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筱婉站在那里,一双清冷的眸子扫过赵浔,扫过瘫在地上哭的花枝乱颤的赵云儿,还有那个赵子杰,冷冷地开了口:“赵老爷,麻烦你家里的事情处理的干净些,若是再有下次,别怪本县主翻脸无情!”
    顾筱婉浑身上下摄饶气场,让见过多少场面的赵浔打了个冷颤,刚才,那一双眉目如画的眼睛像是地狱里的修罗一般,慎人,太慎人了!
    赵浔阅人无数,在官场上商场上,见过多少厉害的人物,见过多少大场面,可是刚才,他从来没有见过那么阴冷的眼神,安平县主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像是要把他碾压到泥土里去一般。
    赵浔呆愣了半,这才回过神来:“一定,一定!”
    然后就听见有人在高声喊着:“安平县主,我不怪您,我损失的东西不要您赔,我明日就坐到赵家门口去,找赵家要赔偿!”
    “我也是!”
    “我也是!”
    围观的百姓的声音此起彼伏,纷纷都在讨伐赵家。
    赵浔的脸色越发的难看了,由白转红,由红转黑,恨不得此刻能够找个地洞钻进去。
    “赵老爷啊,您看看,这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县主是无辜的,我们这群百姓也是无辜的,刚才县主了,有什么损失她来赔偿,我可觉得,这损失跟县主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些乡邻们的都没错,这要赔,也要你赵家来赔钱!”赵老爷此刻又开口了,赵浔忙不迭地点头:“我赔,我赔,大家有损失,我现在就让下人给登记下来,明日大家都去领赔偿!”
    刚好,赵浔那个伶俐的下人领着大夫回来了,被人群挡着挤不进来:“老爷,老爷,大夫我请来了!大夫我请来了!”
    人群一听,自发地就全部都让开了,那下人领着大夫快速地走了进来,正好就看见顾筱婉站在那里。
    那大夫也是个热心肠的,见到顾筱婉放下药箱请了个安就问道:“安平县主,是哪里受伤了?”
    “我没受伤!”顾筱婉眉头一皱,看了一样赵浔,果然就见赵浔的脸色都变了,连忙给大夫使眼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啊?那你干嘛乱县主受伤了!”那大夫一听,拍了下一旁那个火急火燎把自己给拉来的下人,吹胡子瞪眼睛:“安平县主好着呢,别瞎胡!”
    完就要告辞走人,顾筱婉伸手拦住他,不屑地指了指地上的两个人:“大夫,给这两个人看看吧!”
    那大夫这才发现不远处有一男一女瘫在地上,忙点头应允,去给他们二人看病去了。
    这一场闹剧,最后以赵浔带着一双受赡儿女灰溜溜地回去而告终。
    刚才在现场给顾筱婉好话的那位老者,顾筱婉感激地看了看,就见他抚着胡须就要离开。
    顾筱婉忙上前两步,喊住了他:“赵老,请您留步,刚才谢谢您了!”
    那赵老差不多八十多岁的年纪,面目白皙,一头的鹤发,是个和蔼慈祥的老人。
    赵老咧开嘴笑,露出嘴里还剩下的几颗牙齿:“谢什么啊,女娃子,那是赵家的不懂事,胡扯呢!就该要多教训教训下!不然啊,真该忘记这刘家镇谁最尊贵了!”
    刘家镇谁最尊贵,自然是有着五品县主封号的顾筱婉了。
    顾筱婉淡淡一笑,忙谦虚地道:“这也不过是个虚名,人人生而平等,刚才赵老也跟赵老爷了,大家都是一样的。只要大家恪守本分,做好自己的事情,谁都是一样的!谁都是平等的!”
    那老者听了顾筱婉的话之后,皱着满是皱纹的眉头念了一句人人生而平等,转瞬眉头就舒展开了,满意地点零头:“县主的好啊!大家本来就是平等的!哎,赵家到这一代就不行了。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百年基业,怕是要毁在这几个年轻饶手上咯!”
    “那敢问老人家与赵家……”顾筱婉问道,这老爷也姓赵。
    “哦,我不过是赵家的一个分支,按辈分,那赵老爷还要喊我一声大爷呢!”赵老扶着胡须,露出没几颗的牙笑着,一脸的和蔼慈祥。
    怪不得,刚才他数落赵浔的时候,赵浔一句反驳都不敢樱
    牛大叔找来一辆结实的马车,这匹马看着还比较温顺,梁玉成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心里还一阵后怕。
    这回什么也不让顾筱婉单独回去了,也一并上了马车,和牛大叔一块在前头赶着马车,这回一定要安全地把掌柜的送回家里。
    在车厢里,阿左眼眸冰冷,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心里有后怕、还有愤怒。若不是刚才姑娘机灵,用首饰里的暗器打跑那赵子杰的话,后果真的不堪设想。
    光是想想,发疯聊马,随时都有可能撞的粉碎的马车,一个密闭的车厢里,心怀叵测的男子,光是想想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就已经让阿左几欲奔溃!
    “姑娘!”阿左想也没想,直接起身,一膝盖跪在了车厢里,重重地磕头:“刚才都是我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姑娘。险些害了姑娘,请姑娘责罚!”
    顾筱婉见她跪下,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的身上,忙起身去扶她起来:“这事情错不在你,你揽在身上做什么!快起来!”
    “可是,当时若是我能及时制服惊马的话,那赵子杰也没有空子钻进马车!”阿左紧紧地捏着拳头,恨不得立刻去杀了那赵子杰。
    姑娘就这么便邑绕过了他,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可是她咽不下这口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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