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追求一个姑娘,那姑娘一直都不为所动,欲拒还迎,想要进一步,她推开你。想要走,她却拉你靠近。这种感觉,让江远觉得很是挫败。
    虽然他想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可就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宁愿和这顾心桃玩一玩。
    终于有一天放弃了,可是后来,那个姑娘主动来找了,那种感觉,突然就会升起一股报复的心思。
    顾心桃微微低着头,自然是想把自己最好看的地方给江远看。
    江远是看了,如顾心桃所愿,他真的心动了。
    可是,顾心桃却没有见到江远眼底的那抹深深的嘲弄!
    顾心桃摆着认为最为羞涩,但也最为勾人的动作,果然,就看见自己的手上覆着一张温暖的手,将她那小小的手全部都包住了,包在掌心里。
    因为羞涩,顾心桃就要去抽自己的手回来,可是这回,江远哪里会让她逃了。
    手紧紧地握着,丝毫不让顾心桃有动弹的机会。
    二人各怀鬼胎,一个羞涩,一个深情,默默地看着彼此。
    “小桃儿,这大半年,我好想你!”江远索性座在了顾心桃的身边,将她的两只手都握在了手掌心里,放在了胸前。
    似乎还能感觉到江远那跳的厉害的心跳声。
    顾心桃脸更红了,已经羞涩的说不出话来了。
    见江远一直深情的看着自己,顾心桃缓缓地开了口,也是深情不已:“远哥哥……”
    羞涩的脸绯红,偷偷地抬头看了一眼江远,然后又迅速的低下头去。
    那一声远哥哥,似乎有浓浓的深情,似乎还有一些委屈!
    顾心桃对于江远,是矛盾的!
    一边,因着江远那平淡无奇,甚至可以说是丑陋的容颜排斥不已,二来,上回娘被关进牢房,江远明明已经答应了救娘的,可是这一回去,就没了音讯,一走就是大半年。回来了之后竟然还不来找自己。
    另外一边,顾心桃太怀念那段和江远在一处的日子了。
    只要她想吃,无论多贵,江远都给她买来。
    跟江远在一起,她从来都不用考虑花银子的事情,一切都有江远那排的妥妥帖帖的,她只要想好自己想吃什么,想要什么款式的衣裳,想要什么类型的首饰就可以了。
    就像是逛街的时候,身边带着一张巨额银票一般,怎么用都可以!
    可是后来,江远不在了,再也没有人为她买单了。她想买什么,囊中羞涩。
    想要去江远带她去过的好地方吃东西,她也吃不起。
    想要穿如意楼新款的衣裳,她买不起。
    不消说买了,她连进都不敢进去。
    那段时间,孙氏被关进牢房,顾传禄的全部心思又都在哥哥的身上,顾心桃那段时日是最不受人重视,也最是难受的一段时间。
    在那段时间里,顾心桃都要急的要发疯了。
    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管她,也就是在这种情况之下,她想到了江远的种种好处来了。
    没了江远,那些平日里和她交好的姑娘都不与她来往了,以前都夸赞她长的如花朵一般,可是现在说她就是一只不知天高地厚的麻雀。
    没了江远,那如意楼,金玉店的门,她都不敢进去。江远不在的这大半年的时间里,她一件首饰都没有添过。
    还有,以前江远为自己准备的那些首饰和衣裳,还有古玩字画,也都被……
    顾心桃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立马使劲将自己的手从江远的手里给抽了出来,一双杏目,似怨非怨,委委屈屈地看着江远,似乎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见顾心桃抽调了自己的手,脸色似乎还有那么一点的不悦。
    江远也有些不悦了,但是面上还没有表露出来,仍然紧张地问道:“小桃儿,你怎么了?”
    顾心桃见他问自己哪里不高兴,想了想,委屈地说道:“远哥哥,你好狠的心啊,你倒是一走了之了,留下桃儿一个人……呜呜……”
    顾心桃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梨花带雨,楚楚动人。那番哭泣的样子,倒真的让江远的心有片刻的触动。
    “小桃儿,别哭了,你再哭,我的心都要碎了!”江远连忙取出自己的手帕,替顾心桃擦掉眼泪,那般轻轻柔柔的样子,像是极其的珍惜。
    顾心桃见他为自己擦拭眼泪,心里得意极了,以为自己已经拿捏住了江远。
    继而委屈万分地说道,眼神里面似乎还有哀怨:“远哥哥,这段时间你究竟去哪里了?你不辞而别,桃儿想你想的心都要碎了!”
    确实,顾心桃的这句话,一点都不夸张,她的心确实是要碎了。
    只不过,却不是因为想江远而碎的,而是因为江远带走了她所有的好处和利益,她又从白天鹅变成了一只普通的丑小鸭了。
    没了江远,她顾心桃就算是再有美貌,也是一无是处。
    经历了这段时间,众家小姐的排挤,以及家人的冷落之后,顾心桃更是坚定了决心,一定要把江远牢牢地抓在手心里。
    只有这样,她期望的好日子,才会来临。
    有了江远,那些所谓的大户人家的小家碧玉,才会把她当朋友。
    有了江远,那个眼里只有儿子的顾传禄,眼底才会看到自己的用处。
    江远听了顾心桃的话,刹那间有些错愕,他可从来都没有听过顾心桃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可是吃赤果果的在表达她在意他的意思!
    江远心里有些窃喜,早早就已经有了人事的他,自然更懂的这男女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