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恭喜姐姐,你全部都答对了!”她的嘴型很夸张地说,“但是那又如何呢?你能治我的罪吗?他能吗?”她的手指向乾兴宫的方向。
    “这个人,是谁?”
    “是谁?来人啊!”风吟喊了一声。
    一瞬间从各个方向,跑来五个太监,这些都是我从西缅国带过来的,只是不知道娘娘您要找的是哪一位呢?
    “姐姐别这么震惊啊!我是西缅国的公主,我肯定会带一些娘家的下人过来,表面上几百人,但是暗地里也得有。我又不能像你身边常带着那谁,春归和夏月啊!是不是?不过,都是心腹嘛!”
    汐颜看着这些太监们,原来一直以来都不是一个人。她深深地呼了一口气,知道这些就够了。
    “怎么了姐姐,这些人都在这里,拉过去砍头啊?”
    汐颜是很想砍了这些人,但是她不能,她没有证据,砍了一个,风吟还会招来十个,有什么意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身边人。终有一日,风吟的败行,一定会让她逮到,并一击致命!
    她看着风吟悠哉的样子,说:“不要再杀人,我虽然现在找不齐这些证据,但是我知道有一句话,叫做多行不义必自毙!”说完转头欲走。
    后面传来风吟的声音,“姐姐又开始教导我了呢!呵呵……不送,好礼还在后头哦,姐……姐!”
    离开了吟仙宫,汐颜深深地出了一口气,往景颜宫赶回。
    她的身后紧紧跟着曲唯。
    刚刚风吟的那些话,那个字眼,让她不能平静,她只好找话题,“曲唯啊,你看刚刚那些人,对哪个有些印象?”
    曲唯摇头,“这些人整齐划一,简直如一个人一样,根本无法判断出来谁是谁?”
    她笑了,“风吟她极其聪明,每一招都防着我呢!她知道我在找证据,可是我偏偏找不到。”
    明知道那晚和谢安怡见面的,绝对是这里面的其中一个,而放火的也势必是其中一人,前晚打了梅涵儿的也是他们其中一人,但是她们都没有证据。
    她叹了口气,“所以这一步,她并没有输。”
    “还没有到胜负的时刻,你也没有输。”
    “输赢倒是无所谓。”汐颜道,“只是,风吟现在不仅自身有魔力,还利用起众嫔妃,如今还有这几个人掩人耳目,简直是天衣无缝!”
    曲唯也正是这种感觉。
    可是他们却无能为力,只能被牵着鼻子!
    又陷入了沉默。
    忽然,汐颜止住脚步,看着曲唯,这个高大的,俊逸的,一片真诚之心的男人,“对不起。”她说。
    曲唯看着她,很想伸手摸一摸她的小脸,但是他不能,他露出鲜少一次的笑容,“都是我心甘情愿的,像扶劫,像夙缘一样,我觉得很幸运。”
    汐颜摇头,“真的对不起。”
    可是该对不起什么呢?对不起有这么多人深爱着自己,还是自己不爱他们?她自己也不知道。
    心是如此的难过,可是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走吧,出来大半日天都黑了!”她转过身,觉得脚步是这样沉重,沉重地她觉得自己钻入褚冽的怀抱,都是一个罪过。
    梅涵儿的事情,风吟的话,加上曲唯的事情,让她的心情无比沉重。她现在很想抱抱儿女,加快了步伐,快要到景颜宫的时候,她忽然停住脚步,远远地就听到好像有人在吵架。
    “你听!”
    “我听到了!”
    汐颜迈开脚步就往家中跑去,隐隐约约听到的是夙汾的声音。
    曲唯的速度稍微快一点,几个快步,到了院中。
    原来是夙汾和夏月在吵架,甚至都要动手了,而正在拉架的是繁子松,春归和奶娘抱着孩子站在一旁。
    “怎么了?”她从奶娘手中抱回儿子,“怎么了?春归。”
    这次孩子倒是没哭,但是春归和奶娘的脸色都不好看。
    “我刚刚在收拾房间,奶娘和夏月推着皇子和公主,去后院看桃花了。我也是听到声响,连忙跑出来的。从夙汾口中听到,是夏月抱着孩子在扔高高……”
    “什么?”汐颜震住。
    春归上前拉开夏月,“还不快住手,娘娘都回来了!”
    夙汾也住了手,跑到汐颜跟前,“汐颜姐姐,我跟你说,我从房间里出来也去了桃林,我看到,看到她,夏月正在抱着公主扔高高,我看得提心吊胆,我感觉孩子每次都有一种要掉地上,她接不住的感觉。连忙上去,止住她。没想到,她把孩子往摇篮床里,狠狠一放,然后就跟我动起手来。”
    汐颜听得都快站立不住了——扔高高,狠狠一放……天哪!
    为什么会这样?
    夏月到底怎么了?
    她把孩子轻柔放进摇篮床里,看了一眼一直低着头的李奶娘,李奶娘是从来也不敢多说一个字的。
    本来这两日,一到晚上,夏月就很躁狂,不但大声唱歌,吵得人心烦意乱,连汐颜这里的两个孩子都睡不好觉,相对于平常晚了许多才能入睡。
    几个人头疼不已,不知道该怎么办?没想到今日就……
    汐颜知道夏月和夙汾,从前是打过架的,现在见了面更是一触即发,她又看了一眼奶娘,“情形是不是贤妃说的这样?”
    奶娘看来夏月一眼,随后点了点头。
    汐颜皱眉,头痛欲裂,对李奶娘说:“你先把皇子们推进里屋去。”
    “是。”
    她们几个人还在院中站着。
    “夏月,夙汾你们进来。”说完她转身往大厅走去,心里一直有个声音,看来孩子和夏月在一起随时都会有危险的。
    进屋后,春归小声说,“姑娘,要不要杜表少爷过来一趟啊。”
    汐颜连忙摇头,绝不能让表哥过来——夏月从一个瘫痪不能说话的人,到如今恢复如常全是表哥的功劳,现在让他过来是质疑他吗?
    还是问他是不是给夏月吃错药了,怎么变个人似的吗?
    汐颜绝不敢想象,若是这些话说出去,她与杜凉的关系,也算是彻底决裂了吧?
    她看着他们。
    繁子松坐在你一边的椅子上;夙汾也坐在椅子上,眼睛看着夏月都是恨意,刚刚夏月把她打得很痛,脸还差点被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