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丫头觉得很不可思议,哪有人治病这般管病人吃什么的?顶多也是忌食辛辣一类,哪有忌食甜食的?真是闻所未闻!
    孟楠对白芷的医术很有信心,她这么说,自是有她的道理,立时喝道:“记住白小姐说的话,若想夫人早日好起来,必须按照白小姐吩咐的去做,听明白了吗?”
    几个丫头立时应声退下。
    白芷又迅速写下药方,是一剂降糖良方,效果虽然不西药那么快,但副作用也不如西药那么大。
    西药一天见效,这个需要两天,便对各脏腑的伤害也减半,算一算,还是划得来的。
    白芷写方时,张太医一直站在旁边看,发现里头有两味药材,是他的方子里也有的,只是其它的药材便都不一样了。
    待孟楠拿方子给下人去抓药时,张太医忙问:“白姑娘,你这方子,当真能治这消渴症?”
    白芷摇头:“消渴症无药可治,不过,我这方子,却能让她病情有所缓解,日后只要常年服用我炼制的药丸,且按照我说的规则饮食,可保她尽量少犯此症,行动生活依然和往常一样,只是精气神会较从前差些,这也是没法子的事。”
    对于白芷说的这些,张太医不敢相信,但也不敢否定,像太后的风症,所有人都束手无策,唯独她能治,或许这消渴症,她也能治呢?
    一切还是要看疗效,说得再好又有何用?他决定明天还来,必须亲眼验证。
    白芷熬夜炼药,东方穆等着等着歪在一边睡着了,外头下雪,屋里暖如春,倒也不怕姥爷着凉。
    她守着炉子,觉着热,便脱了衣裳给姥爷盖,这一幕,恰好被前来探问的孟元德给瞧见,心里对二人的关系颇多猜测,先前一心紧张夫人的病,没有仔细打量过这姑娘,现在仔细一瞧,竟发觉这丫头的模样竟和东方穆有几分相似,尤其是这双眼睛,十分相似。
    堂堂东方穆,竟然为了一个小丫头,这么歪在别人家里打瞌睡,这可是闻所未闻的闻呐。
    他没有前打扰,转道回了夫人的卧房,拉了孟楠到一旁盘问:“楠儿,这白姑娘和东方先生是什么关系?”
    孟楠有些为难,东方穆曾说过,这事不让他提的,说是还没到时候,现在父亲问他,他要怎么回?
    “不好说?难不成是东方先生的小妾所生?”他记得东方穆自打元配夫人亡故后,便一直没有续弦,若真是他女儿,那便一定是小妾所生。
    孟楠赶忙摆手:“不不不,并不是你想的这样,我虽知道原委,可没有东方先生的允肯,我也不方便说呀,总之芷儿和他是很好的关系,不是你想的那种。”
    什么叫很好的关系?孟元德越发糊涂了。
    他突然又抓住一个重点:“你刚叫她什么?芷儿?难不成,她那个让你茶不思,饭不想,还害得你娘气晕的姑娘?”
    孟楠怕他迁怒于白芷,赶忙道:“没错,我确实钟情于她,可这事和她没关系,她心里没我,也从没给过我任何的希望,一切都是我一厢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