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土殿中花木扶疏,各药圃欣欣向荣,最後一批的人,目前只剩一千人还没学成回归仙土空间。此时,正穿梭在仙土殿各处忙碌着。
    李妏媲曾经si底找柳定定谈过,能否留五百人。不然仙土殿这麽多的工作,将缺乏人手。
    仙土殿中这六名大乘期修真者已经习惯有人伺後的生活,想到以後生活都得自理,竟然个个都不习惯。其中最不习惯的就是李妏媲三人,仙土殿这麽大,需要打理的地方也多,她一想到以後什麽都要自己来,就觉得毛骨悚然。
    李妏媲并不知道,其实仙土殿有自净能力,根本不用人打扫、擦拭。就算是药圃,基本的照护,也有自动功能,只有种植和采收才需要人手,但是仙草灵草本就是天生地长,哪里需要时常采收,这段时间,之所以采收频繁,是因为相中春练习炼丹的需求。如今,相中春在炼丹一途走上轨道,柳定定也不让她去练那容易上手,耗材多的凡丹。直接让相中春挑战灵丹。至少炼出来的丹药,他们师姐弟几人,都能使用。把这最後这批人送走之後,工作量并不会增加,相反还会大大地减少。六个人的生活,安排得当,其实比一堆人还来得有效益。平白要准备的东西也少。修真之人,让生活变得方便的手段本来就多,这几日,柳定定就特别着重教他们六人这些东西。
    金素的日子,在被关了半年之後,终於守得云开见月明。过上了好日子,有了专属於它的蛇殿。每天过着勤于修炼的日子。它可是定决心,要让自己的修为超越柳定定。那样子,以後才能过着美好的日子且不怕柳定定来向它索要它那宝贝角,还有它那美丽的皮肤。
    当然,现,他还不敢有任何反抗,只能乖乖就范。说怨恨也不至於,因为它知道,这东西拿走,还是有部份是用在它身上。像它这种有量身订做丹药可以吃的蛇,简直是极品幸福了。他能抱怨些什麽?
    就是不知道柳定定把其余的放到哪里去了。
    它只觉得,这些曾经是它身体一部份的东西,如今在一个很遥远的地方,它连感应都感应不出方向,就像不在上界了一样。
    还有那颗五彩核石,也完全消失了。若是还在这里,它有自信,可以感知到。毕竟,从它的出生到死亡,都处在那颗五彩核石的影响。以前置身其中,没什麽感觉,一旦失去,才觉得身上少了某一个部件。
    总之,大肥金蛇金素觉得这柳定定和仙土殿极为古怪,不过ting适合它的,只要不偶而虐待它的话,就ting好的了。这里有好多食物,有充足的灵气和丹药,让它每天可以吃饱睡,睡饱吃,还可以玩弄一些不同物种的生命。因为它们没有足够的智慧,所以没有办法跟它一样,有单独的宫殿可以住。有了比较就有了骄傲,金素很容易满足。
    最近,仙土殿变得愈来愈冷清,让它有点适应不了的感觉。以前身边充满了见到它就尖叫的女孩子,让它相当的有成就感。不像柳定定,看到它只会发出邪笑,让它从骨子里发毛。
    这一天,正当它优哉悠哉的从蛇殿里晃出来时,就看到柳定定突然出现在眼前,远方相中春急匆匆地向柳定定奔来。金素却一缩脑袋,紧急向後退却。
    连躲在旁边偷听都不敢,这仙土殿里,有六个人可以随时发现它这条蛇在旁边偷听,眼前就有两个。不想惹麻烦,还是先开溜吧!
    金素的动作,自然看在柳定定眼里,她思索着,这可怜孩子,是不是被她整怕了?或许应该研发无痛取材法,还有恢复灵膏,降低一它的痛苦指数了。不然,她在金素眼里,还不成了魔鬼?
    不过,此时她倒是顾不上金素,因为相中春已经走近,见她鬓发微乱,神情焦灼,柳定定不禁轻叹。看来老爹又得逞了。这辈份可够乱的。
    相中春在柳定定前方一尺停脚步,原本焦急的心情,却被一种羞涩所取代。
    其实,柳云枫真不是那种能向女人诉苦的男人。对他来说,女人就是拿来疼的,虽然迫於无奈和思念,送来了传讯符,但实际上里面只是诉说了他的近况,并且问,何时还能见着相中春。他已经相思病重。
    虽然柳云枫一点都没有提自己面临的险境,但是相中春本就是具有七巧玲珑心的女人。再加上她来回细想了几遍,便发现话里面隐含的那种凶险。
    他若是处境尚可,又怎麽会在语气中透lu出绝望,那股渴望见到自己的语言背後,是不是代表柳云枫此时正面临着生命危机,朝不保夕。
    一想到这里,相中春就再也做不住。她想要回去找柳云枫。但是与其她一个人慢慢走回去,还不如劝柳定定带着仙土殿回去。
    因为走在路上的时间,就不知道得空耗多少年月,而仙土殿的移动能力,这段日子以来,她已经见识过了。仙土殿的移动无声无息。整个上界的禁空,对仙土殿而言,就像是不存在似的。三天两头地换场子采药,几乎把上界的药材采了个遍,各种特殊的灵兽也捉回来不少。
    更重要的事,仙土殿移动时,并不会将自己的坐标告诉宫殿里的住民。自从金素住进仙土殿後,仙土殿的移动,愈发没有规律。有时候殿外是群峰环绕,有时候是一衣带水。
    相中春还时常自行采药去。这一点,柳定定不但不禁止,还想当鼓功。
    一个没有研发新丹方能力的人,怎麽有资格称为一名丹师。
    相中春在这方面的天份,从不缺乏,柳定定教给她的基础分析,相中春执行的相当有力。就是真火的融炼,每每九死一生,让她的衣服时常穿不了一天,就得重新更换。服shi相中春的shi女们,一天倒有大半时间在帮相中春裁制衣服。
    相中春所住的宫殿里,日日都传出机杼声。弄到後来,仙土殿住民的衣服,竟然都是相中春的宫殿负责出品,相中春的shi女人数更是增加到二百多名。就连柳定定身边的shi女都没她多。
    其实,柳定定的shi女,算是最少的,至多不过六人。因为柳定定生活简单,并且透过修真术法的研究,把生活琐碎的事情,都用法诀解决了。起心动念之间,就能把事情做好。
    “师父……”相中春发现,想说出话来,手心竟然发汗。相处久了之後,柳定定在她眼前的权威感愈重。她发现再怎麽学,也只是柳定定的九牛一毛。所以比起一开始,她对柳定定的态度愈发谦恭。想到柳云枫是柳定定的父亲,这感觉也愈发地古怪。
    就算他两人之间,没有父女亲情的表现,这关系还是在。要是自己真跟柳云枫在一起,又怎麽面对师父?
    “怎麽了,什麽事情这麽急?”柳定定明知故问。有些时候,不要把自己的实力那麽张扬的表现出来,能得到的好处很多。至少,此刻她就能欣赏相中春的不淡定。
    不得不说,拥有柳定定拍马也赶不上的琴舞歌等艺术天份的相中春,身段婀娜,我见犹怜,却又淡定自在,很少有这种机会看到她惶恐的样子。就算让她进精神锻炼法阵,吃足了苦头,甚至弄得全身都是伤,她还是依然平静,眼神投向遥远的前方。
    “徒儿……”相中春紧抿着那柔nen得几yu出水的樱桃小口,眼中闪过一丝坚决,抚了抚xiong,终是开口说道:“徒儿请师父救救柳云枫,柳公子。”
    “他出了什麽事,让你如此心焦?”柳定定对柳云枫倒是颇有信心。像这种曾经站在世界颠峰的人,若没有两把刷子,早就在骨灰坛里躺着了。虽然相中春看起来相当不安,她还是保持了淡定,说到底,她对於柳云枫那有如蟑螂一般的生存能力,还是非常有信心。
    “这……徒儿也不知道。他并未言明。”相中春知道,柳云枫给自己送传讯符一事,根本瞒不过柳定定。在相中春收到传讯符那一刻,柳定定就让仙土殿换了一个位置。
    也让那追着传讯符过来的人,扑了个空。
    传讯符这件事,对柳定定而言,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寻找她的力量,已经不是富都城一地,而是上界一层的联合。若不如此,他们不可能有把握找到自己。
    至於柳云枫会发出这道传讯符,大概也是盘算她柳定定教徒弟的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他这个痴情男子,也着实想见相中春。
    至於这些人这些动作,在柳云枫眼中,根不不算什麽。
    “既然他没说,你又紧张什麽呢?”柳定定继续往前走,示意相中春跟上,前进的方向却是姬无瑕所在的宫殿,这段时间,沈天芳也几乎待在这里,传授解说柳定定教给姬无瑕的阵法学。并且守护姬无瑕在融炼真火中的安全。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