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了吗?她怎能死呢?怎会死呢?
    “你不是大夫吗?自己死没死,摸一下不知道了。!”君落衡的眼睛盯在桌的公,没有抬眼再看她。
    他怕一抬眼,便会像之前一样,舍不得收回目光。
    是啊,死没死,自己摸一下脉不知道了?
    她迅速伸指搭自己的腕脉,跳动有力,很正常的脉象,皮肤也是温热的,心跳也有,一切都很正常。
    “我没死?那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明明记得,当时她在崔木生的办公室里,手捏着银针,正准备刺向崔木生,可突然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要对付的那家伙之所以能横行这么多年,并不仅仅因为他姓崔,他的本事多着呢,不是你这样的小姑娘能对付得了。”
    “所以,是你救了我?”
    当时在办公室时,她也感觉到了不对劲,像是在虚无之,有什么东西在帮崔木生,那东西的力量很古怪,不仅能控制人身,也能迷惑人心。
    她也差点招,幸好事先吃了清心丸,神志不至于丧失。
    “是那块玉吗?”她想到崔木生身戴着的那块玉,似乎是从那玉出现起,周天天的身影便消失在她眼。
    “那不是寻常的玉,那叫豢灵玉,又叫豢邪玉,端看持有者的心是正还是邪。修道之人得了,聚玉养修。心邪之人得了,聚阴豢鬼。”
    果然是那东西搞的鬼,“那天天呢?”白芷问。
    “它被那玩意伤了,损了些鬼修,倒也不至于魂飞魄散,很快会好起来。”
    他始终垂着眉眼,盯着桌的书,眼珠子却一直盯在一处,未曾移动过。
    “天天没事好,那个,君生先,能不能送我回去?我怕家人会担心。”
    君落衡的眼珠子终于动了,低垂的眼皮缓缓抬,目光最终凝回了白芷的面:“你想回去?”
    白芷点头:“当然,这里是你家,不是我家,我自然要回到我家人身边。”
    “家人?”他想到那个不顾生死拼命要救她的男人,想到那些每天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吃饭聊天说笑话的‘家人’。
    “送你回去可以,但我现在没空,等我有家时自然会送你回去。”
    送她回去还要等有空?于他而言,不是挥挥手的事吗?
    “君先生,我虽然不知道你带我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但我还是要跟你说明白。”
    君落衡立时来了兴趣,将身子坐的更直了,唇角微微勾起一丝若有似无的笑:“哦?你想跟我说什么?”
    眼前这张略显苍白的脸,纵是生气时也这么好看。
    “君先生,我想你一定知道,我已经有爱人,我和他很快会结婚。”
    君落衡点头:“嗯,我知道,那又如何?”他从来没将一个人类男人放在眼里过。
    “我不想和我丈夫之外的男人有什么过于频繁的交往。君先生,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君落衡点头:“明白,可这又如何?这只是你的意思,并不是我的意思,你懂我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