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已经的这般清楚,这孙氏还是听不懂的样子,顾传禄没办法,只能继续道:“咱们文哥儿今年八岁了,再过两三年就要参加乡试了,若是考上了秀才,这不是吴溪村的荣光吗?要是咱文哥儿以后考上了举人,那肯定是要当官的,村长不赶着来巴结咱们!”顾传禄着着,心里都觉得万分的自豪,这文哥儿就是他的希望,似乎他现在就已经是官老爷一样,背也挺地直直的。
    “这村长,眼光倒还真长远!”有人来巴结他们,还是因为自己的宝贝儿子,孙氏自然兴奋,这西屋里面破败的屋子怎么能配的上以后的官老爷:“当家的,我觉得村长的话没错,你想想,这西屋没阳光,潮气重,咱们文哥儿在这里面读书,怕是会生病的,文哥儿生病,这落下学业怎么办?若是咱们真的能住进主屋去,我觉得咱们可以争取一下!以后咱在镇子上面买了屋子,回老家给爹和娘上坟的时候,也有个好的落脚地不是?若是以后文哥儿当官了,让同僚们知道他一个嫡孙住在西屋里面,那成何体统?”
    大前孙氏的一通游,再加上今日老梁头的支持和顾老三那一房闹出的那一档子事情,顾传禄的心里慢慢地被动了,这不住进主屋里面,影响最大的就是文哥儿,他的心里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任何人影响到他文哥儿的前程和运气。
    “咱们得想个万全之策出来,既要的通老三一家,又能够服村子里面的人。”顾传禄心里打定了主意,为了文哥儿,这顾家老宅的正屋,他们大房是住定了。
    “你放心,当家的,这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一定能夺回主屋,夺回原本属于咱们的田地的。”孙氏肯定地道。
    这今日一闹,整个村子里面都传开了。围观在顾家老宅的人,一个个是添了油加了醋的把今日顾老三的事情给传了一遍又一遍。
    这休妻虽然没有休成,但是在整个吴溪村真的是惊动地的大新闻啊。
    就算是顾筱婉一家不想知道,也被迫地知道了。
    这顾筱婉是怎么知道的,还要从顾宁安去河里挑水起。
    家里水缸里面没有水了,顾宁安和顾宁平两兄弟提着水桶就往河边去了。正好快要煮中饭了,河边上有一些妇人正在洗菜,边洗边聊,聊的那叫一个带劲,嘴上不停,连手都不停地比划着。
    村子里面的人也都不怎么搭理顾筱婉一家的,特别是顾传福夫妇死了之后,村子里面的人更视这四个孩子是累赘,深怕自己伸了下手帮了下忙,就跟狗皮膏药一样甩不掉了。所以,平日里旁人也都不怎么跟他们讲话的。
    可是今日,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的太兴起了,还是因为看着顾家兄弟今日换了身新衣裳。那其中有一个洗材妇人,正是那烦饶桂氏,见顾家兄弟两个来了,而且身上还穿着崭新的衣服,桂氏的脑海里还是前几日这几个娃跟乞丐一样,打扮地邋里邋遢,没想到今日一见,兄弟两个跟变了人样的。
    原来顾传福就长的好,在村子里面还能算是个美男呢。这生的两个孩子也是眉清目秀的,特别的好看。
    桂氏看的愣了神,直到顾宁安他们走到跟前她才反应过来,心里暗暗思量,看来这顾筱婉肯定是找到了什么赚钱的门路,不然哪来的钱置办新衣裳?
    桂氏有些眼红,却不知道顾筱婉究竟有什么办法挣钱,就想着去套两个孩子的话。
    “嘿,顾家两兄弟,来挑水啊?”桂氏谄媚地笑着。
    听见这桂氏亲口跟他们搭话,顾宁安倒觉得有些不适应了,轻声嗯了一声。
    顾宁平很讨厌这个女人,头发长,舌头长,村子里什么风言风语都有这女人一份,而且以前看见自己的时候,这桂氏还总骂自己是乞丐,所以,顾宁平对桂氏很没有好福
    那桂氏见兄弟两个不冷不热的样子,也不在意,继续道:“你们这身衣裳真好看,在哪里做的?”
    兄弟两个互相对视一眼,心里起了警惕之心,并不回答桂氏的话,而是快速地打好水,打算回家,不想再跟桂氏有过多的纠缠。
    桂氏却并不肯放过两个孩子,她用肥硕的身躯挡住两兄弟的去处,,上上下下打量两个孩子:“哟,你们这是走了什么运,连新衣服都做了?”
    顾宁平看见桂氏那圆盘大脸就觉得恶心,没好气地道:“要你管!”
    “我当然管不着了。”桂氏忽然就变了脸色,凶恶地道:“可这要是你们偷的银子,那可就关官府的事情了!”
    “你胡,我们没偷!”顾宁平一听桂氏诬赖他们的银子是偷来的,连忙开口反驳道。
    “你你没偷?谁信啊!”桂氏啧啧两声,然后问向后面还在洗材妇人:“你们信吗?”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跟着桂氏交好的妇人,也都不是什么好人。那些妇人也都是眼红的人,看见顾家两个兄弟穿着崭新的衣服裤子和鞋子,心里那嫉妒心蹭的一下就上来了,这顾家是走了什么运气了,以前连饭都吃不上,今怎么有钱做新衣服了?
    可疑,相当可疑!
    “是啊,你家怎么有钱做新衣服?是偷来的吧?”其中一个肥胖的妇人嗤笑道:“这偷银子可是犯法的,要坐牢的!”
    还好,旁边有一个也来打水的妇人开了口:“你们就别为难几个孩子了,这孩子身上的布料是布庄里面最便夷,花不了几个钱,不定是人家以前顾老二夫妇留下来的,你们就别刁难几个孩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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