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掐着她的人一声轻笑,像是在笑她,掐着下颌的手更紧,更痛,杜宛宛脸一白,她还是在荷花水榭里。
    四周关紧的雕花木窗已经打开,外面明亮的光线照进来,让水榭里明亮得刺眼,什么也遮不住,什么都暴露在眼前。
    “怕什么?”
    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那黑沉讥诮的目光中多了不屑还有邪气,杜宛宛脸色更白,身体颤抖,抖动得厉害。
    下颌被紧紧扣住往上提,让她只能惨白着脸,混身颤抖的看着眼前的脸,眼前棱角分明的脸,刀削坚毅的下颌,霸气而强势,英俊而深刻,薄唇微扬,鼻如悬胆,混身散发着唯我独尊的气息。
    他是,他是……
    眼前的脸是陌生的,可是声音还有那黑沉的眼她忘不了。
    身体的疼痛在这一刻袭来,混身上下,像是撕裂开来,她猛的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她如同破碎的木偶,以最耻辱的姿势被提着,只看一眼,她就看不下去,地上是撕成碎片的衣衫。
    一片一片,如同此时的她。
    破碎而绝望,肮脏而不堪,不堪入目,如此的丑陋。
    她闭了闭眼,整个人抖得不停,榻上凌乱不堪,她想不看,想不承认,想装做什么也没有发生,可是落在眼中的一切叫她连逃避也不能,依雪不在这里,只有扣着她下颌的人。
    四周很安静,像是没有人发现,可是可能吗?
    之前发生在这里的事情一股恼的翻涌起来,涌到她的脑中,那是她至今最痛苦的回忆。
    她永远也不可能忘记,不可能不记得。
    她身痛,心痛,痛不可抑,像要死去,为什么她不死,为什么她还活着?
    她还活着做什么!
    她竟被人强索了身体。
    在这个水榭里,被陌生的男人强占,她清白的身体已失,她是定远侯夫人,她却失了清白,她还想——
    她现在再想什么也没有用了,要是等人知道了!
    她只求一死,绝望再次笼罩在她心头,啊!
    扣着杜宛宛的男人,当今天子萧绎冷眼看着手下女人,女人惨白的脸上的绝望,他知道是为什么,他并不关心。
    他关心的是,他目光邪气而放肆的在她的身上扫过,身体太过瘦弱,抱起来不舒服,硌手,这让他不喜欢,随即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全身上下也就肌肤最得他喜欢,细腻光滑,如脂般,如摸一团雪团,带着股子馨香,而且敏感。
    想到这,他又捏了捏,嗯,很娇嫩,脸色太白,长得还不错,手在脸上划了划,插到披散开的黑发里。
    发丝如云,妖娆无比,尤其是那个时候,和她的身上一样带着股馨香,萧绎嘴角的邪恶更甚,他低头,眯眼闻了闻,享受的吐出一口气,手放在那黑发上摸起来。
    这头黑发养得不错,他喜欢。
    唯一不满的就是体力太差,他正兴头上,她居然敢晕过去,没有他的命令她居然敢晕过去,让他很是不高兴。
    不尽兴,需要找人调教一二才行,不然——
    总是扫兴!
    明明并不是绝美的美人儿,却生生长了一张叫男人着迷的东西,萧绎脸上带起笑,愉悦的肆意的,不吃到嘴里还发现不了,他以前在书上看到过关于女人那处的,没想到竟是真的,后宫的女人平时还不觉得,如此想来味同嚼腊,没了滋味,而身下的女人就是一块美味的肉,让他怎么可能就这么放开。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到,不过她的身份,不知道定远侯知道不知道?
    听说定远侯很看重这个夫人。
    萧绎想到这,眉头急皱起来,很是不悦,这样的女人生来就该是他的,那些中看中不用的,想到此,他邪气的笑起来。
    多赐几个给定远侯就是,至于这个定远侯夫人!
    “做什么?”
    感受到身下的女人闭上眼,绝望的似乎要做什么,萧绎低头一看,不由邪魅的扬起唇,他抽出插在她发中的手,抱住她的身体,低头看她。
    扣着她下颌的人让她动不了,绝望让杜宛宛不愿苟活,只是刚有动作,扣着自己的人就一把抱住她。
    “没有朕的命令,不准动!”
    正在她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她听到他又说。
    朕?她猛的回过神来,再顾不上寻死,他说朕,她抬起头,看向头顶的男人,她本来不想去想身上的人是谁,是不是他强的她,她本来决定什么也不想,想了也是一死,她被强索时周围昏暗也看不清,可是。
    她抬高头,看着那张棱角分明的脸,脸上的邪恶和霸道映入眼中,往下,是一件绣着龙的明黄龙袍,随意的披在身上,高大的身体正正的落在她的视线里,慵懒邪气,一股熟悉的味道撞入鼻中。
    那是龙涎香,闻着这股香气,杜宛宛一阵头晕,先前被强索的记忆里,鼻端让她记忆最深的就是这股熟悉的龙涎香,是他。
    是他!是他强索的她,他为什么?
    他是皇上,他是当今天子,不,不,怎么可能,杜宛宛失神而不敢置信的瞪大眼,身体再次颤抖,抖动,如落地的柳絮,飘泊无依,可怜又可悲,皇上怎么会那么对她,她觉得她如坠迷雾中。
    她想想明白,可是此时的她哪里冷静得下来深想,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和臣妇,滑天下之大谬!
    她从来没想过会和当今天子有什么,那是天子,她是什么?
    “求皇上,赐死!”
    杜宛宛闭上眼:“罪妇没想到会冲撞皇上,罪妇原想换身衣衫,可是半路撞到一个宫女后迷路误入这里,罪妇身边还有一个丫鬟皇上可以问她。”临到死,她突然放开了。
    她觉得她误入了一个局中,设计的人可能并不是她,皇上,皇宫,哪里哪么简单。
    不知道皇上知道不知道?
    或许早知道。
    要是不知道,说不定还有后招。
    “呵呵,你倒是,让朕赐你一死,嗯?”
    萧绎听着杜宛宛的笑,笑出了声,他仔细的又看了一下杜宛宛,陡的松开手,走到一边,高大的身影罩着她。
    “放心,朕早知道了。”
    那些女人,一个个胆大包天,连他也敢算计,早在他醒来他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吩咐了人去查,哪里需要眼前的女人提醒。
    不过嘛,眼前的女人越发有意思了。
    “请皇上赐罪妇一死。”
    原来早就知道,也是,他是皇上,她能想到的,他怎么会想不到,杜宛宛被松开,整个人受不住力跌到一边,差点跌出榻去,她就着身体从榻上爬下来,趴在地上开口。
    “定远侯夫人?”萧绎见女人还要求死,不由开口,眼中有些怒意。
    “是。”杜宛宛听他开口,她头磕在地上。
    他知道她是谁,她念及刚醒来时,他好像就唤过她。
    “抬起头来。”
    “砰砰砰!”
    她磕着头,一心求死。
    原本以为他在知道她是谁后会赐死她,这样的事是丑闻,是不能见光的。
    “想死?”
    高高在上的他一身明黄看着跪倒在地上狼狈的她,嘴角邪恶的笑,伸出手扣住她的下颌,死死抬起她的头。
    她想咬舌自尽,他的手死死扣着不让她动。
    “没有朕的同意,你敢死一下看看!你和定远侯的女儿,还有你的娘家你敢死一下!嗯?朕还没有玩够,等朕玩够了,自会赐你一死!”
    他竟然这样说。
    “呵呵,瞧你的样子,来,让朕亲一个。”
    下一瞬,他抱住她,就着她的下颌,低头咬住她的嘴。
    *
    “夫人呢?”另一边,宫宴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