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们不准备出洞府,要好好炼化魔灵气,芮公子暂时不用过来。〞柳定定表情温和地说道,说完斜睨了韩默一眼,哼,就知道让她做坏人。
    培秧镇一日游,收获不小,有导游跟没导游,能认识的层面自然不同,柳定定也没想到,魔界竟然有辨识修真者是不是修炼有魔灵气的方法,这种方法相当普遍,在魔界几乎人人都可以做到。而炼化魔灵气之後,好处不少,坏处也不低,在炼化魔灵气之前,你在别人眼中跟路边的草木也没什麽差别,跟你没关系的人,也懒得多看你一眼,然而,一旦你炼化了魔灵气,你就等於凡人界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会行走的黄金。
    凡人会有什麽反应,就算是重度智能不足也能够判断,那就是会在心里评估拿走这块黄金,能不能平安脱身,并且顺利享受到劳动成果,而不是成为一块路上行走的黄金。
    对於韩默和柳定定两人来说,他们面临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他们不是魔界修真者,对仙人来说魔灵气就有如凡人眼中的王水,可以让人屍骨无存的顶级毒品。所以他们不可能吸入体内,那是玩命。
    但是不拿来炼化,而拿来当收藏品,在粮方总铺的人眼中看来,那就不止是不可思议了。不拿来炼化,你换什麽魔灵气啊,吃饱了撑着。而且魔灵气吸入,已经不只是实力的问题,而是地位角色的问题。等於是无数场所资讯的通行证。
    芮富虽然不甘心,也只能点头同意。对方并没有脱离粮方总铺势力范围的意图,甚至可以说在各方面都极为配合,除了不同意给粮方总铺当专属铸造师这一项。今日一日,他就提起不六次,每一次都让柳定定轻巧的拨开。芮富也不是没有从韩默身上着力,但一样像是打在棉花上,软棉棉地,却连反弹回来的迹象都没有。
    两人的身份,却变得比开始更扑朔迷离。不管往哪方面猜。都可以找到反驳的力证,唯一能确定的是,人家对粮方总铺。并没有特别看重。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目送芮富低头垂脸落寞地离开,韩默低头取笑柳定定道:〝他们给的条件挺不错的,你真的不心动。〞
    〝去你的,我打你哦!敢取笑我。你这个十恶不赦地大坏蛋。〞
    柳定定追打着韩默回到租的洞府。韩默则一路抱头鼠窜。没有做出任何有利的反抗。回到洞府,两人好一阵子温存。韩默才问柳定定道:
    〝都检查过了?〞
    半迷朦状态的柳定定,更添几丝风情,娇嗔地搥打韩默。
    〝没检查过,人家哪敢跟你这样放浪。给人家看见,多羞人啊!〞
    〝他们想看,我还不给看呢。这可是只有我能看的。〞将脸垫在白萝卜上又啃了几口。韩默总算放过柳定定,帮柳定定把衣服拉上。抱着柳定定在草席上倚墙而坐。
    〝说正经的,你想怎麽做?〞
    〝我觉得魔界太特殊了,不过也太平凡了。你回想一,若是去除了魔灵气,魔界会变得如何?〞
    韩默歪着头认真思考起来,良久没有动静,只是那手一伸一缩得,仍然不老实。柳定定只是像个小女人一样,静静地享受这份温存。其实愈到後来,柳定定对於做一个大女人愈来愈没兴趣,虽然她喜欢掌握自我,但同样喜欢被人娇宠的感觉。
    〝你的意思是指,扣除魔灵气以後,魔界其实与仙界无差异。你有把握?〞
    韩默沉默过後吐出的话,带着极大的不确定,分析物质的特性,算是他和柳定定共有的长处,只不过他需要的时间比柳定定久,消耗也大而已。
    柳定定眼神中露出欣赏与迷醉,或许这是女人寻求依附的本能,她总是希望自己的男人有值得自己仰望的地方。每当韩默有所表现,她心中同样感到幸福与骄傲,恨不得跟全世界人大声宣布,看,这是我的男人。更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从来不曾花心。只看着她一个人。怔愣了一会,柳定定才回过神,应道:
    〝没有把握。就当做是我们日後的研究方向。若真如我们所猜想的一样,那麽这件事情可以说解决了。我们把魔灵气的产生原因找出来,改变它的性质。只要魔界和仙界不存在食物链的关系,那也不过是另一个仙界,这其中的争斗又关我们什麽事。他们也不会想着要掌控福南仙界这样的凡界了。这样子做,属於天道的范畴,你我两人也不会背负过大的罪业,甚至罪及子孙。〞
    韩默收回不规矩的手,敲击着自己巴,又是沉默良久。他思绪的理性成份比较高,做任何事情之前,能够理顺自己想法,就去理顺,以免老是做出白费工夫的糊涂事。所以自从两人在一起之後,柳定定总会把自己的分析说出来,经过韩默的脑子过一遍,以减少犯错误的机会。
    〝那你的意思是,加入粮方总铺。凡商必奸,你不怕被利用了?〞
    想明白後,韩默冷静而严肃的脸再次放,将柳定定环抱在自己胸前。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反对,不如说是提供柳定定一个深入思考的方向。随着相处的日子逐渐增多,对柳定定的思维模式,他逐渐明白,也更知道柳定定真正在乎的是什麽,不在乎的是什麽。所以有些事情,提都不必提,真的出问题,由他一肩扛起就是。像刚才他让柳定定负责拒绝芮富,为什麽惹来柳定定白眼,最主要的原因在於,柳定定本能地拒绝做坏人。而他,却有点存心训练柳定定适应社会。不懂拒绝的人,可会让人欺负到死。
    〝嗯,我们没有时间组建势力来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一个人最难做的事情,是如何坐大到让人认识你,并且向应你。〞
    〝你决定了,那就这麽做,我没意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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