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从虚掩的窗户争先恐后的进入房间。
    沈晟风将床上赖着不动的小家伙给提了起来。
    萧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她又本能的闭上了双眼。
    沈晟风掀开被子,让她站直身体,刚一松手,小士兵又摔回了床上。
    萧菁寻着枕头道,“队长,昨晚上打的太激烈,手脚酸软,让我再眯一会儿。”
    “现在知道当兵累了?”沈晟风脱下她的睡衣,拿着药油替她擦了擦身上的淤青。
    萧菁咧开嘴笑了笑,“当兵是很累,可是和队长并肩作战,满满的都是自豪。”
    “胳膊还抬得起来吗?”沈晟风替她揉了揉青一片的肩膀位置,大概是撞到了树上,一整片青肿。
    萧菁试着抬了抬胳膊,笑道,“很荣幸,还抬得起来。”
    沈晟风扶着她坐起来,“去洗一下脸,该吃早饭了。”
    萧菁就用着脑袋蹭到了他的怀里,连手都没有抬一下,就这么顶着他的心窝位置,“队长,我突然发现我的手抬不起来了。”
    沈晟风打横将她抱了起来,直接走向洗手间。
    萧菁站在盥洗池前,张开嘴,随意自家队长拿着牙刷在自己的嘴里捯饬来捯饬去。
    沈晟风接了一杯水递到她嘴边,“等一下吃饭手能抬起来吗?”
    萧菁摇头,“估计一天都抬不起来了。”
    沈晟风拿着毛巾替她擦了擦脸,再给她梳了梳头,“那就别下楼吃了,我给你端上来。”
    萧菁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队长这是真打算把我养成生活不能自理?”
    “真若是那样了,我估计要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把你绑在裤腰带上了,走哪里都担心会不会丢了你。”
    萧菁抿唇一笑,“队长打算怎么绑着我?”
    沈晟风托着她的腰,将她抱在了怀里。
    萧菁两条腿夹在他的腰上,任凭他将自己抱出了洗手间。
    沈晟风似笑非笑道,“就这样绑着你。”
    “这可是很考验腰力的啊。”萧菁挑衅般的戳了戳他的腰部位置。
    沈晟风大掌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嘴角戏谑的上扬,“你这是在怀疑你老公的体力和耐力?”
    “综合来说,我需要保持对你的质疑,毕竟队长也只是凡夫俗子啊,免不了有心无力的时候。”
    沈晟风凑到她面前,一吻吻住她的红唇,“这话可是你说的。”
    萧菁得意的单臂撑在他的肩膀上,笑意更浓,一副来啊,来啊,来证明你啊的欠揍表情。
    沈晟风将她扔在了床上,俯身凑上前,“我现在就成全你。”
    萧菁已经做好了被他给翻来覆去圈圈叉叉,再圈圈叉叉,然后做一些马赛克的事情。
    “叩叩叩。”敲门声响起。
    沈晟风卷过被子将自家小士兵给掩藏进去。
    房门敞开,炎珺望着床边已经穿戴整齐的儿子,开口道,“都起来了?也好,下楼吧,我有话要说。”
    沈晟风扣上衣服扣子,瞥了一眼被子里探头探脑的小家伙。
    萧菁的手小心翼翼的从被子里伸了出来,她扯了扯自家队长的裤腿。
    沈晟风蹲下身子,将她从被子里解救出来,温柔道,“现在手能动了吗?”
    萧菁掀开被子,坐直身体,“我觉得还差一点就痊愈了。”
    沈晟风亲了亲她的小脸蛋,“现在呢?”
    萧菁忍俊不禁道,“还差一点点。”
    沈晟风将她从双手拉了起来,十指交缠,“现在呢?”
    萧菁不可抑制的红了脸,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队长你难道是深藏不露的神医?你看看你就这么不露声色的就把我治愈了。”
    “我只医你一人。”沈晟风前脚刚刚踏出房门,又急忙收了回来,下一刻转身将她抱在怀里,强势霸道的一吻咬住她的红唇,趁其还没有回应过来的瞬间,强行的攻破她的第一座城防。
    萧菁的呼吸被堵,她蓦地感受到他微凉的唇覆盖上了自己的嘴,在寂静中,他带着赤果果的凶猛强势的入侵了她的领地。
    “咳咳。”唐突的第三人声音从门外响起。
    沈晟煌忍不住的出声打断两人,解释道,“本不想打扰你们的,我只是路过,听见有什么异样的声音,就好奇的看了两眼。”
    沈晟风牵起小士兵的手走出了房间,自动忽略了在场的第三人。
    萧菁有些心虚的低着头走过。
    沈晟煌叹口气,“等我把枫林娶回来了,我一天二十四小时搂给你们看,让你们知道什么才叫做人神共愤的秀恩爱。”
    餐厅里,家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尽数到齐。
    沈老夫人目光落在姗姗来迟的三人身上,说着,“你们睡得还挺好的,都日晒三竿了才舍得起床?”
    “母亲,先吃完饭再训斥他们。”炎珺倒上一杯牛奶。
    沈老夫人语重心长道,“我昨晚上想了一下,现在这种局面我们都没有办法回头了,所以无论如何,都要稳住咱们自己。”
    “您说的是。”炎珺附和。
    “沈一天那小子呢?”沈老夫人注意到右侧空空的位置,“这个时候他作为沈家的当家人怎么可以缺席?”
    “老爷昨晚上熬了一通晚,刚刚才去睡了。”炎珺回复。
    “也对,昨晚上那么紧张,他的确应该保持全神贯注,也罢,让他睡一会儿,估计祁老那三个老家伙昨晚上也是通宵达旦的在想计谋,也真是辛苦他们一个个七老八十的老家伙了,两只脚都快踏进棺材板了还在殚精竭虑的想着怎么对付年轻人。”
    “这一次他们吃了亏,肯定不敢大张旗鼓的过来找我们麻烦。”炎珺剥了两颗鸡蛋,又寻思着说,“但肯定不会息事宁人。”
    “这事就要他们闹起来。”沈老夫人喝了一口牛奶,“晟煌等一下去军部看看这三个老家伙今天有没有过去。”
    “刚刚得到消息,他们召开了军部会议。”沈晟煌如实交代。
    “还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人至贱则无敌啊,好,召开军部会议,我们沈家怎么可以缺席。”沈老夫人喝完了一整杯牛奶,站起身,“让你们父亲多睡一会儿,你们几个跟我过去。”
    “是,奶奶。”一行人站起身。
    一辆辆领导专车陆陆续续的递到军部大楼。
    会议室内,众位领导不明就里的彼此小声议论着。
    一人道:“昨晚上的闹腾声你们都听到了吗?”
    另一人说着,“怎么可能会听不到,闹出那样的阵势,怕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
    “听说是沈家和祁老闹起来了。”
    “也亏得沈家沉默了这么久,上一次我以为在投票大会的时候他们就会闹起来,没想到竟会延迟到今天。”
    另有人加入对话,担忧道,“这事恐怕要求站队了,你们打算怎么站位?”
    三人噤声,好像都各有想法。
    “咱们要分析利弊,首先三位领导可是老一辈领导,又坐镇军部这么多年,自然有自己的人脉,但是沈家和萧家可是掌握着花国的二分之一军力啊。”
    “都先别说,昨晚上出了那种事,肯定会走漏什么不宜走漏的风声,就看谁占理了。”
    所有人看向进入会议室的三位老领导,谈话声戛然而止。
    偌大的会议室,无人再言语。
    祁老站在中心位置,眼中带着浓浓的疲惫,声音里有些许说不出来的憔悴,他说着:“想必各位都知道昨晚上我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我很痛心,也很寒心,更加觉得悲哀。”
    席上一人激动的站起来,用着粗狂的声音询问着,“祁老您是大领导,为什么好端端的会遭受到这种事?”
    “我也很难过,有什么事大家为什么不能心平气和谈,非得把关系搞成这样不可挽救的地步,我很难过,我们都是同僚,都是为国为民鞠躬尽瘁,为什么到最后,却要背叛军部。”祁老长叹口气,身形颤抖的扶住桌边。
    “祁老的意思是这个人也是军部的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也没有过多的人有什么惊愕之色,毕竟能够闹出这种声势还能全身而退的人除了沈家沈三爷之外,谁还有这种力挽狂澜的本事?
    不得不说,活阎王沈三爷名讳不是浪得虚名啊。
    就是看着祁家的方向,也能猜出祁老动用了什么大型武器,怕是别的人闯进去,出来也只剩一堆白骨了。
    祁老用力的戳了戳手杖,“是,这就是让我痛心的地方,我们军部一直以来同仇敌忾,大家一致对外,没想到世界和平之后倒让我们自己人斗起自己人来了。”
    “这个人究竟是谁?”来自120军区的将军薛海明知故问道。
    “这么浅显易懂的答案非得让我说出口吗?”祁老坐回椅子上,他垂眸,灯光打下,眼窝处仿佛深深的凹了进去,面色越发苍白。
    “我起初不敢相信会是这个人,或许是我们前阵子的以大局为重让他心生叛意,竟然在朗朗乾坤之下贸然的私闯领导私宅,更加肆无忌惮的向领导们开枪开炮。”薛老坐在另一侧,目光一一巡视而过,“怕是再过不久,我薛家也得遭他们来一回了,毕竟现在的这个人,没有人能够拦住。”
    “如此目无王法,这种人怎么可以继续留在军部?”另一名将领义愤填膺的站起来,“祁老、薛老您请放心,这种人下次再来,我第一个请战。”
    “罢了罢了,我这个人也不是什么咄咄逼人的小人,我自认这些年我在军部也算是恪尽职守,待人处事面面俱到,也许是上次我的判断有误让他们心生不公平之意,这事就当做我的补偿,咱们谁都不说了,翻页过去吧。”祁老摆了摆手。
    薛老又道,“昨晚我们三位老领导商议了一整晚,之所以召开这场会议也不过就是为了陈述一下昨晚的经过,大家就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话听听就行了。”
    “不行,这种人怎么可以继续留在军部?如果他哪一天又发疯起来,这一次只是闯进了祁家,下一次如果他们拿起武器朝着领导们射击怎么办?不得不以防万一。”
    “薛海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还打算建议销毁了沈晟风?别忘了人家现在可是身体特殊,别说咱们没有那个能力去销毁他,就算让祁老出面,他都不会言听计从,现在我们完全就是养虎为患。”赵胜冷嘲热讽道。
    “哐当”一声,紧闭的会议室大门从外被人推开。
    原本还是小声讨论的会议大厅霎时安静下来。
    沈老夫人面朝着三位大领导,笑意盎然的走上前,“听说召开了军部大会,这样的会议怎么没有通知我们沈家?难不成我们沈家现在是不够资格参与这样的会议了?”
    祁老面无表情的站起来,两两目光剧烈相接,他道,“今天这场会议是军部内部召开,沈老夫人现在已经退下去了,的确是不适合参加。”
    “那我们也不适合了?”沈晟煌上前一步,站直身体,敬礼,“我刚刚好像听到了一句养虎为患,不得不问一句,谁养谁为患?”
    众人噤声。
    刚刚还激昂万分的赵胜急忙低下头,就当做自己刚刚什么话都没有说,连屁都没有放一个。
    沈晟风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随意的拉开一张椅子,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坐在席上等待着领导们唇枪舌战。
    薛老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沉下脸色,“好,既然大家都到齐了,那我也就不再遮掩什么了,沈晟风将军昨晚大闹祁家的人可是你?”
    “是我。”沈晟风并不避讳直接承认道。
    话音一出,全场哗然,还真是毫不委婉啊,好歹也要给领导们三分薄面啊。
    薛老面色难看,“你为什么要闯祁家,不对,我想凭着沈晟风将军的身手就算闯了祁家也不至于闹出这样的声势,莫非你是故意闹出来的,就想引起所有人的关注?”
    沈晟风翘起一腿,说的风平浪静,“听薛老这话的意思是打算倒打一耙了?”
    “这就是你身为下属跟领导说话的态度?”寻老怒目而视。
    言罢,沈晟煌也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沈晟易同样坐下,三兄弟一起翘起一腿,仿佛就这么身体力行的告诉眼前的三位领导,这就是他们沈家的态度。
    祁老紧了紧双手,“我不管你来我祁家的目的是什么,但我告诉你,规矩就是规矩,犯了错就必须要承认错误,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你写份检讨,关七天禁闭,这事我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了。”
    “祁老还真是心怀仁慈之心啊,大哥你说我要不要站起来表示愿意接受上级处罚?”沈晟风看向一旁的大哥。
    沈晟煌点头,“毕竟是领导的话,咱们怎么可以不听从,但是我觉得领导应该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们把事情的前因和结果一并陈述出来。”
    “那我就说了。”沈晟风站起身,面朝三位领导,敬礼之后转身看向身前的几十名同僚们。
    薛老手心一阵一阵冒着虚汗,他道,“这事祁老已经不再追究了,你们还想说什么?难不成还真是想倒打一耙闯了祸还要抹黑老领导?”
    “薛老似乎很怕我说出这句话?”沈晟风慢慢悠悠的拿出衣服里的文件,就这么摊开放在桌面上。
    祁老眼中的彷徨一闪而过,他蹙眉道,“你这是什么东西?看来你们沈家还真是有备而来啊。”
    “这是什么东西祁老会不清楚?”沈老夫人冷笑一声,“不如我们也给祁老一个建议,咱们借一步说话,如何?”
    “有什么话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说。”寻老从椅子上站起身,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份文件,“我总算是知道了你们昨晚上搞出那么大的阵势了,原来就是为了吸引所有人目光,然后伪造什么东西对吗?”
    “也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那我们也不必遮遮掩掩的借一步说话,老三,念出来,让所有人都听听咱们大领导们过去的辉煌历史。”沈老夫人下达着命令。
    “等一下。”祁老双手有些紧张的无处安放。
    “祁老你不用担心,我还怕他们不敢说出来。”寻老吼道。
    “老三,念出来。”沈老夫人加重语气。
    “等一下。”祁老闭了闭眼。
    沈老夫人上前两步,站在祁老的右侧位置,嘴角挂着一抹讳莫如深的微笑,她说着,“祁老可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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