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往西缅国进发的还有褚涩和褚炎带领的柳深层大部队。
    ……
    西缅国,国堡的早上。
    风吟好像没睡好觉似的,竟然还有些憔悴的样子,她来到扶劫身边,有些无力似的,眯眼看扶劫正在很认真地对着一个地图研究着。
    “哥哥你在干什么?”她低头看着,觉得这个山形地势很熟悉。“这是达拉山,哥哥,你想做什么?”
    “你该听说了,风儿,哥哥不想在这里等着了。”
    “哥哥,你疯了吗?你竟然想要攻进达拉山?哥哥,这绝不可能的!”
    扶劫笑笑,没有回答她,看着她有些疲惫的脸颊,问道,“褚冽他现在怎么样了?”
    风吟轻声说,“哦,他很好,就是最近情绪有点不稳定,时而发疯,时而发呆。挺好的了。”
    “那就好。”扶劫说完,继续看着对着地图研究起来。
    风吟急了,“哥哥,你怎么还看这个?你难道不着急吗?”
    “着急什么?”
    “这是三万精兵啊,你不让让他们去打仗,让他们去攻山。哥哥,我问你,就算攻进去了,你能打得过魔主吗?”
    “打不过。”扶劫说,“我只是想看一下,汐儿她是不是好好的,我只是想确认这个。他一脸淡淡的,温和的很。
    “哥哥!”风吟见他如此,更加生气,“你怎么……连我都进不去了啊!”
    “对了,风儿,你帮我看一下这个地图。这边,达拉山的这一个角,是悬空的,是不是?底下是万丈悬崖,那……”
    风吟一把抢过他手中的地图,撕得粉碎,“哥哥,你还研究这个有什么用?你这是以卵击石!”
    扶劫眉头微皱,“既然已经确定汐儿在那里。我必然要去看看她。这个地图很有用,我要确认一下是不是能够八面埋伏,你撕掉做什么?”他虽是轻声说完这段话,但是语气听起来有些急促了。
    风吟当然是因为达拉山的地形,那个悬空的一角下面,住的就是她和褚冽,她怕扶劫的人,万一万一知道了那里,怎么办?
    但是想到褚冽,她心里也不知道是该开心,还是不开心?看着扶劫有些不解的脸色,她说,“哥哥,我不是说了吗?你就算是进入了达拉山又能怎么样?人家那是魔族的结界,不是人多就可以的,你应该明白啊,你打不过魔主,解不开人家的结界的。”
    “我知道,可是,这是目前唯一一条办法。”
    风吟走到床边,把手中撕碎的地图撒了出去,纸末随风而逝,她的声音变得冷起来,“哥哥,我今天才发现你也是自私的。这些人,这三万个精兵,他们只要去就是送死,你竟然不顾他们的死活。就为了姐姐一个人,若是我今日不来,你是不是打算今晚就去了?”
    “没错。”扶劫原本就是这样决定的,早一日去,便早一日有个了结,是希望,是失落,是生,是死,早点知道,也不用心再受折磨。
    “哥哥,”风吟转过身看着扶劫,一脸认真,“你今晚哪里都不要,你等着我!”见扶劫不解,她又说,“你就是想确定姐姐是不是还活着是不是?”
    扶劫点头。
    “那好。我正好也有事想要确认,我也要告诉达拉督他交给我的任务我完成了!哥哥,你不要去,就在这里等着我。我一定会尽全力,一定能见到姐姐。”
    “什么意思?”
    “如果姐姐还活着的话,我会找尽所有办法让自己见到她;如果她还能走的话,我一定会倾尽全力,让哥哥见到她。”她一副胸有成竹地说着,她像是决心已定,是死是活都要拼一把。
    “你打算怎么做?不要冒险,现在褚冽正在你身边,你好好跟他生活,别再管这些事,也保住自己一条命!”
    “哥哥。”风吟大声止住他,“我只有一个要求,如果这一次我成功了,不仅那三万精兵给我,西缅国所有的兵都要交给我,怎么样?”
    “什么?”扶劫看着眼睛里带火焰的她,“你要做什么?你在想什么?”
    “你别管。”风吟不去看他的眼睛,“你就说成不成交吧?我让你知道姐姐的现状,你把兵全部交给我。就这么简单,什么都不要再问了。”
    扶劫想了想,说:“不行。若是汐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可以和她一同死,但是若是精兵们交给你,他们都会没命。”
    “可是,你现在让他们去达拉山也是让他们死。难道不是吗?哥哥,你相信我,好不好?我都是为了西缅国好。”风吟看着扶劫,穷追不止,“哥哥,三万精兵的一场白忙碌,只是想换姐姐一句活着,兴许,还会全军覆没,但是你交给我,不仅他们能活,你还能看到一个鲜活的姐姐!”
    见扶劫有些犹豫,她继续说,“七天!哥哥,姐姐是死是活,你给我七天的时间,如何?就七天。”
    “不行。”扶劫说,“七天太久,三天的时间,不行的话,无论如何我都要去达拉山!”
    “好,哥哥。你等我。”风吟嘴角挽起一个笑的涟漪,转瞬即逝——姐姐啊,我也希望你没有死,因为,我想光明正大的赢你一场!
    唯恐扶劫再反悔,她很快跃出窗口,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走后,扶劫还呆呆地站在窗口,微微摇了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
    达拉山。
    汐颜此刻正站在长寿水镜边,她看到了忘川河上的夙家船,看到了船上的寅儿和矜儿。那边的天空被初升的朝阳,烫得发红,蓝海和它交融在一起,显得不再悲伤,是温暖的,明媚的,给人无限希望的。
    儿子正在春归的怀中,啃着小手,他像极了褚冽,无论是五官,还是深邃的眼眸,她简直就是褚冽的缩小版;而一旁船板上的蓝裙子小女孩,正是自己的女儿矜儿,矜儿又长大了许多,活脱脱一个小精灵、小仙女儿,只见她不时地歪头对哥哥说,“手指不能放嘴巴里哦,妈咪知道会不开心哦……”
    妈咪?
    汐颜甚至都忘记了自己曾对矜儿说过妈咪是娘亲的意思,如今听她这样喊,自己的眼泪更是控制不住了。
    矜儿高挑了许多,她快长成大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