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子敖看着眼前一脸幽怨的曲灵颜,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并不是相信曲灵颜,非但如此他还一直怀疑着曲灵颜是否有跟简玉珩他们串通一气,虽然现在他心里这样想着,可是当看到眼前女人露出哀怨的表情时,却一句话也说了不上来,
    “朕,朕没有那个意思。”简子敖声音沙哑:“朕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皇上你有什么好担心的?”曲灵颜眉头微皱,抬起头。
    闻言,简子敖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朕相信你能看得出来,朕现在处于的时期便是那尴尬的时期。”
    “所有人都在虎视眈眈的盯着甄,想要看朕什么时候被简玉珩赶下龙椅,自己的皇叔也却从来都没有把自己当成过亲人,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仇人而已,而至于自己那么喜欢,喜欢到入心扉的女人,却最终还是心有皇叔,甚至还跟皇叔一起对付朕,你说朕应不应该担心!?”
    “不仅如此!”简子敖皱眉看着曲灵颜:“朕真的很担心有一天朕突然发现,原本一直都站在朕这边的人,原来全部都已经背叛了自己……”
    闻言,曲灵颜心头一震,她知道她这个时候可怜简子敖是不对的,可是不得不说,这样的简子敖,也还是惹人心疼的……
    即使他犯下了滔天大罪,即使他嗜血如命,可是那又如何,他不还是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他也只不过是比我们大几岁而已,如果他要不是简子敖,如果他要不是皇室的人,如果他要不是皇上,或许他也会像城东头城西头那几家孩子一样,天天的在外面跑来跑去开开心心……
    想到这里曲灵颜垂下眼眸,可是偏偏他们都成了帝王家的人,从一开始出生在帝王家就注定他们不能像平常人一样开开心心,每天都要活的勾心斗角,哪怕是睡在自己的身边,也有可能也会成为杀死自己的利器……
    “贵妃你能抱抱朕吗?”简子敖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他的声音透过一丝颤抖,放在膝盖上的手渐渐握拳,看起来像是在隐忍着什么……
    闻言,曲灵颜安静了一下,没有任何的想法,低下头应声:“是!”而后便起身准备抱简子敖啊,可是却被他挡了下来。
    曲灵颜眉头一皱,诧异看着简子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他让自己抱他的吗?不会是耍自己吧?
    “朕想要的是那种真心的拥抱。”简子敖低着头,声音沙哑:“如果贵妃,贵妃你只是报有一种听从命令的心理来抱朕的话,那么就算了吧……”
    曲灵颜听到简子敖的话,一下就安静了下来,简子敖听到上方的安静,心底涌起一抹苦涩。
    简子敖啊简子敖啊。,来你最近真的是多愁善感了,怎么能去祈求一个真正的拥抱呢?从你出生开始,没有一个拥抱是真心的……
    想到这里简子敖苦涩的一笑,不在强求:“贵妃你……”
    简子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曲灵颜抱了个满怀,曲灵颜的身上很好闻,不是那种胭脂水粉的刺鼻味儿,而是带着桂花的香味儿,桂花的香味就像是桂花一样缠绕在了简子敖冷硬的心肠上,所到之处百花齐开,融化了那僵硬的心肠……
    曲灵颜知道她这个时候不应该去抱简子敖的,毕竟她和简子敖之间有很大的鸿沟,而那到鸿沟里填满的都是丞相府的尸体。
    简子敖杀了丞相府满门,没有一丝留情,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使她没有把丞相那个老头子当成自己的亲生父亲,可是也不能说他并不是,何况简子敖杀了丞相府满门自,己确实不应该这这个时候抱住他……
    可是不知道为何曲灵颜偏偏就想在这时放下心里的仇恨,只是轻轻地抱住他,什么也不想……
    “皇上,臣妾这样抱你不是因为忘记了丞相府被灭满门的惨事。”曲灵颜声音沙哑:“而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去抱一个十几岁的可怜郎而已。”
    简子敖听到曲灵颜的话,心底一沉,没有再说话,只是缓缓的抬起手,轻轻的环住曲灵颜纤细的腰肢。
    轿子内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心跳。
    而这头,简玉珩送走了简子敖后,在外面冷静了一下,把自己心中的怒火压了下去,才走入曲华裳的房间,
    这个时候的曲华裳依然在睡觉,口水横流,看起来睡得很香,只不过眉宇之间的川字透出她睡的并不安稳。
    简玉珩无声的做到曲华裳的床边抬起手,轻轻地替曲华裳抚平眉宇之间的川字。
    “傻丫头,又是做了什么梦,连梦都不可安稳。”简玉珩的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心疼,他还以为曲华裳是梦到了丞相府的事情。
    可是下一秒曲华裳却梦臆出口:“嗯,夜殃你这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抢老娘的鸡腿,老娘一脚踹死你!!”
    简玉珩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隐隐有一些颤抖,最后他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曲华裳砸了砸嘴。
    自己真的是想多了,曲华裳这种心大的天都能包住的人怎么可能会去梦到丞相府的事情,感情她在梦里跟夜殃抢鸡腿啊。
    “小兔崽子!”曲华裳突然一蹬腿儿踹到了简玉珩腰间的玉佩上,将没有防备的他一下踹到了地上。
    简玉珩坐在地上捂着生疼的屁股,眉头紧皱了起来,而睡梦中的曲华裳也因为自己踢到了实物,一股脑儿坐了起来。
    “哎呦我的妈呀,我好像踹到什么东西了。”曲华裳说的揉了揉自己的脚:“我刚才是踢到什么铁铁板了吗?疼死我了!”
    “曲华裳!”简玉珩坐在地板上脸色阴郁的开口,曲华裳一听就像是从三伏天里掉进了雪窟窿里一样,身体遭遭的血液全部都冻的停止了流动,她冷的抖了两下,一脸僵硬的转过头。
    入眼的就是简玉珩表情阴郁的坐在地上,那情况不明而喻,是自己将她直接踹在了地上。
    曲华裳狠狠地到吸了一口气,似乎想要把周遭的空气全部都吸到自己的肺里。
    (未完待续)