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他一本正经的模样,只得硬着头皮答应:“那我帮你擦,你别乱来。”
    “放心。”
    他说着,长臂一伸,林瑞嘉轻手轻脚给他脱了衣裳,他的身上全是白色纱布。
    她犹豫了会儿,让东临火越爬到屏风后的软榻上,“我顺便给你换药好了。”
    说着,回了寝殿将药和新的纱布拿来。
    她用剪刀剪开他身上的纱布,一层一层小心翼翼剥开来。
    她看着那些逐渐呈现在空气中的伤口,深深浅浅,长长短短,大都已经结痂。
    当时,越哥哥一定很疼……
    东临火越眼角余光瞥见她的动作,那样轻柔,那样小心,她凤眸里的心疼,温柔得能叫人沉溺其中。
    “嘉儿……”
    他声音低沉,忍不住伸手托住她的脸蛋:“你在为我心疼吗?”
    林瑞嘉抬眸看他,眼睛里有着水雾。
    她点了点头。
    东临火越笑得温柔,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口:“谢谢你,这样心疼我。”
    林瑞嘉的眼泪溢出来,她胡乱擦了擦,将他的手按住:“我给你换药,你不许乱动。”
    她说着,很认真地将他身上的旧纱布全解开。
    因为俯着身,再加上袍子又宽大得很,她雪白的胸都半露半隐。
    东临火越一眼瞥见,顿时把持不住了,“嘉儿……”
    “又怎么了?可是弄疼你了?”
    她看向他,却清晰地捕捉到他眼里的一丝情·欲。
    她面颊一红,作势要走:“你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
    “别!”东临火越连忙拉住她,这样猛地坐起来,他后背的伤口顿时裂开来,渗出了殷红的血液。
    “嘶……”他松开手,有些吃痛,额头都沁出了汗珠。
    林瑞嘉又好气又心疼,连忙让他趴下来,“谁叫你乱动的!”
    “我还不是怕你走了嘛。”东临火越有些委屈。
    林瑞嘉伸手戳了戳他的额头:“好好养伤要紧,休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是是是,我的娘子大人!”东临火越捉住她的小手,亲昵地香了一口。
    林瑞嘉失笑,拿干净的帕子轻轻为他拭去渗出的血液,等血止住了,给他上了药,又用白纱布重新包扎起来。
    将伤口换过药后,她又拿将帕子打湿,拧成五分干,仔细地为他擦拭身子。
    东临火越趴在软榻上,偏着头看她,她眼睛里都是认真。
    睫毛微微颤动,东临火越薄唇挑起一抹温柔的笑。
    灯笼里的明珠静静照耀着,将浴室映得光辉灿烂。
    窗外的八角宫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远处是夜莺的啼鸣。
    浴室里充盈着玫瑰花的甜香,一切都是那样静好的模样。
    东临火越翻了个身,林瑞嘉搓了一遍帕子,从他的脖颈处往下擦。
    擦到小腹时,东临火越一手托着脑袋,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林瑞嘉脸颊泛红,“那个……”
    “嗯?”
    林瑞嘉抿了抿唇,想想自己和越哥哥都是夫妻了,这些事应当是她做的。
    只是……
    为什么还是很不好意思……
    她想着,伸手揭开他围在腰间的浴袍,闭着眼睛小心翼翼去擦拭他的下·体。
    东临火越依旧托着脑袋,眼底表情变幻。
    她的小手不停摩擦过那里,叫他难受的不得了。
    终于,他实在忍不住,一把抓住林瑞嘉的手,难以压抑声音的沙哑:“别擦了!”
    林瑞嘉红着脸,将帕子丢下来,快要羞哭了:“我都说了不要让我做这样的事,你偏偏不听!”
    说着,不敢多看他一眼,转身逃也使得跑了出去。
    东临火越一个人躺在软榻上,将心里的欲·望强压抑下去,叹了口气,好难受呀……
    也不知道这伤什么时候能好。
    好想要呢……
    接下里的几日,过得非常平静。
    林瑞嘉很享受这样的生活,每日都要亲自下厨,给东临火越和三个萌宝做爱吃的东西。
    五个人坐在一张桌上,越发有家人的氛围。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到了秋天。
    正是丰收的时节,郊外到处都是果香和稻米香。而皇宫里的紫阳书院,也开始了对上半年学习的考核测评工作。
    此次考核分为六类:诗、书、射、御、乐、数。
    每个学生可以从六类之中选取擅长的四类参加考核,只要通过三项,便算是合格。
    这是兮雨和天明人生中第一次考试,两人的态度都很郑重。
    晚上的时候,林瑞嘉亲自煲了鸡汤去看望他们,他们和唐岚都聚在一间屋子里,一起复习夫子们留下的书籍,很认真地在准备七日后的考试。
    林瑞嘉让他们喝完了鸡汤,不想再打扰他们,便悄悄退了出去。
    往未央宫走的路上,锦书笑道:“娘娘真是好福气,皇子和公主都很用功。”
    林瑞嘉笑了笑,看向锦书,锦书生得清秀,身上有一股淡淡的书卷气。这样乍一眼看过去,不像是丫鬟,倒像是哪家出来的小姐。
    她执了锦书的手,笑道:“桑若和桑果都有心上人了,你可有喜欢的人?”
    锦书脸一红,“娘娘说的什么话,奴婢只想服侍在娘娘身边,哪有什么心上人。”
    “若是有喜欢的,定要告诉我。”林瑞嘉很认真。
    锦书点了头,眼睛里都是真诚:“娘娘放心,锦书到时候一定不会客气的。”
    板栗在后面不乐意了:“娘娘偏心,为何只问锦书姐姐一个人,却不问我和小鱼!”
    林瑞嘉失笑,“你们才多大,尤其是小鱼!怎么,板栗你可是恨嫁了?”
    板栗小脸一红:“当然没有啦……奴婢只是,奴婢只是……”
    她说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顿时惹笑了林瑞嘉和锦书。
    小鱼也红着个脸,垂着头不说话。
    主仆几人正往前走,却见前方走廊那里倚着个瘦骨嶙峋的女子。
    几人愣了愣,借着走廊下的灯光,林瑞嘉看清那个瘦得不成形的女子竟然是贺明月。
    贺明月偏过头,看见身着华服、美艳端庄的林瑞嘉,不由冷笑,倨傲地抬起下巴,转身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