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匆忙迎前,恭敬的行礼后,朝楚焱道:“皇,太妃让奴婢将这个给您。 ”
    宫女递了一方团着的帕子,里头似乎包着什么东西。
    楚焱赶忙接过,迅速的打开帕子,里头竟是一把被撕碎的纸片,纸片的字迹正是他所熟悉的。
    他小心的将帕子合,朝宫女道:“替朕谢谢孟太妃。”
    宫女退下后,他匆匆拿着东西回了御书房。
    花了整整两个时辰,方才将那张写满字迹的信纸拼好。
    有些字已经模糊不清,只能凭着想象去猜测。
    她说,她走了,不会再回齐云山,也不会再来京都。
    不会再出现在他面前,也不会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她说,让他忘了她,好好做这个楚国的皇帝。
    人生下来,有些命运是注定的。
    他注定是皇帝,注定要为苍生献出自己的一生,注定要失去自由。
    她说,原谅她的自私与绝情,她做不到为了一个男人而放弃自由,放弃尊严,放弃她想要的生活。
    她说,她的肩很弱,挑不起那些重担。
    她说,不要再找她,他们的缘份,在当初他选择离开黄驼村的时候,便已经尽了。
    她还说,他们注定不能相濡以沫,那便只能相忘于江湖!
    他注定的命运是手握皇权,掌一国生死。
    而她注定的命运是用那一双素手,医病扶伤,逍遥自在。
    他摇头,不断的摇头:“不,不可能,相忘于江湖?绝不可能!”
    他挥手,本被撕碎的纸片随着满桌的书卷飘落翻飞。
    殿的宫人们伏跪一地,瑟瑟发抖,齐呼皇息怒。
    可皇这怒,如何才能息?
    过了一会,楚焱又去捡拾那些碎纸,再次一片片的拼粘好,看着那些令他抓狂的字迹,一遍遍的看,他的心,反而渐渐平静下来。
    他不会放弃,也不能放弃,所以,他要想个法子,让她自己回来,回到他的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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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芷走后,楚焱再没有心痛过,他的心痛症,突然好了,无论他如何思念那个离他而去的人,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心疼。
    他叫来许太医问话。
    “朕的心痛症,为何久日未犯。”
    许太医道:“微臣也不知白姑娘用了什么法子,她给您施了两遍针,又用针筒给您注了药,之后又留下了方子,让宫人每日喂服,那时您虽然昏迷不醒,可气色却一天天好起来,之后白姑娘走了。”
    “她走之前,可有给你留下什么话?”楚焱问。
    许太医赶忙从药箱里取出一张药方,递到了楚焱的面前“这是白姑娘留下的方子,说是可以缓解寒疾之苦,但却不能根治。她还说,只要找到根治寒疾的法子,便会回京告诉微臣。”
    楚焱眼前一亮,心头暗喜,他知道,她没有信说的那么绝情,他们之间的情,便是用古神刃,也休想斩断。
    许太医偷偷看了眼面含喜色的皇帝,心里长长叹了一息,原本多登对的壁人,为何落得现今这样的结果。
    白芷不是笼雀,无法留在这皇城,可皇一生下来注定是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