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的伤口也是一样,她的手脚很麻利,动作很快,仿佛同样的事,她做过了千百遍,熟练无。
    沈大夫对她手的针和线很好,待她剪了线后,立马从她手里拿过那针线,这种东西,他从未见过,这线也和普通的线不太一样,“这是什么线?”他问。
    白芷干笑,伸手夺回缝合针线,“这是我特制的针线,原本是用来编织的,今儿也没带别的线,便用这个凑合,没想到还挺合用。”
    沈大夫倒也不太在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有些特殊的医术不想让别人知道,这也是十分正常合理的,只是他现在迫切的想知道,这缝合治疗与他的敷药治疗,谁的治疗方法会让患者好的更快,恢复的更好。
    沈大夫继续给刚刚敷药敷到一半的伤患伤,完事后这才有空查验了白芷送来的膏药,他开了几罐查验,连连点头:“这次的膏药次的更好,看来你们药堂用心了。”
    连一个药堂的伙计都能有这样的医术和见识,他真想见见百草堂的大夫,定然是一方名医。
    白芷淡笑“应该的,战士们为了保家卫国而流血受伤,我们这些平民老百姓,别的帮不什么,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好的。”
    沈大夫点头:“好,说的好。”他看了眼外头的天色,叹道:“都这么晚了,你还没吃饭吧?”
    白芷暗道机会来了,赶忙摸了摸肚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别说晚饭,我连午饭都没吃呢!”
    沈大夫忙道:“我这让人叫伙营送些饭菜过来。”
    白芷赶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都这么晚了,伙营的人怕是已经睡了,不如这样,您告诉我伙营在哪里,我自己去找找,找到什么吃什么,只要能填饱肚子行。”
    沈大夫也不勉强,拉着她出来,给她指了条路:“往这里一直走,走到一处帐顶挂着三角旗的地方右转,再经过三处大帐,那边是伙营了,到了那里你自然能认出。”
    白芷赶忙朝沈大夫道谢,回身进帐背起布包。
    “你这布包里装着什么包宝?去吃饭还要背着?”沈大夫问。
    白芷笑道:“也没什么别的宝贝,一路送了几处货,收了些银子和银票。”
    沈大夫恍然,原来里头装了钱,难道不肯离身。
    白芷正要走,沈大夫又将她叫住,给了她一只木牌:“这是我的身份牌,若有巡卫拦路,你拿出这个,他们自会放行。”
    白芷连连道谢,真没想到,表面看起来不算好相处的沈大夫,竟是个热心肠。
    她按着沈大夫指路往伙营走,路果然遇巡卫,巡卫见她拿的是军医的身份牌,二话不说便放行了,军医沈大夫可不是个好惹的主,从前他的一个学生来营里帮忙,闲时出来溜达,因没带身份牌,让几个巡卫给欺负了,那沈大夫愣是将事情给闹到了几位将军那里,非逼着几位将军将那两个欺负了他学生的巡卫给打了二十军棍才算罢休,从那时起,营里的巡卫们,见了军医帐的人,几乎都是避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