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这个天赋差异,造成强弱差异过大的灵界,努力或许能带来一点美好,但仍然改变不了那极大的落差。或许也是因为这点,最平凡的这群人,除了努力维持生存,寄托自己一代能有个天赋优异者之外,一般也不会做过多的努力。
    而强大者的日子也不好过,强大代表着资源需索更多,为此,他们不得不整天忙忙碌碌地,在随时可能殒落的危险中奔忙。好处,只是那高人一等的感觉与实惠。
    生存,对大部分的人,从来不是简单的一件事。
    “哼!反正就不让你挖这颗,爱信不信随便你。不只那里,这里、这里、这里都有灵石,够你出去交差了!”柳定定知道,这种时候讲道理太花时间,也惹人关注,此时最简单的事情,就是以霸权证明事情,事情处理起来才会快。所以她不显眼地抬指在旁边的石头轻轻一按,这石头立刻变得如雪花般散开来。极具视觉效果,就连柳定定本人都没想到这场景竟然会美丽如斯。果然是无心插柳柳成荫,这种方式做特效,效果应该不错。
    有道理、有好处的霸道,最终并不会令人反感,反而会令人如梦初醒般欣喜。
    果然,那名少年,撅着嘴,收敛了自己张扬的眼神,委屈地开始用具挖掘柳定定所指的其中一处。虽然对柳定定的霸道很不满意,少年却也同时心想,这麽强大的人,不会特意来找他开玩笑吧?说不定,这里头真的有灵石。人,总是觉得,比自己强的人,应该有很多神奇之处。所以少年心中。其实暗含期待。若是这女孩没骗人,这麽多地方都有灵石,今天真的能好好地吃上一顿饭了。
    虽然他已经是矿坑里面比较会探取灵石的人,但他一样是过着三餐饿,一餐饱的日子。跟矿坑的管理人员,根本没话可说,他们就只认灵石。就算矿坑里好几次饿死人了,他们依然如故。不会因为那几个人改变规矩。唯一为让他们脸色大变的,大概只有矿灾发生,一次死太多人。难以保证灵石的产量。
    想起矿灾,经历过几次矿灾的少年不寒而栗。每当矿灾发生时,灵压的落差。总是会化为一把把切割人体的锋利屠刀,凌迟着某一区域范围内的人类躯体。只要矿灾发生,至今仍然没有一个人逃过一死。
    手上已经挖掘出三枚灵石的少年,这才抬头看向女孩,见女孩蹲在他原本要挖掘的地方。用手指在拨弄着什麽。接着,一道黄光闪过,灵石带来的灵感,突然消失,再也碰触不着。接着,她看到女孩。随手在几处地上一按,手里就多出几块灵石,放进口袋里。接着头抬了起来。东看看西看看,不时地蹲在地上,做着跟刚才同样的动作。
    其中有两次,女孩做出了阻止别人挖掘灵石的举动。一切如一开始女孩对自己做的动作。但此时少年看起来,已是冷汗涔涔而。现在。他已经相信女孩的话,为自己死里逃生感到万分庆幸。
    又想到。若是附近哪个人,在女孩没注意到的情况之,挖出了能致使矿灾发生的灵石,将是多麽的恐怖,就觉得在矿洞里再也待不住,深深地看了女孩两眼,将女孩的样貌灵质,深深地记入心海,怀着感谢的心,带着口袋里的灵石,转头离开了矿区。
    同时,又愈来愈多地少年少女,在女孩的指引,取得灵石,退出了矿区。这个情形,终於导致了矿洞里的周家矿工的注意,围了过来。其中有几个人,更是认出了柳定定。当,一群人向她围了过来。
    “你不是冰斗社那个人!你来我们周家矿坑做什麽?”
    当先几个人,认出柳定定後,厉声指责,脸色也变得狰狞,挥舞着拳头,老实不客气地以大欺负起来,瞧那拳头挥舞的力道和方位,根本就不准备放柳定定一条生路。
    走过北冰原挣扎求生的道路,温柔似水的柳定定,已经不是那种不知道反抗,任人宰割的女孩。以德报怨,何以报德,以直抱怨可也。这是以往柳定定的做法和看法。可惜,这世间总有一些人,攀咬到一点好处,他就能撕扯一大块血肉来。对这些人若是不比他们狠,那麽,迟早会被撕成碎块,吞吃入腹。所以,怨,还得视人而分。面对知道进退分寸的偶发错误,可以以直抱怨。
    但面对已经把自己禽兽化的人形兽,就该摧毁之,让他不复存在。在这个矿洞里,柳定定很早就注意到这几个在矿洞里做威做福,当自己是成年孩子王的流东西。透过行为观察,柳定定早就替他们了死刑。
    看到这群人围向柳定定,矿洞里还有一些饱受欺凌的人,当场向後退去,生怕遭受波及。
    柳定定摇摇头,这些人若是肯团结对附这些看不清自己是人的周家人,何至过得如此凄惨。多少上位着,就是利用这种避缩心里,将一群弱着,玩弄於股掌之中。
    不过,这样正好,这群人,已经走进自己布的法阵里。省得自己多费力气,还要冒着打不过人家的风险。天知道里面会不会暗藏什麽高手呢!
    既然这个矿坑里的灵压这麽厉害,自己当然要充分利用,至於矿灾,他们怎麽也没办法把过错,算在自己身上吧!
    柳定定气运全身,运起功法,等这群人全部进到法阵范围後,快速闪到自己在附近留的安全隙地,接着指尖轻弹,口中轻声轻念着如歌声般的法诀,突然之间,一无所有的空间,突然出现许多洁白的圆月弯刀。在不规则的空间里呼啸来去,任何东西,触之则分,无一能完好存留。
    她弯腰,将自己的体积缩到最小,用防护法罩,将自己保护起来,免得被溅而出的血肉,喷得全身脏污。
    外围的人看进去,只以为她是害怕的缩头缩尾,全然没想到,她就是造成这一切的血腥刽子手。
    ps:
    不好意思,大陆朋友来台湾玩,过去相陪,更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