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达奚国王宫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褚冽反而笑了起来,“拉苏伊罕,你的达奚国数百年领土,因为你这一句话,将再难保住!”
    拉苏伊罕看着这个年龄不足二十岁的男人,忽然觉得他是个狠角色,十二国的每一个国主都在忌惮着普国。
    唯恐哪一****的战争就空降在自己的头上。
    褚冽的马定在原地不动。
    天上一轮明月,整个王宫灯壁辉煌,只有两个男人四目相视,剑拔弩张的样子。
    这时,褚冽忽然说,“咱们走!”
    曲唯不解,不知褚冽为什么要走,他站在马下,不知该不该走,不知该不该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
    就在褚冽的马将要出去时,忽然有人跑到拉苏伊罕身边,道,“王,人没了!”
    “什么?”
    褚冽精通各国语言,他听得清清楚楚,立即停住马。
    这时,曲维忽然走到褚冽跟前,“殿下,跟我来!”
    拉苏伊罕已经往一个地方跑去,他们紧跟在后面,上了一个寝宫的二楼。
    可是,室内早已空空如也,原本躺在床上的人,也不见了。
    各个房间哪里还有汐颜和其他两个人。
    曲唯嗅着味道,停在了床边,“这里有悠丝的味道。”
    “你确定?”
    曲唯点头,“这种追踪的香叫做觅寻香,抹得重的话,可以保证四十九日内都可以闻到。”
    那天他把悠丝带到后院小门的时候,就在她的身上抹了寻觅香,一般人闻不到。
    褚冽一把拉住拉苏伊罕的领子,“她们人呢?快把她们叫出来!”
    拉苏伊罕也是一脸迷茫,我刚刚下去的时候,她们都在这里!他显得更不解,三个女人就在他的王宫消失了。
    不,还有那个红衣少年。
    “一定是他!”
    “什么?”
    “我去见你之时,来了一个红衣少年。”
    可是,褚冽早已听不下去,赶了十几日的路,终于以为能见到汐颜,可是人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褚冽声音有杀人的冷酷:“拉苏伊罕:等着收普国的战帖吧!”说完和曲维快速下楼。
    “一定还没有走远,我们追!”他一跃上马,留下拉苏伊罕气愤地站在当场,怎么都想不通!
    ……
    “阿伏,这是去哪里?”
    黑夜中,春归扶着汐颜,阿伏背着悠丝。
    “阿姐,我们现在必须抛下悠丝。”阿伏对汐颜命令他背上悠丝很是烦躁,他不想带那么多累赘。
    “不行!”汐颜说。现在抛下悠丝,她一定是死路一条。
    “必须抛下她,有她在身边,他们很快就能追上我们,找到我们的。”
    “什么意思?”
    “阿姐你闻……”阿伏把悠丝的手腕放到汐颜鼻下,“她被人抹了追踪香。”
    汐颜细细闻去,几乎已经闻不到任何味道,但还是隐隐约约能够闻到一股奇特的味道。
    一定是曲维。汐颜在心里道。
    阿伏忽然把悠丝扔下,转而要去背汐颜。
    “阿伏!”汐颜大喊一声,然后去推他,“快点背起她!快点!你先把她送回达拉山,我与春归我们会想办法回忘忧镇。”
    “不可能!”阿伏一把抓住汐颜的手,“他们快追上来了,我们必须躲起来!”
    马蹄声越来越近,汐颜也听到了。
    褚冽就要来了。
    雨也越下越大了。
    这时,阿伏忽然抱起汐颜躲到一个参天大树上。
    “春归,你也躲起来,快点!”阿伏吼道。
    春归抬头看着汐颜,不由叫道,“姑娘!”但是头顶一片浓黑,很快就看不到汐颜的身影,她忙跑到树旁边,蹲下。
    果然,片刻间,褚冽和曲维的马便来到眼前。
    曲维的马停了下来,“悠丝就在这附近。”他下马一步步往悠丝跟前走去,那种特殊的香是他以前在西缅国打仗时,一个西缅国的俘虏告诉给他的。
    他一点点往悠丝跟前走去。
    “殿下,在这里。”他忽然蹲下身,“是悠丝。”
    只要看到悠丝,可以肯定汐颜一定就在附近。
    褚冽站在悠丝跟前,冷冷地俯视着昏迷中的她,“傻女人,我知道你就在这附近,你还不出来吗?你到底要逃到什么时候?”
    除了雨打树叶的声音,其他什么也听不到。
    “傻女人,在盐城的时候,你不是说跟我回家后,再也不离开吗?你说了不离开我,为什么还要走?为什么要不告而别?!”
    树上的汐颜,眼泪掉落下去,她知道曲维一定还没有告诉褚冽自己怀孕的事情。
    “傻女人,如今已是十月中旬了,父皇的身子很难再撑过这个月!你真的忍心,我每日处理公务夜不能眠,还要因对你的思念,日不能食吗?”
    褚冽看着这黑夜,这一刻,他的心只有对汐颜的思念,从没有半分责怪过。
    “傻女人,跟我回家吧!”褚冽知道汐颜一定也在想念着他,“我好想你!出来吧……”
    树上的汐颜捂住嘴,唯恐哭声传到他耳中。
    阿伏紧紧地揽着她,眉头越皱越紧。
    已经很多天没有说话的褚冽,这一刻不停地在大树下滔滔不绝地说着。
    “殿下……”
    曲维忽然停到了窝在树下,满脸是泪的春归跟前。
    褚冽走过去,看到了春归,再次肯定了汐颜绝不会再五十米以外。
    他冷冷开口,声音像是淬了冰,“你主子呢?”
    春归捂着嘴,摇着头,什么都不说。
    “春归,你想我与你主子这一辈子,都在逃跑和追逐中度过吗?我告诉你,她一日不回家,我便会找寻一日!”
    春归依然不语,眼泪决堤般地染湿了袖口。
    “快告诉我她在哪里?!”褚冽忽然大吼道。
    “殿下……”春归开口了,“姑娘她,她不能回去!”
    “为什么?”褚冽到现在都想知道一句为什么?
    春归又开始摇头,她不能说,她什么都不能说,尽管她也一万个想让自家的姑娘和殿下回去,可是她……
    “为什么?”褚冽一把拽起她,“告诉我,为什么?春归!”
    这时,忽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一掌拍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