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兮雨最后几乎化为了一滩春水,软软躺在地上,任由唐岚采撷她的芬芳。
    唐岚轻而易举便褪掉了她的衣裳,柔软的地毯上,春光无限。
    他第一次很温柔,可随着时间过去,独属于男人的凶猛逐渐爆发出来。尽管兮雨并不想要第二次了,可他还是忍不住地索要她。
    兮雨双手紧紧抠着他的后背,最后实在忍不住开始讨饶,他也没有放过她。
    直到两人都筋疲力竭,他才终于停了动作。
    兮雨躺在他的怀中,喘着粗气,小脸儿红红的,端得是娇羞无限。
    唐岚轻轻抚摸着她的面颊,休息了一会儿,才将她抱起来,带她去后面的温泉里沐浴。
    ……
    晚上用晚膳时,锦书便看到兮雨脚步虚浮地被唐岚搀扶出来。
    她愣了愣,同绵儿对视一眼,不禁同时抿嘴轻笑。
    殿中伺候的其他宫女也纷纷窃笑起来,羞得兮雨更是面颊通红,抬头给了唐岚一记白眼。
    唐岚满脸无辜,咳嗽了一声,示意众人都下去。
    锦书回身为两人掩了门,绵儿凑过来,轻声说道:“锦书姑姑,太子殿下和娘娘应该和好了吧?”
    “应当是的,这么久,也该和好了。”
    锦书笑了笑,却不提防旁边当差的侍卫长冷笑一声:“我就没见过,这般骄横无礼的公主。我们殿下那是万里挑一的人,哄她几天,自然是给足了她脸面。”
    这话很不合时宜,锦书看过去,这侍卫长约莫三十多岁,生得高大威猛,抱着一柄青铜剑,浓眉大眼,很是威武。
    她也冷笑一声:“这位侍卫大哥好大的口气,我们公主自幼便是金尊玉贵养大的,千里迢迢嫁了过来,自然也是要被娇养着的。”
    “中看不中用!”那侍卫依旧板着个脸,“早点为殿下诞下麟儿,才是正理!”
    锦书和绵儿都被这话气得不轻,不想跟他起冲突,便一同愤愤离开。
    那侍卫依旧站在屋檐下值夜,一脸的正气凛然。
    他是唐岚的护卫长,名为江夜。常常风里来雨里去的做任务,前几日才从宫外办事回来,目睹了兮雨的娇气和唐岚的低声下气,自是不喜兮雨的。
    他觉得他家主子乃是天之骄子,凭什么要低眉顺眼地哄着一个小女人。
    大殿内,唐岚很细致地亲手喂兮雨吃了晚膳,因着明日要出宫去看灯,所以今晚没敢再折腾她。
    因为元宵灯会是在晚上举办,所以两人在傍晚时分才出宫,带了好些侍卫和丫鬟。
    两人坐在宽大的马车中,马车经过了改装,看起来只像是富贵人家的马车。而两人都没有穿着宫中服制,看着倒像是富贵人家的新婚小夫妻,出来甜蜜看灯的。
    天绝城今夜三千灯火繁华无尽,马车穿过熙熙攘攘的闹市,到处都是摆摊的百姓和出来观灯的男女老少。
    马车在街尾停了,唐岚牵着兮雨下了车,兮雨很少能来民间,所以格外兴奋,对街道两旁贩卖的小东西很感兴趣。
    她拿了个小鬼面具,戴上问唐岚好不好看,唐岚觉得很可爱,于是让江夜付了银子,便又牵了她的手,四处逛一逛。
    远处有灯谜会,兮雨爱热闹,便拽了唐岚的手,兴冲冲地跑过去。
    周围有不少人都在猜灯谜,兮雨看着倒是有几个面熟的,好像在除夕宫宴上见过。
    灯谜会占了整整半条街,到处悬挂着红色丝绳,丝绳上挂着灯笼,灯笼下面吊着一张灯谜。
    这灯谜的规矩是,谁抢到的灯谜纸多,答对的多,便能获得一定数额的奖品。
    兮雨很兴奋地在灯下穿梭起来,不停寻找自己会的灯谜,也怂恿着唐岚赶紧去帮忙抢灯谜纸。
    唐岚宠她,便示意伺候的人都自己去玩,随即同兮雨兵分两路,在灯会中穿梭起来。
    兮雨今夜穿着一件月白的绣合欢花掐腰襦裙,外面罩着一件镶狐狸毛领的正红色斗篷,因为奔跑和兴奋,掩在面具下的小脸红扑扑的。
    她身轻如燕,不停从灯笼下面拽下灯谜,到后面连路都不看了,只顾着去挑灯谜。
    她手上抓满了灯谜纸,觉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去找唐岚。
    可一转身,却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来人是个富家公子,打扮得流里流气,头上还簪了朵儿大红花,油光满面的,很是惹人厌恶。
    那富家公子紧握着兮雨的手腕,但觉这少女肌肤细腻如玉,手腕纤细,很是舒服。
    那藏在斗篷下的身躯依稀可见窈窕之姿,虽然用面具遮了脸,可想来,定是位美人。
    “哟,这是哪家的姑娘,啧啧,这皮肤摸起来,倒是比本公子房中那几个小妾还要软滑。”
    他说着,胖乎乎的大掌便抚上了兮雨的手背。
    兮雨大骇,想要挣开他往后退,却抵不过他的力气。
    这男人带来的几个仆从不动声色地包围过来,几乎阻隔了周围人的视线。
    兮雨被他们逼到一个角落,想要张口呼喊求救,却被男人一把捂住了嘴巴。
    他的手掌很油腻,兮雨很不舒服地想要摆脱他,却被男人反剪了双手。
    这样的处境让她很慌张,周围挡着的仆人都很高大,她看不见外面的人,外面的人也看不见她。
    那一脸油腻的男人抓着她的双手,凑近了她,笑嘻嘻说道:“小娘子,你可知本公子是谁?”
    兮雨才不管他是谁,她想说话,可嘴巴被捂得牢牢的,只能发出吱吱呜呜的声音。
    那富少咳嗽了一声,立即有个贴身小厮走上前来,十分恭敬地拱了拱手:“我家少爷乃是寿王妃的小舅子,严家的嫡出大少爷!小娘子若是跟了我家少爷,那定是吃香的喝辣的,若是为我家少爷生了个儿子,那享福的日子在后头哩!”
    他们看兮雨只穿着普通的绫罗,便以为她是普通人家的小姐,所以先抬出了身份压人。
    那富少洋洋自得地松了手,“天绝城严家,小娘子应当是听过的吧!”
    兮雨只觉恶心不已,朝他脸上就吐了一口唾沫:“呸,光天化日就想掳人去做妾,还说自己是寿王妃的小舅子,分明就是给寿王妃抹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