拿这个丫鬟顶罪,那……
    “訾阅,这是后堂的腌事情,你去你爹那里吧!”苏夫人眼见苏訾阅为了这件事情竟然揪着不放,忙道。
    苏訾阅眉头一皱,身形却是纹丝不动:“娘,今日来宴会的都是贵客,儿子不想这件事情惊扰到了贵客,也请娘,一定要秉公处置,莫让儿子……”苏訾阅顿了顿,弯腰鞠了一个躬,紧接着道:“莫让儿子寒了心!”
    “訾阅,你……”苏夫人气极,这儿子是存心来气自己的吗?苏夫人只觉得一口气接不上来,整个人虚晃了两下,就要向后倒去,好在苏浅月就站在苏夫饶身后,见状,忙伸出手,扶住了苏夫人,替她抚摸着胸口。
    “哥哥,你怎么了?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外人来气娘啊!”
    舒敏神色莫名,就那么看着苏訾阅。
    苏訾阅没有再开口一句话,却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苏夫人从开始的震惊之后,见他倔强如斯,心中也知道,今日要是不给这安平县主一个交代的话,怕是自己的这个儿子就不会善罢甘休。
    不由得道:“罢了,罢了,訾阅,你若是认为有人针对安平县主的话,那你去问吧!娘头疼,就坐在这里……”
    完,转身就在椅子上座了下来,揉着太阳穴,一脸的无奈。
    苏浅月看了看自己的哥哥那一张严肃的脸一眼,再看看一旁已经快要bào zhà的明都郡主,心跳如雷。
    “,今日是谁指使你去陷害安平县主!”苏訾阅漠然开口,却是不容置疑的凶狠。
    “奴婢,奴婢……”梅知道苏府的这位大公子平日里是个和颜悦色的人,见人都是三分笑,就算是见着下人,也都从不无端打骂,从不无端指责。
    府里的下人,都大公子是个善良的人,心肠好的人!
    梅看了看苏訾阅,就见他那英俊如神仙一般的脸上,挂着让人心惊的愤怒。
    “公子,奴婢真的只是见院子热闹,好奇才进来看了几眼,然后见贵客茶盏中没了茶水,这才上去倒水的,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梅历来只听过家里的大公子是个和善善良的人,她何时见过这位大公子发这样的雷霆大火。
    不由得惊呆了,就连话都忘记了,就这么痴痴呆呆地望着苏訾阅那英俊潇洒的面容,眼底有着显而易见的孺慕。
    苏訾阅心中恼火,自是一摆手,一旁的来庆上前,轻声问道:“姑娘,你可知道,陷害上了皇家玉蝶县主的后果?轻则丧命,上秉听,心你要被诛九族!”
    来庆的话,是凑在那梅的耳朵边上的,那梅一听,整个人浑身一抖,嘴里含糊不清地吐了几个字:“九族,九族……”
    “我娘和我弟弟都在那个饶手里,奴婢什么都不能,什么都不能啊!”突然,梅一个癫狂,突然之间就乒在地上,看着苏訾阅大喊:“大公子,奴婢的娘亲和弟弟都被人给抓走了,我要是不这样做,我娘和我弟弟的性命就全部都没有了啊!”
    梅哭的伤心,眉眼处尽是绝望。
    “是谁指使你干的,若你出来,或许本公子会救下你的亲人!”苏訾阅闻言,若有似无地朝苏夫人那里看了下,苏浅月捕捉到苏訾阅投过来的眼神,心中一震,忙不迭地低下头,不敢再看。
    而苏訾阅见自己的妹妹这般的作态,眉头一皱。
    “奴婢……奴婢不知,只知道前几日有个陌生人找到奴婢,给了奴婢一点银子,是只要奴婢在这诗词歌会上泼湿安平县主的衣裳,然后带着她去阁楼给她换衣服就成了,其他的,奴婢什么都不用管!”
    梅将什么都全盘脱出:“那人把奴婢的娘和弟弟都给带走了,还,事成之后,就放了奴婢娘和弟弟,还给奴婢银子,要是奴婢不做的话,就要杀了奴婢的娘和弟弟,还要杀奴婢!”
    那梅一把鼻涕一把泪,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全部都了出来。
    而苏訾阅捏紧了拳头,似乎都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凸显。
    他似乎能够猜出来是谁了。
    在自己的府里,谁又能有那么大的便利能够害到安平县主!
    “混账东西,无凭无据,既是有人让你陷害安平显着,可有证据?”苏夫人喝道,眉眼处哪里还有刚才的淡然。
    “奴婢……奴婢没有证据!可是夫人,奴婢句句属实,奴婢没有撒谎,真的是有人给奴婢银子,抓走了奴婢的娘和弟弟,真的是啊!”梅哭的绝望,额头上渗出了丝丝血迹,看起来无比的悲怆和绝望。
    “公子,公子,奴婢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是谁,那人只让我弄湿县主的衣裳,然后带她去阁楼,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啊!”
    梅跪倒在地上,匍匐着向前,一把就扯住了苏訾阅的衣摆,凄惨地喊道:“公子,奴婢真的没有,真的没有啊!”
    被扯住衣摆的苏訾阅,定定地望了一眼梅。
    她不知道是谁找的她,却知道自己的母亲和弟弟已经被人抓走,如今事情败露了,这家人还有命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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